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察科科長一聽我要把她和狗關在這裏,臉色煞變。她說道:“別,別,張帆,我答應你,回去了馬上放人以後再也不和你作對。”這種口頭上的承諾,並沒有什麼卵用。這種老江湖,老滑頭,現在說出去的承諾,轉身馬上就可以變,信用這種東西,在這種人身上一名不文。我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她說道:“真的,我會放,回去就放,也不再對付你。”剛纔剛開始見面的囂張氣焰,完全的是沒有了啊。我說道:“哦,這種東西,嘴上說說的,如何能讓人相信的了啊。”我看着那隻狼狗,猩紅的舌頭露出來,流着哈喇子,看起來真的是會喫人的那種惡相。偵察科科長說道:“我可以發誓。”我說道:“誓言更不可信,沒見哪個說假話的被雷劈死過。”她說道:“那你怎樣才能相信我呢”我說道:“其實要你做的很簡單,你以後有什麼事都要和我說,監獄長跟你說的對付我的那些任務,還有要你在監區裏做的什麼事,都要和我說還有,回去馬上放了程澄澄她們,以後你在監區裏,什麼事都必須聽我的吩咐。否則,我還會再找你的。”她說道:“好,好。是是是。”我說道:“你知道我怎麼知道你出來的監獄外面嗎。”她說道:“不知道。”我說道:“說實話不然放狗。”她說道:“宋圓圓。”我說道:“對,我用藥讓她睡着了,然後用她手機給你發信息的。”她咬着牙,那神情透露着對我的不屑和鄙視。我說道:“很陰險吧。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想我這個人很陰險,是的,就是陰險,對付你這種人,我沒話好說的。該用什麼招你都用上了,我也可以這麼對付你。”她不說話。我說道:“你可以不聽話,你也可以不出監獄,但是我一樣有招對付你。”本來想通過傷害她身體的方式逼着她聽話,可是這樣做也沒有什麼用,也只是能逼着她現在同意而已,等她回去了,如果要反悔,一樣是反悔,而且我藥倒宋圓圓,用宋圓圓的手機發信息,騙偵察科科長出來,這樣做已經嚴重對不起宋圓圓了,我不能再繼續傷害偵察科科長,否則宋圓圓真的就是恨我了。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做掉她,但是不能,這個風險太大了。除非是下次了。讓程澄澄的人來做,讓程澄澄來承擔這個風險,出事了讓她揹着個黑鍋。可是放她回去後,誰知道下次呢,她肯定不會再出監獄了,不出監獄,我們抓不到她。偵察科科長說道:“會,會,我會聽話的我會聽話。以後都聽你吩咐。”我說道:“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她說道:“我會的,會的。”我走出了外面,她馬上跟着出來,她擔心我會把她給扔在這裏。我要他們把她蒙上眼睛,帶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強子問我道:“她看起來不會聽話。”我說道:“是不會,視頻錄好了嗎。”強子說道:“錄好了。”我說道:“只拍她的臉吧。”強子說道:“按你的吩咐,只拍她的臉。”我說道:“那就好,把我的聲音消除掉,然後只留她的聲音。”強子說道:“我知道怎麼做。”我問道:“公司有什麼事情嗎這些天。”強子說道:“沒什麼,有什麼一些小事,都是公司他們幾個副總解決了。”我嘆氣道:“唉,你說黑明珠這傢伙,明知道我管不了那麼大的公司,偏偏讓我來做這個,不是故意要我難受嗎。”強子發煙給我,我接了過來,他給我點上。我深深吸了一口。強子說道:“覺得她其實是想着要培養你。”我問道:“培養我”強子說道:“是啊,不然公司裏那麼多的能人,人才,陳遜龍王,彩姐薛明媚,還有集團裏的很多人,哪個不聰明,哪個不精明”我說道:“培養我,我這種樣子,很難培養。我不是個經商的出衆人才啊,簡直是一竅不通。”強子說道:“在遭受過了幾次的手下出賣之後,我覺得她現在需要的並不是所謂的人才。”我看着強子,說道:“不需要人才,需要蠢材把公司搞垮的蠢材嗎。”強子說道:“上次我們開會的時候,她自己提到了幗美,黃總入獄,而公司的陳總卻着手去黃,搞內戰。這個你聽過嗎。”我說道:“知道一點,大概就是這麼個大概,但我不清楚那裏之間的真正原因。”強子說道:“明珠姐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有人搞內戰,不忠。人品比能力重要。就是這意思。”我說道:“是吧,我沒能力,只是有人品,所以她相信我,是吧。”強子說道:“對,她要的就是這種忠誠。不是說我們不忠誠,而是她覺得,你最忠誠。我們這些手下,她會一個一個的在心裏排序,從一到二,到三,一就是你,二三下來,是誰我也不清楚,反正你是她最信任的,所以她交給你來打理,培養你。我和你說這個,你可不要和明珠姐說起。”我說道:“不會的,你放心。可是我這樣子,怎麼培養啊完全是一個傻子,一片空白,面對那些商業的東西,我完全不懂。”強子說道:“明珠姐提到了幗美,那也提到過黃總的老婆,黃總的老婆本身不管公司的事的,後來黃總進去了,她老婆不也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門外漢,從親自賣電器學起嘛。”我說道:“據我所知,她本身就是一個強人了。而我呢人和人是不能相比的,相對來說,我覺得我比他老婆蠢太多倍了,我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我覺得我要和黑明珠談談,讓她另請高人吧。”強子說道:“你就先學着吧,學得了就學,學不出來那再算了吧。”我說道:“問題是我本身就不是那塊料啊。硬要鍛鍊我,那也練不出來。就好比一塊朽木,硬要把它刁成玉琢,那行嗎材料不對,怎麼折騰都折騰不出來。”強子說道:“那也不能這麼比較的。”我說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也是爲我好,那你說,我能撐起來嗎你說。”強子沉吟許久。我說道:“你說實話,我沒意見。”強子說道:“實話實說,不行。”我說道:“哦。”強子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小看你,而是你的能力真的不行。”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能力不行,我幾斤幾兩我知道,讓我隨便管管一個飯店我都很難做成,何況是一個那麼大的攤子。”強子說道:“說白了吧,明珠姐遭遇幾次用人的信任危機之後,她現在更看重的是人的忠心,能力有限也沒關係,不會背叛,不會跳槽,而她最害怕的反而是手下的人能力大。”我說道:“能力越大,越優秀,反戈的時候造成的傷害就越大,甚至就把大廈弄倒。”強子說道:“對,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她寧可公司做不大,也寧要先用忠心的人。”我說道:“那你覺得這樣的方式好嗎。”強子說道:“我堅決擁護。”我說道:“你看人家林斌,四聯幫的四聯公司,他們用人都是唯纔是舉,管你什麼霸王龍,忠心不忠心,管你以前背叛多少次,管你以前背叛了誰,不管你以前是不是個忠誠者,反正是人才我就用。那不好嗎。”強子說道:“如果霸王龍膨脹起來了呢”我說道:“霸王龍如果發展到了一定程度,膨脹起來了,就會對林斌下手,喫掉林斌自己做。”強子說道:“林斌難道不知道嗎。肯定知道。”我說道:“他肯定知道啊,但是他唯纔是舉,反正是人才就用了。不過,這些人一旦有顯露出反戈的跡象,要對付他,他也是毫不留情滅掉自己手下。看彩姐的遭遇就知道了,其實林斌這人沒什麼感情,對待手下,不會有任何感情。”強子說道:“他能把事業做大,靠的就是唯纔是舉。不管什麼人,是人才就用。你說他有風險嗎這麼厲害的一些手下,萬一反戈對付自己,那豈不是要遭受覆滅性打擊。可是他根本不怕,他的智商高,他認爲這些人都玩不過他,所以他敢用這些人。”我說道:“的確,手下的人玩不過他。因爲他不被感情左右,不對任何人動用感情,所以他非常的理智。而我們的明珠姐,表面冷酷,實際上對不少的手下,都十分的好,她動了感情,在判斷手下是非的時候,就難免被情緒左右,影響自己的判斷和最終的處理方法。”強子說道:“對,她就是這樣子,所以她纔想要用忠誠的人。”我說道:“那樣事業就會被限制了。有才又忠心的人,很難找。”強子說道:“穩妥最好。”我說道:“我也覺得這樣子做是對的。”強子說道:“你就好好的幹着,就當是學習,能學到很多,如果努力一番,指不定也能收放自如的處理公司的各種事。”我說道:“別說什麼收放自如了,就是章姐遇到的那點小麻煩,我都無法解決,集團的人對我都很失望吧,那纔多大點事啊。”強子說道:“太急了嘛,不用着急。”強子像是在安慰我。我說道:“那也不是急了,你看都過去了多久時間了,到現在那誰鑿船沉的,都沒查出來,再拖下去,集團很多人對我意見更大。”強子說道:“一小部分人,說什麼就讓他們說什麼吧,不必在意。”我說道:“現在是小部分,往下後,就是大部分了。現在只是這點小事不行,後面還有更多的事呢越來越多,那就更加沒辦法處理了,到時候,他們不全都站出來反對我。”強子說道:“不會的,慢慢來嘛。”我閉上了眼睛,說道:“當個老總也實在是不容易啊。”強子說道:“慢慢來,不急,不急。”接手了代管公司有那麼多天了,我做出了什麼成就,做出了什麼成績,什麼也沒有。連這麼一點小事都無法解決,我真的混不下去,不說他們反對我打從心裏瞧不起我而混不下去,而是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沒臉混下去了。章姐船被鑿沉這件事,如果拖到黑明珠回來了都沒辦完,那以後我要是想爬上去,根本不可能的了。我對強子說道:“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強子說道:“沒有。”我說道:“好吧,那就努力之後,看命運了。如果我查不出來,他們以後會很牴觸我,反感我,對吧。”強子點了點頭,接着又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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