在兩個手下的帶領下,我們上去了三零一號房間。兩個手下告訴我,萬露在租了三零一號房,用的假身份證,付了三個月的租金。到了門口,我們對視一眼,敲門的話,作爲逃獄的女囚,是不可能乖乖開門的。我讓兩個手下去叫來了服務員,給了服務員一百塊錢,讓她幫忙叫開門。服務員過來敲門,裏面女囚問誰。很警惕的聲音,服務員說道:“我們旅館要換洗一下桌布。”女囚說道:“哦。”然後開了門。我們推開門進去了。當萬露看到徐男和我的時候,她僵住了,然後連連後退。萬露認識我們,因爲徐男是b監區監區長,而我曾經也在過b監區。萬露搖着頭:“不要抓我回去,不要”她的臉上,手上,脖子上,傷痕累累,那就是她攀爬高牆鐵絲網的時候被劃傷的。我說道:“坐好了。”她站着,驚恐的看着我們,眼睛流出淚水,眼神絕望。她退回去的時候,從裏面的房間竟然跑出來一個小男孩一個四五歲這樣的小男孩,喊着媽媽媽媽然後跑過來,驚恐的看着我們,撲進了萬露的懷抱中。萬露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兒子。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我突然想到,黑明珠說她是一個可憐的女囚。這萬露逃出來的目的,難道就是爲了這個孩子嗎。旅館雖然不是很豪華,但是比較乾淨,也挺大,外面一張牀的房間,裏面還有個房間,還有做飯做菜的小廚房,看起來,萬露是在這裏做飯做菜的。萬露一邊哭着,一邊抱着小男孩,小男孩一邊說別哭媽媽一邊也跟着哭。小男孩還不知道自己媽媽面臨的是什麼情況。我突然一下子心酸起來。我讓兩個手下先出去,然後讓他們在外面等,讓他們關上門。我對萬露說道:“聊聊吧,放心吧,只有我和徐男徐監區長來的。”萬露抱着小男孩,坐在了牀上,看着我們兩個,她沒有了剛纔的那種恐懼。萬露擦掉了小男孩眼中的淚水,說道:“別怕別怕喜兒,媽媽不哭。你也不要哭。”小男孩讓哄了一下,就好了,然後萬露放下他,他調皮的和我們鬧起來。我說道:“爲什麼逃出來。早計劃好了吧。”萬露說道:“是早計劃好的。我以前到過監獄醫院,我就計劃逃跑路線,肚子痛是裝的。去了醫院就想辦法從樓頂爬下來逃跑了。”我問:“爲了逃出來看孩子嗎。讓你家人帶去探視不就行了嗎。”萬露指了指桌上的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藥,說道:“他白血病,活不久了,我出來想陪他過完他最後的日子。”萬露的眼淚一下子涌出來,雖然她語氣沒變,但是眼淚把眼睛淹沒了。看着這個可愛的小男孩,挺可惜的。徐男抱着了小男孩,萬露說道:“三歲的時候查出病來,我爲什麼去偷珠寶,爲了治他,我知道這樣做是錯的,可是我只想把他給治好,我什麼都不管了。孩子可憐,沒有父親,在懷着他的時候,他爸就出車禍沒了,我進去了後,把他交給我媽帶,我媽上個月告訴我醫生說他,他。”萬露泣不成聲。我看了看徐男。徐男看着小男孩。萬露說道:“所以我想出來,陪他一段時間,求求你們,不要抓我回去,好嗎”我說道:“不行,你會害死我們。”萬露噗通一聲跪下來,求着我們,哭着,然後對我們說道:“我可以給你們錢”我說道:“不行,真的,我們必須帶你回去,但是我可以有別的方法,讓你經常見到你孩子。”萬露一聽,看着我:“什麼辦法。”我說道:“探親,身體有病,各種理由,都可以的。”萬露擦掉眼淚說道:“好好,我保證我不會逃跑的,我,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她拉着我的手,一直不停的說謝謝。我說道:“好吧,現在先回去。”萬露問道:“你不騙我吧。”我說道:“不騙你,不過我先和你說明白,這辦理需要幾天的時間,還有一點問題,你這次逃獄,我們沒報警,但是監獄長那邊,她可饒不了你。最好的話,你能塞個紅包給她,我們不要你的錢,但是上面的監獄長,必須打點一下。”萬露馬上說道:“我給,我給多少。”我說道:“一萬,至少。”萬露說道:“我給,我給”雖然這麼對萬露,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沒辦法,必須只能這麼辦,即使她沒錢,我們也沒辦法,不可能讓我們給她墊錢吧。萬露收拾了東西,她提着東西,我們幫她拿着一些東西,徐男幫忙抱着小孩,下樓了。跟兩個手下說讓他們先回去了。手下走了之後,我們一起上了徐男的車。我說道:“先把孩子送回去吧。”萬露自己抱着了孩子,徐男開車,萬露說了地址。車子開到了一個小區的門口,讓我們驚訝的是,這個小區看起來是那種比較高貴的小區,而不是那種很普通的小區。萬露說道:“我讓我媽租住在這裏,帶我兒子,往那邊十分鐘就是醫院了。方便我兒子治療。”萬露還是挺有錢的。她打了電話,讓她媽媽下來接走孩子,她媽媽抱着她,哭成了淚人,我們只是在車上看着。幾分鐘後,不捨的孩子被抱着哭着走了。萬露一狠心,轉身來上了車,然後眼淚也止不住的掉。萬露去取錢給了我們,三萬塊。我問這是什麼意思。萬露說道:“一萬讓你們幫忙交給監獄長,其餘的兩萬,是我給你們的,謝謝。”我說道:“我們不要。”萬露推過來:“幫幫我,求你們了。”徐男點了點頭,我收下了。回去了監獄後,萬露就被帶回去了監區裏面。我給了徐男一萬,我自己拿了兩萬。其中的一萬,我要拿去給監獄長。我去了監獄長的辦公室,找了監獄長。監獄長看着我,問道:“女囚找到了”我說道:“找到了。”監獄長說道:“有點本事。”我說道:“監獄長,那女囚怎麼處分。”監獄長說道:“不聽話先關禁閉一個月再說”我說道:“監獄長,她逃獄是有原因的。”我告訴了監獄長萬露逃獄的原因。監獄長說道:“那就是逃獄無罪了這麼說誰家裏有點事都能逃獄嗎。”我走了過去,塞給了監獄長一萬塊錢,塞進了她抽屜,說道:“女囚說求你放過她。”監獄長罵着罵着,看到這沓錢,就罵不下去了:“女囚也挺不容易,這樣,你們就給她一點口頭教育,以後讓她不能再這麼做了。如果真的想見孩子,你讓她申請一下,可以搞一些家屬探親的,不過啊,你明確告訴她,大家有好處,才能真的好。”大家有好處,才能真的好,監獄長看來也想分一杯羹,她意思很明確了,就是說,讓女囚萬露可以申請出去家屬探親,或者搞個什麼病例證明,然後出去探親,可以出去一次幾天,打着探親和治療的旗號。但是監獄長必須要有好處,否則她不同意。我說道:“好的,我會跟女囚說清楚的,也先替她感謝監獄長了。”監獄長揮揮手:“去吧,把這些事儘早辦好下來,女囚的孩子是挺可憐的。”她想着早點要錢,要我去早點辦好。我去了b監區,找了徐男說了這個事,徐男對我說道:“一個女囚想要出去,非要出去,她沒有合適的條件能出去,那唯一的途徑就是通過這個方法出去,給我們送錢。從隊長到我,這個監區長,然後是你總監區長,然後是監獄長,一層一層的都打點了,就能出去了。這很正常,這是一條撈錢的好門道。”我說道:“我以前的確是想不到當這個總監區長,能有那麼多撈錢的機會啊。”徐男說道:“各有所需。反正監獄有名額,也的確是有這個制度,有合適的條件的女囚可以申請出去探親,各種理由,理由我們都可以幫她們想,關鍵她們是有沒有錢。這個萬露有的是錢,正合適了。”我說道:“監獄長那邊給多少錢合適”徐男說道:“出去一次就五六千應該可以,但如果萬露想要經常出去,還是要一下子給監獄長個夠,三萬這樣吧,監獄長自己會懂的。”我問:“那我們呢。”徐男說道:“我五六千,八千,你一萬多,兩萬,都行,關鍵看人來的。以前我也爲女囚找過前任總監區長,但是那個傢伙啊,吸血鬼啊,開口就是幾萬幾萬,比監獄長還狠。”我說道:“所以活該她倒臺。”徐男說道:“我們這邊呢主要和女囚好好談一下,看她們能拿出多少來,這種價格都是沒有硬性定位的。”我說道:“好吧,那,你看我去找萬露談,還是你去找她談。”徐男說道:“你去吧,你和她聊得來,你聊比較好,我這裏手上還有一些工作。我先忙。”我說道:“行吧,那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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