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很晴朗。我問朱麗花道:“那我們今晚還去蹲守嗎”朱麗花說道:“去。去看看那些人到底做什麼的。”我說道:“那今晚早點去”朱麗花說道:“好,一點就去等着。”我說道:“不行,太早了。”朱麗花說道:“兩點。去太晚,會和昨晚一樣。”我說道:“好。我去你宿舍睡。不然我起來不了。”朱麗花說道:“不行”我說道:“睡都睡過了,還怎麼不行呢”朱麗花說道:“不行就是不行”我學着她的口氣:“不行就是不行那怎樣纔行。我又起來不了。”朱麗花說道:“像昨晚一樣,開車出去外面等。”我說道:“好吧,那就行吧。”朱麗花說道:“不如我們找一些人,去圍了他們”我說道:“找你們的那些人嗎防暴隊的。”朱麗花說道:“好,就用防暴隊的人。”我說道:“萬一人家帶着槍呢”朱麗花說道:“那怎麼辦。”我說道:“讓我來找人吧。”朱麗花問:“找什麼人”我說道:“你不用管我找什麼人,反正捉了他們就是了。”朱麗花說道:“如果是毒販”我說道:“除非人家是很牛的特種兵出來的那種,然後還帶槍,不然我找的人是一點都不怕他們的。不過我猜那些人不會是很牛逼的人,如果他們牛逼的話,還能讓我們發現了他們的身影”朱麗花說道:“你分析得很對。還有點頭腦。”我說道:“喲,如果沒點頭腦,我還能爬上去你以爲我靠出賣色相爬上去當總監區長的嗎。”朱麗花說道:“不經誇。”我說道:“話說你還會夸人呢我都不知道你會夸人。”車子到了監獄裏,我們該幹嘛幹嘛去了。沒有聽到關於我的調令,監獄長沒有對付我。反而,她又找了我,和我來了一次語重心長的對話。坐在她的辦公室裏,她沏茶,和我喝茶聊天。監獄長說道:“賀蘭婷這幾天有沒有找了你。”我看看監獄長,說道:“沒有哦。”監獄長說道:“上次我跟你說話,有點語氣重了,我向你道歉。”她居然會道歉監獄長這種人也會向我這樣的人道歉嗎不過她也不是誠懇道歉,如果誠懇的話,應該請我喫飯什麼的啊。對我這麼怒罵吼叫,整個辦公室外樓都聽見了咆哮聲,難道就只是這麼個輕描淡寫的道歉就好了嗎。不行。她是虛假的,虛僞的道歉,我心裏不接受,但表面上要接受。我笑着說道:“沒什麼了,我知道是我的錯,我這個人沒有什麼本事,沒有能好好完成監獄長交給我的任務。”監獄長說道:“你也很努力了。”她還是想着我對她有用,還要利用我。我說道:“都是我的錯。”我兩開始好像感情很好了起來,和這老毒蛇的感情關係更近了一步監獄長說:“總的來說,也不能怪你。怪只怪賀蘭婷太狡猾,我們想得太簡單了。”我說道:“她是很狡猾,我們不夠狡猾。”監獄長說道:“她這個人的智商很高,我們和她對抗會很難。就像她要錢這個事,她自己很有防備。”我說道:“那意思是說以後不能給她錢了”監獄長說道:“不給了。”我說道:“那不給她錢的話,她是要撤了我了。”監獄長說道:“有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監獄長在問我。我說道:“暫時沒想到。”監獄長說道:“如果沒想到,只能先餵飽她。”我說道:“可是沒有那麼多錢啊,如果她隔着幾天就要一次的話,我真的沒有錢給了。”監獄長說:“她要錢的頻率也太高了”我說道:“對啊,怎麼辦啊。”監獄長說道:“先暫時靜下來,看看她下一步怎麼打算的,然後我們想辦法對付她。”我說道:“好的監獄長。”監獄長說道:“回去吧。不要太累了。”她的聲音多麼和藹慈祥啊。我說道:“是,監獄長。”回到了辦公室後,我抽着煙,喝着牛奶,看着報紙。煙是人送的,牛奶也是人送的。當到這個位置,這些什麼喫的喝的住的,基本不是問題了。桌上電話響了起來。是賀蘭婷打過來了。賀蘭婷問道:“去了監獄長辦公室了”我說道:“你怎麼知道的”賀蘭婷說道:“看你從她辦公室出來。”我說道:“進去喝茶了。”賀蘭婷說道:“我知道。”我說道:“那我們聊什麼你知道嗎。”賀蘭婷說道:“知道。她安慰你,道歉。”我問:“你是不是在她辦公室裝了監控了啊”賀蘭婷說道:“用腳指頭也能猜出來。”我說道:“太聰明。她的確是想還繼續利用我來對付你,那你說我們怎麼做。”賀蘭婷說道:“就用她對付我的辦法來對付她。”我問道:“送錢”賀蘭婷說道:“是。”我說道:“直接拍她跟我要錢的視頻,然後再拍給她送錢的畫面,然後再搞死她”賀蘭婷說道:“不是她跟你要錢,如果是你跟她的視頻,你也會捲進去。你知道監獄長爲什麼讓你來拍你給我送錢這段視頻如果你拍到了,後果很嚴重,我會被整,你也是。我是受賄,你是行賄。”我說道:“我知道啊。”賀蘭婷說道:“你給監獄長送錢,把你拍進去,她是受賄,你是行賄。”我說道:“那你說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麼搞我自己不能拍,讓誰去拍”賀蘭婷說道:“刀華很喜歡送錢,讓刀華送。”我說道:“靠,刀華是新監區的分監區長,她會幫我們送錢還讓我們拍下來,開什麼玩笑呢。再說了,平時錢都不過監獄長的手的,都是到了她的手下小李那裏的。要拍也只能拍到小李。監獄長可比狐狸還要狡猾。”賀蘭婷說道:“我會有辦法,你只要幫我做一些事就行。”我問道:“什麼事。”賀蘭婷說:“下個星期要發我們的新物資,下月初要發一批女囚的新物資,負責發房的是後勤的,你找找後勤部門的主管,把她收買了。”每隔着三個月,會發放一批新物資,包括我們的,還有女囚的。新衣服,新棉被,新口杯,甚至牙刷毛巾,全都包含在內了。我說道:“收買她幹嘛啊收買了她,她就能給我們多發一點衣服嗎那還不是監獄長說了算。如果收買她,能分到更好一點的物資那還差不多,可是來的物資基本上每批都是一個樣的。”賀蘭婷說道:“我自然有我的打算。”我問道:“搞這種方面的你不是很在行嗎,還要我去幹”賀蘭婷說道:“我沒空去幹,你最適合。”我說道:“好吧。”賀蘭婷說道:“知道怎麼做嗎”我說道:“知道,請喫飯喝酒,投其所好,送錢送禮,搞成自己人。”賀蘭婷說道:“後勤部門不是權力部門,一向不受重視,你好好的尊重她,她會感動的,發展成我們自己人。”我說道:“我儘量努力。不過,收買後勤部的主管,很重要嗎”賀蘭婷說道:“非常重要。”我說道:“有多重要”賀蘭婷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這是計劃的其中一個非常的重要環節,不許失敗。失敗了我的計劃就全盤毀了。”我說道:“我靠,那麼厲害的樣子。”賀蘭婷說道:“記住了。”我說道:“好吧,我記住了。”賀蘭婷掛了電話。我想了想,這後勤部的主管,平日跟我身邊的誰好呢我讓蘭芬蘭芳過來了,平時她們去後勤部的多。我問她們兩個,後勤部的主管和她們熟不熟。蘭芬說道:“後勤部的主管,跟很多人都很熟啊。”我說道:“我是問你們跟你們熟不熟,不是和別人熟不熟。”蘭芬說道:“她和我們很熟,但和新監區的也很熟,平時去拿東西,她都和她們聊得挺好,和我們聊得更好。我們和她喫過兩次飯,我請了她一次,然後她請我一次。”我說道:“其實我想問的是能不能把她發展成我們的人。但是你們說她和新監區的人也很熟,那有點難辦啊,她是不是新監區的人”蘭芬說道:“應該不會吧。後勤部的那個主管,平時說話開開心心的,笑容時時刻刻掛在臉上,很有禮貌的樣子,工作很認真負責,很細緻,在後勤部幹了十幾二十年,從二十來歲開始,到了現在纔上去了這個位置。就是熬出來的。”我問道:“那是誰提她上來的,監獄長嗎”蘭芬說道:“應該不是吧,聽說是很努力工作,所以上面的很多領導都很放心她做後勤。就把她提上去。”我說道:“她這種人會接受賄賂嗎”蘭芬說道:“不會。”我問道:“那麼肯定”蘭芬說道:“肯定不會。”我說道:“世上還有不愛錢的人”蘭芬說道:“不是不愛,是她很恪守原則。”我喃喃自語說道:“不愛錢,那就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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