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遜被舉到了頭頂,我已經不忍往下看。可是,陳遜的小腿彎曲,突然狠狠一腳,擊在了金剛熊的下身要害處。那看起來都是蛋碎的疼。那傢伙叫都沒叫,倒在了地上,捂着了要害,動也不動了。陳遜看着他,說道:“不過而已。”金剛熊好半天,憋出了一句話:“你耍陰招”陳遜說道:“彼此彼此。”金剛熊一邊捂着自己,一邊喊道:“我不服”陳遜說道:“站起來。”金剛熊站了起來。然後,揮舞着拳頭衝過來。陳遜高高躍起,一腳踢在他下顎處,金剛熊巨大的身軀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我早就知道陳遜能打,也見過幾次了,但還是很期待他露幾手給我們看,因爲真的很賞心悅目。金剛熊完敗。陳遜打了一個響指:“拿刀來。”手下馬上拿刀了上來。陳遜說道:“砍下他兩根手指。”手下扯着金剛熊的手,準備剁下金剛熊的手指。金剛熊已經昏迷。那個一直很鎮定的金剛說道:“慢着。”陳遜看着他:“他輸了。”他說:“剁下手指對你又有什麼好處。”陳遜說道:“願賭服輸。”他說道:“十萬一根手指,給你二十萬。”陳遜冷笑一聲。他又說道:“五十萬”陳遜看着他。他說道:“五十萬買兩根手指,不值得嗎。”陳遜說道:“成交。”他們給了五十萬,然後把人擡着走了。陳遜上來向我覆命。我說道:“過程我都看了。做得很好。”陳遜說道:“他們會去找霸王龍。”我說道:“那就是他們的事了。”陳遜說道:“你猜霸王龍會怎麼樣。”我說道:“他對媛媛怎樣,我們就對五大金剛的手下怎樣。她敢動媛媛,我們也敢動五大金剛家人”龍王黑着臉。陳遜也去安慰了一番龍王。不過,很快,不出我所料,霸王龍打電話給了龍王,開口就罵龍王不守信用,居然把這個事鬧到了集團的所有人都知道,還讓人抓了他手下五大金剛的家人,威脅着如果龍王不親自過去把錢還給他,媛媛就死定了。龍王到底是龍王,出道到現在,又有多少人能踩着他頭上罵過他。他大怒道:“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就宰你手下的家人。”霸王龍那邊喊道:“如果你敢這麼做,我,我。”他聲音小了下去,我估計他的幾個金剛的手下都在那邊。那幾個人找了他,要他放了媛媛。說着,霸王龍突然掛了電話。龍王看着手機,沒有回撥過去。我給龍王一支菸,給他點上了。龍王說道:“我出去抽菸靜一靜。”他走出去外面陽臺去了。我和陳遜面對面坐着。陳遜拉着我出去:“有幾句話和你聊聊。”我和陳遜出外面去抽菸了,在另外的一頭。陳遜對我說道:“看來龍王是大亂啊。”我說道:“嫂子是他的弱點,是他的最愛,正常。”陳遜說道:“我擔心,他真的會隻身一人闖過去。”我說道:“那你覺得該怎麼做。”陳遜說道:“派人盯着他,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及時通知我們,不能讓他過去,過去了你知道意味着什麼。霸王龍已經氣瘋了,可是我認爲,他不敢對嫂子下手,因爲他們有人質在我們手上,他的手下們也不可能讓他動到媛媛。即使他是老大,也要照顧到手下們,如果他不理會手下們的感受,他們馬上分崩離析鬧內亂,霸王龍再怎麼不高興,再怎麼憤怒,斷然不敢對嫂子動手。”我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龍王不會這樣想。盯緊他。”陳遜說道:“是。”我說道:“想不到,我們也走了這樣的一條路,陰險的一條路。”陳遜說道:“他們先開始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你說的。”我說道:“只是覺得會愧疚啊,本來他們家人跟這些爭鬥是無關的。”陳遜說道:“迫不得已,只能這麼做了。”我說道:“你認爲霸王龍下一步會怎麼做。”陳遜說道:“他會在他們手下的壓迫下,交出媛媛。不過這可能需要幾天的時間,我擔心的是龍王憋不住。”我說道:“如果他要一個人去闖,馬上攔着他,把他給拉回來,哪怕是鎖着也要鎖好了。還有,我們抓的那些人質,千萬不要讓他們發現了在哪,救出媛媛就靠着這幫人質了,但不能虐他們,讓他們好喫好喝好好待着。”陳遜說道:“都好好安排在酒店,放心。”我說道:“那這個事你就盯着了。”次日,我去了監獄上班。想我堂堂一個集團的代理老總,居然還要去守門,真是落差夠大的。下午的時候,有人來告訴我們,監區裏面又打架了。又是程澄澄和監獄長的死忠獄警集團開打了。汪蓉下命令,馬上讓我們去幫忙鎮下去。我們只能服從命令,可我告訴了自己的手下們,進去了千萬不要玩真的,因爲程澄澄她們是不要命的,如果我們進去玩真的,很有可能被打死了,看情況,不對勁就跑回來,不要管她們那多,那幫監獄長死忠獄警都是喫飽了撐着的,就是爲了利益,搞不到人家的錢,還被人家打了,咽不下這口氣也弄不到錢,就去報仇,報仇打不贏,就要拉着我們去幫忙,打着監獄和同事的名義,靠。關鍵是她們搞到錢,她們也不會分我們,我們何必爲了她們如此賣命。我們兩百多號人浩浩蕩蕩的進去了監區裏面。到了裏面後,一看,好傢伙,真會選戰場,她們就在放風場上開架了。浩浩蕩蕩兩撥人,二三百人對抗二三百人。我愣了一下。程澄澄她們怎麼突然會有那麼多人了其中,女囚佔了絕大多數,而且還有不少獄警幫她們。真夠亂的。汪蓉一看到我們來了,在現場的她心急火燎的跑過來,問我該怎麼辦。我看着這兩幫人都不要命的開打了。我還能怎麼辦。汪蓉的意思就是要我們過去參戰,幹掉女囚,救獄警。獄警自己去惹事,結果還是打不過程澄澄她們,這真他媽夠諷刺。汪蓉看着一言不發的我,問道:“小張,怎麼辦啊這是,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汪蓉沒等我說完話,馬上又說道:“小張,這樣子,我給你十萬塊錢,幫我搞定這些人可以嗎。不然我這官當不下去了”汪蓉眼淚都快冒出來了。我決定幫她,但不是爲了錢,而是因爲汪蓉對我的確挺尊重挺好的,再者,程澄澄和獄警打下去,對程澄澄她們沒多大的好處,因爲我們必須要幫忙,我們必須對程澄澄這些女囚下手,這時候要是不進去幫忙,那會落下一個把柄給別人彈劾我的。我說道:“找防暴隊了嗎。”汪蓉說道:“找了。”防暴隊的一旦過來,她們可不管那麼多,管你是不是獄警不對,還是女囚不對,她們掄起警棍肯定就是往程澄澄這幫女囚頭上招呼下去。原本過來想看看熱鬧,假裝進去打一打,打不贏就跑的,如此一來,還是需要進去一趟。不過我心裏還暗暗的想,讓程澄澄她們打監獄長死忠獄警這幫人死個把人,重傷多一點,她們纔會收斂收斂她們自己,太他媽囂張了,連我們都不放在眼裏。可汪蓉一邊催促,一邊求着我,看起來都快哭了,都要給我跪下去了。再等下去,要出人命,場上打的兩幫人基本都失去了理智,不再是簡單的打架鬥毆而已,出了事,汪蓉難辭其咎,第一個被處分的肯定是她。好吧,爲了她,我假裝也要假裝去幫忙。於是,我帶着人衝進去了。因爲來之前,我就吩咐她們假裝做做樣子,所以她們衝進去了之後,不會拼全力去打架,原本程澄澄她們的目標就是那幫囂張的獄警,又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如果太猛了,反而讓她們的怒火轉向我們。衝進去了鬥毆現場裏邊,只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而遠遠的,程澄澄站着,身旁還有幾個保護她的前後左右護法。好吧,你有護法,我有保鏢。我帶上小凌幾個,衝了過去。她們眼看我的目標是程澄澄,馬上衝上前來阻攔。我目標的確是程澄澄,可是我並不想幹掉她,只是想和她說幾句話而已。衝過去了之後,一邊打,我一邊喊道:“我想和程澄澄說幾句話。”程澄澄在遠處,也許是聽到了我的話,也許是知道我找她有話談,她示意手下放我過去。我過去了。跑到了她的面前。程澄澄看着我,說道:“勸我住手嗎。”我說道:“是,是來勸你住手的。”程澄澄說道:“沒有人死,我是不會住手的。”我說道:“一會兒防暴隊的也來了,喫虧的還是你們”程澄澄說道:“說什麼也沒用,是她們自己先鬧事起來的,我要讓她們看到死亡讓她們害怕我們。”我說道:“夠了程澄澄,你看見嗎,她們已經打不過你們了。何必呢有必要嗎”程澄澄說道:“有必要”兩人互相瞪着。程澄澄說道:“快點走吧,不然我的人對你不客氣了。”我說道:“一會兒防暴隊的來了,我擔心你會後悔。”程澄澄說道:“來了再說。”說着,她讓她手下趕走我,趕我離開。我站着不走,結果,她們竟然不知道從哪兒弄的匕首,放在了我的腰部:“走”沒辦法,我可不想和瘋子玩命,急忙的跑開了。看見那幾個拿着匕首的女瘋子,衝進了人羣之中。完了,這下真的要血流成河了,她們衝進去後,揮舞着匕首和獄警們幹了起來。太他媽可怕了。全是不要命的。好在防暴隊的來了,馬上加入了戰鬥中。可是程澄澄的人雖然不要命,但她們可不傻,看到防暴隊的那麼多人進來鎮她們,她們馬上一起後退,撤退,撤到角落裏,黑壓壓幾折兩百人左右,就連不少的獄警也在裏面,自動在角落形成了一個三腳架形狀的人圈,而最裏面的,就是程澄澄。她們那麼多人,和監獄裏的人對峙了起來。不少女囚和獄警躺在了放風場上,很多很多人受傷很嚴重,放風場好多血,再鬧下去,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真的會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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