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穩住了汪蓉,我長吁一口氣,然後回去等消息。不過,我心裏也是十分的忐忑不安,因爲我不知道賀蘭婷到底採取怎樣的行動。在辦公室裏,一會兒後,徐男來找了我。徐男和我一樣,擔心着錯過機會。徐男憂心忡忡,我也是憂心忡忡。看着徐男這擔心的鬼樣,我倒是笑了出來了。徐男說道:“還笑得出來”我說道:“唉,本來笑不出來,看你這個樣子,就覺得好笑。”徐男說道:“有什麼好笑。”我說道:“以前我們還是當小管教的時候,哪有這麼愁眉苦臉過。”徐男說道:“以前有以前的煩惱,現在也有現在的煩惱。現在的煩惱更大。”我說道:“以前最多被開除,現在搞不好會沒命。帶着那麼多人,壓力也很大。”徐男說道:“說正事了,現在究竟怎樣了。”我說道:“等。”徐男說道:“等等到什麼時候。”我說道:“不知道。”徐男說道:“再等兩天,這場戲就沒得玩了。”我說道:“相信副監獄長吧,她會出招的。”徐男說道:“好吧。”她回去繼續忙了。我則是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度過。下午,也是沒有任何的動靜。我不耐煩了,給賀蘭婷打電話。結果,無法接通。連連打了十幾個,都是無法接通。搞什麼鬼小凌突然推開了我辦公室的門,都忘了敲門了,什麼急事。我看着小凌。小凌說道:“好多記者進來了。”我說道:“進來監獄”小凌說道:“是。”我說道:“記者怎麼可能進得來監獄”小凌說道:“我不知道。”一定有人安排,不然記者們怎麼進得來監獄。賀蘭婷。小凌說道:“有警察進來了,監獄長這些監獄領導都被帶去喝茶了。”我一拍手說道:“好啊賀蘭婷終於出手了”監獄醫院那邊,也有記者。賀蘭婷找的是某領導,讓某某領導安排的幾家媒體下去查的。能讓記者進監獄醫院和監獄的,是賀蘭婷。這下,昨天的流血事件,全都傳播出去了。這事情鬧得太大了,一下子,滿城風雨。甚至,連好久沒聯繫的安百井那傢伙都都給我打電話,問你們監獄出了大事了,死了幾十個人了我先是問他這段時間幹嘛去了。他說看小孩。孩子都有了,他和慧彬。我說也不請滿月酒。他說滿月酒就只是叫了自家兩家親戚喫個飯起個名字,都是自家人。打算哪天有空叫我們聚一聚。我說可以。他說今天。我說道:“不是吧,就今天”安百井說道:“本來我打算哪天親自叫你我們兩個人自己去喝的,可是,我叫了朋友們,然後慧斌也說好久沒見你,也叫你一起來。可是。”我說道:“可是什麼。”安百井說道:“林小玲也來,我怕你們遇到會尷尬。”我問道:“尷尬什麼。”安百井說道:“人家有了男朋友了,她要和男朋友一起來,所以我就顧忌着,最好不要叫你。”我問:“有男朋友了”喫醋的次數多了,也就有了免疫力,但一聽到人家林小玲有了男朋友,我還是覺得,有點難受。安百井說道:“對,家裏挺有錢的,和人家門當戶對,搞建材的。”我說道:“呵呵,門當戶對。”我嘆氣一下。和林小玲有過一些交集,和她父親也認識,轉眼,物是人非。人家已經投進了別人的懷抱。我說道:“那算了,改天吧。”安百井說道:“要不明天。”我說道:“最近我都很忙,因爲監獄的事情。你怎麼好奇這個起來。”安百井說道:“那麼大的事,能不好奇嗎。有人說你們監獄鬧出大事,死了幾十個人。”我靠。死了幾十個人。這種謠言,也不知道是誰去傳起來的。我想了一下,我明白了,估計是賀蘭婷讓人散發謠言的,反正已經鬧出去了,傳出去了,事情越大越好。我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死了幾十個應該不是真的。”安百井說道:“那是死人了”我說道:“是。可是昨天的事情,今天還有很多人在醫院,具體的傷亡情況,還不清楚。”安百井說道:“想不到你們監獄有那麼亂。”我說道:“的確是有些亂。”安百井說道:“我除了好奇,是想問問你,你沒事就好。”我說道:“哈哈,你有心了,怕死的幾十個之中有一個是我啊。”安百井說道:“是啊。你沒事吧。”我說道:“一點事都沒有,那是別的監區和獄警搞起來的,我這邊過去都已經鎮下去了。好了,謝謝你了,改天我有空,我請你喫飯,咱兩個好久都沒喝酒了。”安百井說道:“工作繁忙,這不也沒辦法嘛。”我說道:“時間嘛,擠一擠都會有的。”安百井笑笑,說道:“是。”好幾個朋友都打電話來問我監獄怎麼了。王達,安百井,薛明媚彩姐等等。事情鬧大了。包括賀蘭婷,也都被查了。不過這件事和賀蘭婷沒有關係,張玫是被抓了,監獄長也是被查,但是監獄長有後臺,可即使有後臺,這隱瞞不報的責任,監獄長背定了。我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問了汪蓉,汪蓉說路唯和程澄澄已經被放回了監室裏。不過兩人已經被打了個遍體鱗傷。賀蘭婷當晚聯繫了我,叫我去和她一起喫飯。我知道她找我談事。馬上出去了。約我不是喫飯,是喝茶。喝茶有些點心。兩人坐着,面對面。我說道:“表姐,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扳倒了監獄長,從此撥開雲霧見青天,真是太高興的。我都想去放鞭炮慶祝了。”賀蘭婷說道:“你想的太簡單了。”我說道:“什麼簡單難道都這樣子了,還不能幹倒監獄長”賀蘭婷說道:“她被放回去了。”我問道:“爲什麼她就算不是因爲管理不力,那也是隱瞞不報啊。”賀蘭婷說道:“找人背黑鍋就行了。”我說道:“難道她找了人幫她背黑鍋。”賀蘭婷說道:“對,她讓另外一個副監獄長去扛了。”我問道:“我們監獄還有另外一個副監獄長嗎你不就是了嗎。”賀蘭婷說道:“還可以有很多臨時工”我問道:“我知道臨時工這說法,但是哪裏來的副監獄長。”賀蘭婷說道:“把工會主席拉上去說是副監獄長,黑鍋讓她背,隱瞞不報也是她。跟監獄長沒關係了。”我一拍桌子:“這老狐狸”賀蘭婷說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真正的高手,都是未雨綢繆,在出事之前就想好了出事的時候該怎麼應對。”我說道:“這招就是所謂的臨時工的招數。出事了讓人來頂雷,她們逍遙法外,多瀟灑。”我喝着茶,都想把茶換成酒了。太可惡了監獄長這個老傢伙。賀蘭婷說道:“還有一個辦法。”我問道:“什麼辦法。”賀蘭婷說道:“女囚們很支持你,利用你的聲望,讓她們寫聯名書,讓她們的家屬一起組織起來,也寫聯名書,就寫監獄長派人對她們剝削壓榨的所作所爲,一起在監獄門口拉橫幅鬧,現在監獄那麼亂,記者又採訪,監獄長就算後臺再深,上面即使拖着不查,她想要平平安安也難。”我問道:“有用嗎。”賀蘭婷說道:“先去做了才知道。”我說道:“好。”賀蘭婷說道:“聯名書的內容,我讓人準備好了,你讓新監區的女囚們簽字,讓她們在外面的親屬也一起聯合起來,矛頭對準監獄長,外面她們親屬送進去多少財物,裏面女囚只收到了多少,就這一個。所以女囚們才聯合起來反抗剝削壓榨出了這件事。”我說道:“就這個嗎那其他的不寫了例如她讓人打女囚什麼的。”賀蘭婷說道:“這個沒用。你有直接的證據嗎。再說哪個監獄不這麼管囚犯的。”我說道:“那你說這個聯名書的內容,說她剝削壓榨女囚,也沒有直接的證據啊。她一樣可以把替死鬼拉出來擋槍。”賀蘭婷說道:“所有的人都指名道姓是她做的,剋扣女囚親屬送的財物,所以才引起了爆亂,她監獄長找別人來背黑鍋,但這麼大件事,她說自己不知道,那就是管理不到,我會想辦法繼續找人辦了她。”我說道:“好,希望這次能幹掉她。這傢伙真夠厲害的。”確實厲害,如果不厲害,她也當不了那麼久的監獄長,而且這位子,穩如泰山,監獄都出了那麼大件事,她還能輕鬆脫身,牛。可是我現在進不了新監區,只能繼續拜託汪蓉,又是給汪蓉錢,汪蓉一聽監獄長已經放了,沒事人一樣,嚇得她臉色都變了。好在她還配合我去辦,拿着聯名書去給路唯和程澄澄,讓這兩個女老大盡能力找最多的女囚來簽字,一起告發監獄長,還要發動外面的家屬,聯名告發,還在監獄大門外拉橫幅繼續鬧。這些天,監獄實在是太熱鬧了。監獄大門外上千人喊着口號鬧,記者來採訪,把監獄大門都堵了個水泄不通。監獄長馬上組織人出去趕走這些人,可是程澄澄的教衆實在太給力,而且人也多,憑着監獄裏的這些管教獄警,趕不走他們。監獄只能求助於上級,但是,警察這一塊,是賀蘭婷的自己人,警察不出力,應付似的派出一些人來趕走這些聚起來的人,趕也趕不走,沒辦法了,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們鬧了幾天。賀蘭婷也在努力的想辦法找人對監獄長放槍,要幹掉監獄長。這一連串的針對監獄長的招數,讓監獄長已經意識到了有幕後推手在策劃着對她進行攻擊,她很快就知道賀蘭婷就是主謀。於是,她想要找賀蘭婷,但是找不到賀蘭婷,她就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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