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黑明珠的錢,當然就要爲黑明珠做事,三十萬呢,她可不會願意白給我。只不過啊,她要誰的地不行,非去想要那賀蘭婷的地,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談下來。可是黑明珠也說白了,如果拿不下來,她就要動手搶了,要給賀蘭婷搞破壞了,讓賀蘭婷搞不下去了。我當然不希望她這麼做,可是黑明珠如果得不到那塊地,那她真的會是去這樣做。因爲她這人就是這樣子的,想要東西就去拿,去搶。她有句話說的也對,如果那塊地不是她黑明珠看上,是別的有能力的人看得上,那別人也是一樣會去拿,去搶,你賀蘭婷有本事你就守得住自己的東西,沒本事你就讓出來,不然就只能等着被滅。我不希望賀蘭婷被滅,被打擊,被打敗瞭然後把地交出來,可是如果賀蘭婷抵抗,那黑明珠真的會和她打起來,不過鹿死誰手,我就不知道了,雖然現在賀蘭婷暫時失敗了,但是賀蘭婷是個很有能量的人,她不會甘心輕易失敗,也不會拱手投降,她這麼隱忍着,其實就是在蓄勢待發着。黑明珠其實也是有點故意的意思,這傢伙,就是死死的盯着賀蘭婷不放了,誰和她做敵人,她不讓誰好過。我看着賀蘭婷的手機號碼,看了一會兒後,撥打了過去。賀蘭婷根本就不接我電話。有調子唄,擺譜唄,我對她越來越煩了。以前打的時候,我覺得她的確是忙,沒空接我電話,現在我都覺得她根本就是在擺譜,故意的不接我電話。反正啊,她對我的態度都那樣了,還會在乎接不接我電話嗎。既然打電話不接,那我能怎樣我要不要去她家門口堵着和她聊聊,我總要完成黑明珠交給我的任務吧。我想了想,還是要去的,雖然要受夠她的冷臉,但是我還是必須要去的。我出門了,去她家找她,她沒回家就去堵着她。不過腳沒完全好,讓我走路還有點一瘸一拐,挺不舒服。在我出門打到車了之後,我的手機響了,賀蘭婷給我打來了呵呵,有意思,她居然會給我回撥過來以前我和她關係沒鬧到那麼僵的時候,她都很少給我回撥電話過來,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在我和她鬧僵的時候,她都直接掛我電話,居然回我電話了。我接了電話:“我找你有事。”我直截了當。賀蘭婷道:“說。”言簡意賅,不愧是賀蘭婷。我說道:“這個事在電話裏可能說不清楚,有點長,涉及到你啤酒廠的利益,很大的利益,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哦,不是請你,是你出來我們聊聊。”我本來說請她喫飯好好聊聊的,不過我想,我又不是去求她什麼,我幹嘛要請她喫飯呢我還有什麼需要去求你賀蘭婷的嗎我不想去和好了,無所謂你罩着不罩着我了,我求你什麼呢,我幹嘛請你喫飯。我之前就是這樣,越是把自己的調子往下襬,她賀蘭婷就越是高高在上把我往下踩,我該把我的這個心態擺正,擺在和她一個調子上,而不是老是放得低低的,包括自己的自尊,讓她踩得尊嚴都沒了。我就是把賀蘭婷的級別想象得太高了,她的級別的確有滿一百級,也黑明珠一樣,滿滿的一百級,可是我把她想象成了兩百級的人物,是高高在上的,而我只有七八級的,然後在面對她的時候,我本來就比她的確等級低,加上自己把她想象的太高級別,對她的恐懼和害怕就更多了,面對她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做纔好了,完全的把主動權都放在她的手上了,我不能老是這麼去跪舔她了。我這麼個態度,倒是讓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哪兒。”邀約成功。我說道:“步行街對面那條街的那家酒館,我們以前去過。我現在打車過去,二十分鐘到。”賀蘭婷掛了電話。雖然她沒說好,但是我知道她肯定會過去了。到了那個小酒館後,我找了一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來了,點了米酒,還有喫的。賀蘭婷來的時候,菜和酒都上了。我給她倒了酒。她坐下來,把她的名牌包包放好在一邊,看了看我,什麼也沒說,拿了筷子喫東西。她沒有擺譜沒有擺架子了估計是忙得沒空喫飯,真的餓着了。她自己從桌上打了飯,然後喫着,也不說話。我已經吃了一會兒,飽了。我看着這個女人,這個女中極品強人,打扮時髦時尚,臉上略施粉黛,那淡妝讓她看起來更顯得格外的冰冷。雖然她美到了極致,極爲個性,但看起來卻沒有什麼人情味,讓人看得覺得美得不立體,美得沒有血肉。我點了一支菸,說道:“有事要找你說的。是黑明珠安排我找你的。”我直接說是黑明珠讓我找她談的,而不是說我自己要找她的,因爲前幾次死皮賴臉把自己尊嚴踩下去去求她,讓我感覺她現在看我就是比以前的更加的俯視我了。賀蘭婷也不看我,只是喫着,她也不點菜,就喫我點的菜。我說道:“她想要你那塊地,就是啤酒廠那塊地。”我說完後,看着賀蘭婷,她明顯的頓住了一下,然後才繼續動筷子喫飯。我說道:“她看上了那塊地,然後想拿來做個商業區吧還是商業廣場,商業街。我也搞不懂。然後她就讓我來找你談談,讓你讓那塊地給她。”賀蘭婷說道:“條件。”我說道:“廠房雙倍賠償,地皮市價三倍給你。”賀蘭婷聽完後,面無表情,問道:“如果我不給,是不是就要搶了”我說道:“她的確是這麼說的,如果你不給,她就想辦法對付你,是搶還是怎樣去拿,我就不知道了。”賀蘭婷聽完後,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憤怒,沒有冷笑,甚至比剛纔還平淡平靜的樣子,說道:“哦。”就一個字,哦。我說道:“我也不想去勸什麼,她讓我來談,是想讓我說服你,可是我只能來這麼轉告你,我不會想着要去說服你。”賀蘭婷說道:“以前會說服。”我說道:“那是。”她看着我,那意思是想知道爲什麼。我說道:“以前我和你還是朋友,好朋友嘛,所以關心你,勸你,說服你,也不是說說服你了,只是不想你和她鬥起來,當然也不是說怕你鬥不過她,而是覺得兩敗俱傷大傷元氣。現在我們不是朋友了,無所謂了,我也不怕黑明珠會傷元氣,她本來就好鬥,她怎樣的話,也都是做好了準備的。”賀蘭婷說道:“讓她律師來和我談。”就這麼談成了賀蘭婷同意了不會吧。我說道:“你同意了你願意轉這塊地給她”賀蘭婷說道:“願意。”我問道:“爲什麼啊。”我以爲以賀蘭婷的那秉性個性,和黑明珠要掐下去了,沒想到她竟然同意了那麼幹脆,難道她軟了,怕了黑明珠不成或者是乾脆把自己藏起來,韜光養晦,想着慢慢的退步,再找機會對付黑明珠不成賀蘭婷說道:“因爲錢。”的確,黑明珠給的價格很誘人。賀蘭婷說道:“啤酒廠隨便找個地就能做起來。三倍的地皮價格,雙倍賠償廠房,爲什麼不呢”我說道:“哦,也是,爲什麼要和錢過不去呢,是吧。”賀蘭婷挎起了包,拜拜也不說,走人了。她雖然這次沒有給我好臉色,但至少沒有甩臉色。我也搞不懂她出來喫飯,是不是就爲了我說的黑明珠找她談的事,亦或者是:她想見我桌上我給賀蘭婷倒的米酒,她一口也沒有喝。我往窗口那外面看,沒看到賀蘭婷離開的身影。我看着窗外那燦爛繁華七彩琉璃的各種燈光,好美。可是心裏覺得空空的,我也搞不懂爲什麼。相比以前,我現在是有錢了,有權利了,身邊有很多的對我好的人,可是我爲什麼還是覺得心裏空空的。應該是覺得自己少了一個可以陪伴自己的人吧。可我到底需要怎麼樣的伴侶,我也搞不懂。我只知道,我想要的得不到了,得到了的都不是我最想要的。人就是犯賤啊。可是我這種心裏的空蕩,是在賀蘭婷的離開之後,突然的悵然若失的,覺得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什麼,然後心裏才突然的空了出來。爲什麼這樣我掏出手機,給黑明珠打過去了電話,我告訴黑明珠,賀蘭婷同意了。黑明珠倒是有點不淡定了,問道:“你和她談了多久”我說道:“坐下喫飯,談了沒幾句話,我說了條件,她就說好了。同意了。”黑明珠說道:“怎麼那麼輕易的就同意了”我說道:“很輕易嗎她說是你開的條件很誘人。我想她應該不能拒絕這點吧。”黑明珠開出的那麼高的條件,還說是因爲賀蘭婷才這樣,如果不是賀蘭婷,對別人她可不會那麼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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