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百井說道:“嚴重什麼嚴重要離婚嗎。”我說道:“離婚的話現在都離了。”安百井問:“你又說嚴重,比離婚更嚴重還能有什麼。”我說道:“因爲對你很生氣,找機會毒殺你,然後自殺,一家三口共赴黃泉。”安百井眼睛都睜大了,嘴巴也張開了,半晌後,說道:“怎麼,怎麼可能會呢。”我說道:“按照慧彬那種人的性格來說,要毒殺你,一家人共赴黃泉,的確不可能會的,所以,只剩下兩種可能了。”安百井問:“哪兩種。”我說道:“要麼分,要麼忍着和好。如果分的話,有兩種可能。如果忍着和好,也有兩種可能。”安百井說道:“你說啊”我說道:“如果要分的話,兩種可能,一個是現在分,但是現在明顯還沒看到分的節奏。那就是以後分,可能等到生了孩子,或者是別的時候,我也搞不懂了。”安百井說道:“幹嘛不現在分。”我說道:“都要生了,怎麼分你讓人怎麼說她你讓人怎麼看她你讓她現在怎麼分出精力來和你離婚。現在的精力,應該用在孩子身上吧。”安百井贊同我:“這倒是啊。”我說道:“第二個,就是忍辱負重,忍着和好。也是兩種可能。第一個,真的嚥下去這口氣,睜隻眼閉隻眼,這次的跟出來,只是爲了嚇唬你,然後看看你會不會改,如果不改,忍忍也過去了,畢竟她知道你對她的好。第二個,看你的表現,你還繼續尋花問柳,她咽不下去這口氣,然後和你分手,離婚,孩子自己帶。”安百井低着頭:“她是這麼想的吧。”我說道:“她怎麼想,我們怎麼知道,我們只能分析啊。其實我覺的現在不該去考慮她想什麼。”安百井問道:“那該考慮什麼啊。”這傢伙真的是六神無主了。我說道:“你要改啊”安百井說道:“都這樣子了,怎麼改啊。”我說道:“你覺得能改就能改,你覺得不能的話,我也是沒辦法了。”安百井說道:“我已經搞三搞四被發現了,現在就只有兩個結果,要麼分,要麼忍着好。”我說道:“對,但是你也可以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玩,要麼從此迴歸家庭做個好人。她現在沒有直接撕破臉,可能就是想看你的表現,如果你表現好,那就不會和你分,不會和你離,如果你表現不好,直接分,直接離。你知道她養個孩子並不難。你想和她離婚嗎。”安百井說道:“廢話,當然不想。”我說道:“那要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裏明白。”安百井抽着煙,一下子扔掉了菸頭,然後捂着頭,摩挲着臉,說道:“我也真的是活該,我該死。”我說道:“像你這種人,我在監獄見多了,真的。她們死到臨頭,或者是在坐牢的時候,特別終身監禁,她們更是後悔,說她們後悔。實際上說真的,她們做這破事犯罪的事的時候,真沒有後悔,只是她們害怕承擔責任,害怕受到處罰,她們才後悔,有個屁真的後悔啊,如果真的覺得後悔,覺得自己不該這樣,想當時爲什麼明知道這樣子,還要這麼做呢”安百井扔掉菸頭,狠狠的踩了一腳,說道:“我要怎麼辦。”我說道:“改過自新,等待她心靈對你的判決。你看她沒有直接和你發火,和你吵鬧,說明她還是可能給你機會的,這就看你自己好好把握了,如果你不好好把握,自己搞砸了,那不關別人事。”安百井點着頭。我問道:“那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安百井問:“我什麼到底怎麼想的。”我問道:“你到底想要好,還是想要分要離婚。”安百井說道:“廢話,當然要好啊”我說道:“你要好,也不是不行,關鍵看你自己怎麼做啊”安百井說道:“我怎麼做。去道歉”我說道:“道歉我覺得不道歉的好。”安百井問道:“做錯事了,爲什麼不道歉呢”我說道:“她都沒問起,你這突然的一個道歉,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安百井說道:“她不問,不代表她心裏不知道我幹了對不起她的事啊。”我說道:“所以你更不該道歉。她不問,不追究,不責怪,你道歉幹嘛再說了,你道歉根本沒什麼卵用。”安百井說道:“那怎麼辦。”我說道:“如果真的表示悔改,用嘴是不行的,要用行動。慧彬是個聰明聰慧的女子,她不問,不追究,不哭不鬧,不責怪,我估計她心裏可能想着爲了肚子裏的孩子,還有婚姻,忍下去了。當然你平時對她挺好,她還願意留在你的身旁,所以她追蹤到了你在外面亂來,可是她卻不鬧,她還想和你走下去,只不過用這樣的方式讓你知道她已經發現你在外面亂來了,同樣,這樣的方式只不過表達她的不滿。她可能給她自己機會,也是給你機會。對於一個快生的女人來說,她考慮的遠遠比你考慮的東西多,家庭壓力了,父母那邊,同事朋友親戚啦,都在看着她,最最主要的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誰想讓自己孩子生下來就是單親帶大”安百井一邊認真聽,一邊認真給我倒酒:“對對對。”我說道:“所以你該做的就很簡單了,好好的改了,每天下班後,老老實實去陪着她就好了,然後對她好,不要再出來玩了。”安百井說道:“好,好。”我喝了一杯酒,他又給我倒了一杯。我看着安百井,我覺得這個傢伙無法做得到對慧彬的忠貞。也許現在知錯了,他害怕離婚,害怕慧彬對他死心了,從而離開了他,所以他現在表現得可能真的很好的樣子,但我覺得他不會改得了,狗改不了喫屎,現在改了,過不了多長時間,或許幾個月,或許一年,或許幾年,他還是跑出來外面亂來。我想了想我自己,如果我這樣的人,和一個女人結婚了,在一起了,我能保證對她忠貞嗎我也搞不懂我能不能做到。安百井問道:“幹嘛這麼看我。你這麼看我,讓我心裏慎得慌。”我說道:“慎得慌,你自己不做壞事,你自己怎麼慌”安百井說道:“我是想讓你幫我去和慧彬說說話。聊一聊,讓她知道我還是很愛她的,讓她知道我從來沒忘過她,也沒想要要變心。”我說道:“你說的這個意思,就是說你這個人是會出軌,但是不是心理出軌,而是身體出軌而已。”安百井說道:“對對對。”我說道:“那你讓慧彬也身體出軌試試,你接受得了嗎。”安百井說道:“我說了不要這麼比喻”我說道:“我覺得你這樣的人,可能這段時間你真的會悔改,但是再過一段時間,等過去了,你覺得慧彬忘記了這個事,你可能又要出去亂來。特別是在有了孩子之後,慧彬以後的時間和精力更多的放在照顧孩子身上,到時候你又說哎呀誰讓她總是不理我的什麼的,然後又藉口出去亂來。還有更長遠的將來,慧彬變老了,醜了,沒現在這麼有氣質沒有那麼靚了,你還是一樣的守不住自己出去。”安百井點了一支菸,沉默了一陣,然後說道:“我覺得你說得很對,我根本是控制不了自己,管不住自己,我就是個禽獸。即使將來會悔改了,過一段時間我的確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特別是很久的以後。我都不敢想象以後到底是怎麼樣的了。”我問道:“真管不住自己”安百井點了頭。我說道:“那也沒辦法了。”安百井問我:“什麼意思,要我離婚了嗎。讓我主動去離婚的意思嗎。”我說道:“實際上,慧彬比我更清楚你的爲人。想當初你追求她的時候,剛和她戀愛,不,是她追求你的哦。那時候她追求你,然後你到處亂玩,也沒把她當真,後來和她在一起,你還是在外面亂來,女人天性敏感,我不相信她不知道你在外面玩。可是女人啊就是這樣子的,認了你了就是你了,然後她已經做好了一個心理準備,就是被你傷的心理準備。”安百井問:“做好了被我傷透的心理準備什麼意思。”我說道:“她都知道你是這樣子的人了,所以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你偶爾出去偷偷腥,只要不徹底的對她不理不管不要她不夜不歸宿,她還是忍得了的。可是你表現得太過分,讓身邊的人全都知道了你這些出去鬼混的破事,她會有輿論壓力啊,道德壓力啊,而且她自己更加的心理壓力啊,她難受啊,自己老公總是這樣子,不難受嗎。”安百井說道:“你是說如果我偶爾的出去玩一次,她不說什麼,但是我老是出去,就會真的要和我離婚了她,是嗎。”我說道:“你說的偶爾是多久”安百井說道:“幾個月吧。”我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了,反正啊,你的婚姻到底怎樣,你自己看着辦吧。你如果想要她真的離開你,你就繼續玩吧,你想要她不離開你,就好好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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