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聯幫和我們,註定是這樣的結局,不是你喫掉我,就是我喫掉你。我對彩姐說道:“希望將來無論誰輸誰贏,我們都不至於會被弄死。”彩姐說道:“如果到了那時候,已經由不得我們了。”我說道:“是吧,那就聽天由命了。”彩姐說道:“我找你出來,就是想你陪我喫飯而已。”我有些惱火,這傢伙騙我出來了,開始還說有事,有重要的事和我說,現在卻說只是找我喫飯而已。我說道:“騙我有意思嗎。”彩姐說道:“不想見我,對吧。”我看着她,哪有不想見她,那麼美貌,那麼豐腴,有韻味,皮膚那麼好。我舔了舔嘴脣,說道:“哪有不想見,當然想。但是這段時間真的很累,人累,心累,腦子累。”彩姐說道:“那還是不夠想。如果是你心愛的女人,你恨不得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在身旁。”我說道:“也許是吧。那你是時時刻刻分分秒秒想着在我身旁嗎。”彩姐說道:“也許是吧。”我說道:“不可能是的,在你心裏,有許多東西比我重要很多。我只不過是你一個陪伴的對象,可以解決一些問題的對象。例如生理需要,心理需要的問題。”彩姐說道:“是嗎。”我說道:“你心裏,事業可比我這個人重要,錢比我重要。”彩姐長嘆氣,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嗎”我說道:“對你來說,人都是會變的,人心易變。事業,金錢,就是你的安全感,它們才能讓你有安全感。”彩姐說道:“對。我認爲我所有的安全感,都是從金錢中得到。我曾經告訴過你我還窮着的時候,從那個小山村出來,我恐懼那裏,我不敢再回去,那曾經痛苦的回憶,我不願意回去。我一切的努力都是爲了金錢,有了錢我才能是人上人。當我被黑明珠擊敗趕走的時候,屬於我的一切都沒有了,我從來沒有過那麼的恐慌,甚至恐懼到想要自殺。你知道什麼是自由和獨立嗎你有了錢,才能談自由,才能說獨立,不然你永遠被這個世界,社會,別人給控制。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我不能靠着別人買給我,我強烈的渴望得到一件東西,只能靠我自己去努力得到,關於我對金錢的認識,就是如果我想要的東西,我就必須自己花錢去買,錢從哪裏來,當然是要自己去奮鬥賺到,無論是怎樣的辦法。如果沒錢,我寧願死。我有錢,就等於有了生命的主動權,不會受制於任何人,這就是獲取自由的最強大的武器,我們活在世上,想要什麼無論是舒適的房子,豪華的車子,一個漂亮的愛人,等等等等,全都可以用金錢買到。”我說道:“等等一個漂亮的愛人,也可以用錢買得到。你敢說這個買來的愛人,能叫愛人嗎。”彩姐說道:“你或許覺得那裏不是真愛,那你遇到過真愛嗎”我說道:“有。”彩姐說道:“她呢在哪還陪伴你嗎。在哪在哪”我回答不出來。彩姐說道:“車子壞了可以換,房子住着小了,不喜歡了也可以換,身邊的愛人,她讓你不高興了,不開心了,你也可以換。關鍵是你必須要有錢只要有錢,就能盡情的享受任何你想追求的東西帶給你的極致體驗,想去哪兒旅遊,都可以。”我說道:“可是難道你不覺得你對於金錢的渴望度已經太強烈了,甚至扭曲了你的三觀。”彩姐說道:“什麼叫扭曲三觀對金錢渴望不好嗎人的行動力往往就是這麼激發出來的,我當時爲了徹底告別曾經的山村生活,我爲了追求詩和遠方,我靠着自己闖出來,我一個人跑到大城市,想辦法活下去,再苦再累,都只是爲了在城市生存下去。而我掙到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自己的血和淚,終於有一天,我過上了比我夢想中還要好的生活,開着豪車,住着大房子,我怎麼能放棄金錢讓我有安全感,讓我的自由充滿了保障,讓我的生活美好,我註定這一生都是以金錢爲目標前行,爲了我的安全感,爲了我自己的需要。你看看你身旁的那些女人,薛明媚,黑明珠,難道她們就不是爲了錢嗎”我說道:“她們和你不同。薛明媚是爲了報仇,她對於物質也有要求,但是對於金錢的渴望沒你那麼飢渴,沒有你那麼誇張,而黑明珠純粹是爲了她實現某些目標的需求。”馬斯洛需要層次理論把需求分爲生理需求,安全感需求,愛和歸屬感,尊重和自我實現。在衣食住行都成問題的和生理需求都無法滿足的情況下,假如一個人一味得視金錢如糞土,遠離金錢,這個人首先肯定是窮的,再者可能有一些人格方面的障礙,偏執,尖酸與懶惰。這是僞君子的防禦。我說道:“假如你把錢看得高於一切,無論多少錢都無法填補你內心的安全感,那麼此時你追求的就不是金錢,金錢在這裏只是潛意識深處的替代物,比如說缺乏安全感,愛或者關注。如果不去探究深層的心理,那麼這種爲了錢而錢的努力都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解決的都是隔鞋搔癢,得到的都是鏡花水月。我知道你想要說的是你愛的不是金錢本身,而是金錢帶給你的滿足,金錢某一方面是能力的表現,我們大多數都處在努力奮鬥用金錢換取所需的境界,不管你的理想多麼偉大,有錢總是比兩袖空空來的給人踏實,金錢可以使我們去做更多想做的事情,但是不代表有錢就一定有安全感,金錢只是一個條件,人本來要給自己提供自信,理想和安全感,金錢只是錦上添花。”彩姐說道:“那好,那你告訴我,什麼纔是真正的給人帶來安全感。”我說道:“你覺得錢比人重要。可是我覺得身邊真心對你好的人,比錢更重要。”彩姐說道:“假如我沒錢呢,他們還會對我好嗎。”我說:“如果你不是自暴自棄,對付他們,知法犯法,違背道德等等這些不可饒恕的原因,當你生意失敗沒錢後,離開你的肯定不是真心對你好的人。但是如果那些沒有離開的,對你好的,一定是真心的,真的對你好。這樣的朋友這樣的身邊人難道不比金錢更加重要嗎。”彩姐說道:“對,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可是有嗎真的有這樣的朋友嗎即使有,也很少你說你是嗎我以爲你不會離開我,結果你還是站在了我的對立面。”我說道:“你搞清楚一點好吧,是你爲了金錢站到了我的對立面不是我你先拋棄我了,站在了我敵人那一邊,就不要怪我對付你。”彩姐說道:“是吧,人都是會變的,錢卻不會變。我覺得我追求的沒有錯。”我說道:“對,你追求金錢沒有錯,可是你爲了金錢,你寧願犧牲身邊的人,對你好的人你也能推他們進火坑。你爲了追求金錢,跑到了敵人的手下給他做事,還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生意。這樣子對嗎。這樣子難道還沒錯嗎。”彩姐說道:“人各有志。不可強求都一樣。”我看我是無法說服得了她了,我說道:“好吧,那隨便你吧,我還想說服你,看來是永遠不可能的了。那個林斌讓你去搞毒品的,你沒接手吧。我就最想知道這一點。”彩姐說道:“我沒接。”我問道:“那她也沒說要對付你”彩姐說道:“沒有。”我說道:“那就好。”彩姐跟服務員說讓服務員上了一壺茶,撤走了飯菜,我們就喝着茶聊着。酒也不喝了。彩姐說道:“找你確實是有點事。”我說道:“你愛說不說吧,反正你現在跟我說的,都是我無能爲力幫到你的事。”彩姐說道:“不是要讓你幫忙的事。”我問道:“那是什麼。”彩姐說道:“你很怕我找你叫你幫我忙吧。”我說道:“當然怕。因爲我是你的敵人,我什麼都不想幫你,也不會幫你,更不能幫你。”彩姐說:“敵人,真可悲,我們成了敵人。”我說道:“可悲的不是我,是你。”彩姐苦笑一下,說道:“是吧。”我說道:“有什麼事就說吧,說完我回去了。”彩姐擡起眼睛,看我:“回去了今晚不陪我”我說道:“你你還需要我陪嗎”其實天氣好冷,我的確是想留下來,相擁入眠,她那麼好的身體,那麼好的人肉暖牀器。我不禁舔了舔嘴脣。彩姐說道:“隨你吧,我強留也留不住。我給你看看一個視頻吧。”她從包裏把手機拿出來,然後打開了手機上的視頻。視頻上,放的是一段監控的錄像,是一些人在一間豪華的房子裏面賭博,桌子很大,有荷官發牌。我看了看,這應該是她們賭場之內的監控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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