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中和鎮的這些爛事,都搞好了,我們回來了。任務雖然不算是非常圓滿完成,但是至少現在算暫時圓滿的完成了,因爲確實不知道後面他們還會鬧出什麼事。可是目前看來,如果有事,我們去的只能是動手,更多的是靠章姐靈活應變的能力,她最好是脾氣收斂一些,尊重他人一些,而不是咄咄逼人的,凡事都是要面子和爭利益。我讓強子和她說了一下,她當然是點頭說好好好,可不知道她是真的願意,還是假的願意。這事情辦了之後,算是爭取到了集團裏大部分領導們的尊重,可我知道,這只是一些小事,不知道如果面對大風暴的時候,我能不能解決了。人生就是不停的遇到麻煩和解決麻煩的一個過程。在集團裏,我剛接手,處理了幾個麻煩事,監獄裏,我遇到了更大的麻煩了。那些程澄澄的女囚教衆,集體自殺。一共十三個人自殺,全是割脈,死了五個,八個沒死成,救了回來了。這可是大件事了這並不是程澄澄下令讓她們這麼做,而是她們眼看被我們關押,心裏不爽,然後想着程澄澄教過她們的,死後的靈魂,可以脫離肉身,去拜見神,見到神什麼什麼的,我也搞不清楚她們到底什麼想法了。得到了這個消息後,我一開始是震驚,接着馬上鎮靜。我問文姐:“上面知道了嗎。”文姐說道:“知道了。”我問:“上面怎麼做”文姐說道:“監獄長已經派人過去了監獄醫院。”我說道:“小凌在監獄醫院,是吧。”文姐說是。我說道:“好在我們裝了監控,這幫人自殺,不關我們的太大的事。”文姐說道:“可是有人會說我們監管不力,讓女囚自殺了。”我捏着太陽穴,說道:“是啊,肯定有人用這個東西來攻擊我們了。”之前已經預料到她們會集體自殺,但真正出事了,才感覺到事情確實嚴重。死了五個,這可是大件事了,如果是十幾個都死了,那就更麻煩了。好在,程澄澄的幾十個監獄的教衆,除了那十幾個堅定的去自殺,其他的人還沒有達到如此狂熱的地步。桌上電話響了,監獄長找我了。我過去了監獄長那邊,監獄長一見我,就劈頭蓋臉的問:“怎麼回事告訴我怎麼回事”我沉吟片刻,說道:“這些事也是在我們意料之中的,她們已經練功走火入魔了,被程澄澄控制腦袋了,她們要死了,靈魂上天成神”監獄長說道:“我可不管她們死了成什麼,靈魂去哪邊,我只想知道現在死了五個人,還有八個在醫院在醫院就不說了,那死的那個五個怎麼辦都在醫院裏,一旦有人捅出去,有記者知道了,我們怎麼辦。你說說看,怎麼辦”我說道:“監獄長,應該不會有人捅出去吧。”監獄長說道:“那麼大件事,就算你監區的人壓得住不說出去,那監獄醫院的人呢”我點點頭,說道:“是,要不去殺了整個醫院的人滅口吧。”監獄長說道:“你說什麼呢”我說道:“監獄醫院的人,我們是堵不住他們的嘴的。那不是隻能殺完了,乾脆炸了醫院好了”監獄長怒着拍桌子:“張帆你給我正經點現在出了大事你知道嗎死了人即使外面我們攔得住,上面也是要查下來的。”即使上面不查下來,監獄長也是要讓上面查的。我點了一支菸,默默抽着。監獄長這次不阻止我抽菸了,說道:“監獄醫院報告了管理局,他們不讓外面知道,管理局也知道。上面問,爲什麼死那麼多人,怎麼回答”我說道:“信魔教,得永生。她們自己自殺的,跟我們沒關係,監控視頻全都有。”監獄長問:“自殺的鋒利的陶瓷片小刀的那些,從哪兒拿來的。”我說道:“監獄那麼大,從牆上弄下來一小片東西又有什麼難的,還有,她們自己用的那些個人用具中,有不少也能用來製作成自殺的道具。”監獄長說道:“上面就看這個就查這個”我問:“查什麼”監獄長說道:“監管不力。”我說道:“知道啊,出事了,肯定要下面有人的頂黑鍋的。”監獄長說道:“外面的女囚們的家屬,肯定會鬧事,我們又要出面解決,又要向上面交代。你說說看,怎麼解決。”我說道:“報警。讓警察處理。”監獄長說道:“好,你來解決。”我說道:“好。”監獄報警了,讓警察來處理這些事,調查了,每個這邊的有關係的女囚都調查了,可是據那些自殺中倖存的女囚口中交代,這事情和程澄澄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另外一個女囚帶頭組織說自殺的,然後她們就一起自殺,而那名帶頭的女囚,平時有些威望,教派的威望,然後她們跟着自殺的不少,如果是程澄澄號召的,估計自殺的更多。可我懷疑,是程澄澄唆使那名威望的女囚讓教徒們跟着自殺的。警方調查之後,然後跟着監獄方一道,去做家屬的工作,家屬們感到很震驚,一個是自殺,二是居然爲了所謂的魔教自殺,在獄中,怎麼會有魔教,這就有問題了,還是監管不力。這歷史遺留問題,本來是刀華那個年代就留下來的,她們放縱着她們的發展,到了幾天,而到現在纔出事,黑鍋倒是讓我來背了。儘管有監控,但是家屬們抓住這個監管不力的問題,就是監獄方縱容監獄裏有魔教違法宣傳的這個問題,對監獄進行了攻擊。還是老辦法,賠錢,堵住家屬的口,擺平家屬。接着,就是拉出幾個人來背黑鍋。這一切,都是在我的計算之中。我特地去找了賀蘭婷,讓賀蘭婷幫我擺平了,不讓我來背這個黑鍋。可誰知道,賀蘭婷說監獄長惡人先告狀,直接捅到了上面去,說張帆在接手了監區之後,縱容女囚亂來,才導致了這件事的發生,我還有小凌,文姐等一干新監區的領導,全被降職。我們一下子,全在新監區守門了。萬萬沒想到,情勢一下子就急劇轉變了。我又找了賀蘭婷一回,她只說先暫時這樣子,反正你起起落落的也有那麼多次了,不在乎多這麼一次。我是要崩潰的節奏,我下來了,誰上去了監獄長自己管新監區了。讓偵察科科長幫她管這個,監獄長不親自來,所有大小事,都讓偵察科科長過來看了之後再向她彙報,然後她遙控操作管理新監區。而且,她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女囚們分東西分錢。又是這一招撈錢。可是,我們攔不住,因爲我們沒權利攔着了,我們全是普通的獄警了。監獄長把我們之前的人,全部都調去一些普通的崗位,她們的人獨攬新監區的大權。這不過是一個星期的時間,竟然換了天地。我有些想不通,趕緊又去找賀蘭婷,這次,去了她家,做飯做菜,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買了兩瓶很好的上檔次的紅酒。我跟賀蘭婷說了這些事,說如果再不出手幫忙,我們就要完蛋。賀蘭婷切着牛排,擡眼起來,問我道:“我找了人,人家沒人敢幫你,你告訴我,你得罪了什麼人”我搖頭,說道:“不知道啊,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你說誰幫着監獄長,不就是誰要對付我麼。”賀蘭婷看了看我,緩慢的把牛排放進嘴裏,說道:“你好好想想。”我其實,是得罪了某個大官,但是我故意不說,因爲可能是別人呢。賀蘭婷很喜歡喫牛排。我說道:“你很喜歡喫牛排呢。”賀蘭婷說道:“別岔開話題。”我說道:“我不知道,到底誰對付我的。”賀蘭婷說道:“我找的人已經很有背景了,都不敢得罪的人,你說是什麼人。”我問道:“哦,你找的什麼人,監獄管理局的嗎。”賀蘭婷說道:“政法司法。”她盯着我。我不好意思,低頭切着牛排。賀蘭婷問:“說,得罪的誰。”我說道:“我怎麼知道啊,可能是人家監獄長找的人呢是吧。”賀蘭婷說道:“不可能”我說道:“那我不知道了。”賀蘭婷問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說道:“真不知道。”賀蘭婷說道:“我警告你,你有什麼你還是全部說出來的好,否則我幫不到你。”我說道:“不知道。”賀蘭婷說道:“你說謊的時候,那眼神,我看得出來。”我不說話。喫着,喝着。賀蘭婷說道:“提醒你,那人是某個高官的祕書。還有一個,是政法部門的當權者。還有市x辦公室。一起向管理局施壓。”政法的當權者,還有某高官的祕書,還有市x辦公室。都是副市長的人。那個某高官的祕書,說的應該就是那個來監獄裏找我談話的那個男的吧。媽的,難怪柳智慧搞不定這厲害的人物,一個大官,跺一跺腳,整個城市抖三抖的人物。爲了對付我這個小小的監獄監區區長,動用了權利,讓那麼多的人和部門想辦法撤掉我,殺雞用了牛刀。我感覺我也好,柳智慧也好,對付這號人物,簡直是螳臂當車,以卵擊石。難怪柳智慧小心翼翼的,東躲西逃,到處躲藏,這個人物,咱實在得罪不起,就連賀蘭婷這樣的背景深厚的,都擋不過,就連黑明珠那樣有軍方背景的,還被爺爺拉着出去逃難,靠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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