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花邀請了汪蓉一起喫飯,朱麗花和汪蓉以前有過交情,況且朱麗花還是防暴隊的頭目,汪蓉不能不給朱麗花面子。朱麗花告訴我,這一次,我也要一起去喫飯。一起出去喫飯。我說有危險。其實是藉口。朱麗花說多大危險也要出去,她讓她弟弟帶人來保護她。我說那行啊。和朱麗花,汪蓉出去喫飯,也不算什麼泡妞,賀蘭婷說不了我什麼,那些人盯着我也不會有什麼疑心。下班後,我讓我們的人遠遠跟着,我和朱麗花出去後,朱麗花的弟弟帶着人也開車跟着了後面。去的是沙鎮的一家飯店喫飯的,畢竟這裏離監獄近一些。朱麗花她們都不知道,沙鎮這裏有我們集團的一些飯店等產業,集團還是我管着的。做人要低調,低調。難怪王達和安百井會羨慕我的生活,我每天基本都是混在女人堆裏,他們怎麼能不羨慕。不管是出來喫飯,還是工作,還是會朋友,基本除了女人,就是女人。不過我也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幸福的。汪蓉還帶了一個助理,一共四個人。因爲是朱麗花請客,她是主角,我自然是不能搶風頭的,不過我也想看看,極少看到朱麗花是怎麼做應酬的。應酬該做的她都知道。倒酒,說客套話,雖然簡短,但也很在行。這麼年輕能混到防暴隊隊長,她也不簡單。而且,還是喝的烈酒,五糧液。我並不想喝這麼烈的酒,可是她們兩個都在喝,我總不能不喝。喝了一人幾小杯後,就聊得起來了。朱麗花對汪蓉說道:“監獄長,你知道我和張帆他們是一起的吧。”汪蓉看着我兩。朱麗花說道:“我是說我和張帆他們,是一個團隊的。”汪蓉說道:“知道,知道。”朱麗花說道:“同進同退,監獄裏我們就是一個團隊的。對付前任監獄長,我也出了力了。我不喜歡張帆這種油腔滑調的人,他剛一開始拉着我入夥,我很抗拒。可是他對女囚好,他沒有剝削女囚,他沒有壓榨女囚,他講道義。盜亦有道,他在監獄裏撈錢,是用的和前任監獄長不一樣的手段。前任監獄長乾的什麼事,我想你也知道。她以前所作所爲,就算沒有親眼所見,也有聽過。只是因爲她權力大有後臺,沒人敢幹涉,就算知道了也假裝不知道。可我知道你也沒有加入其中。在我來監獄的時候,你就已經在監獄做事了,一步一步走上來,後來有了新監區,你又到了新監區那邊,你始終沒有加入她們,爲什麼呢。”汪蓉說道:“犯法的事,誰也不敢輕易去碰,擔心有一天會被查出來。”朱麗花說道:“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評判是非的標準,她們這麼做,是犯法,是錯誤的。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都能看得出來。我跟着張帆他們,不是因爲想着要錢,要上去,只是想爲女囚做一些事,公道的事。”汪蓉說道:“朱隊長,我沒有你那麼偉大,我只是不想做錯事,走錯路而已。我們的目標是不同的,你們很高尚偉大,我不行,我只想平平安安度過這幾年,然後好好退休,我上來當監獄長,本來就不是我所樂意的,我也和張帆說了,如果有得選擇,我寧可不做這個監獄長。”朱麗花說道:“那你只有辭職這條路可走。”汪蓉說道:“我還真這麼想過。”朱麗花說道:“辭職了就沒有煩惱了,不需要加入哪邊,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可如果你不辭職,我們這邊叫你加入,你不加入沒事,但是他們那邊叫你加入,你不願意,他們會對付你,如果你願意,你就必須要做傷天害理的事,犯法的事,對付我們的事,他們是喂不飽的狼,你同流合污之後會被他們所利用,一步一步走進深淵,萬劫不復,最後,如果你沒有了利用價值,或者是如果出了事,你就會像張玫那樣,被踢出去背黑鍋。”汪蓉說道:“那我只能辭職了。”朱麗花說道:“那還不如好好跟着我們做一場,趕走了監獄長”汪蓉說道:“我怕還沒成功,就已經被她們給解決了。”朱麗花說道:“她有背景,我們也有,雖然沒有那麼深,可她想要一下子消滅我們,哪有那麼容易。不論怎麼樣,我們和她都是要分出勝負,有你的幫忙,勝算才更大。”汪蓉說道:“就算勝利了又怎麼樣,以她的能力,我就是出去外面她分分鐘找人暗算我。能不能體面退休不算什麼,能活着到老才最重要。命都沒了,還談什麼勝負。”朱麗花說道:“那好吧,那我們也尊重你的選擇,今天就不談這些事了。喝酒。”又喝了一會兒,汪蓉藉口有事先離開了。就我和朱麗花兩個人坐在餐桌前。我對朱麗花說道:“我就說吧,沒用吧,你自己出馬又怎樣就算是賀蘭婷親自出馬都不能怎樣。”朱麗花看了看我,若有所思。我說道:“說不定已經接受了那邊的錢,跟了那邊了,成了那邊的人,我們還想着搞定她,搞不定了。還想拿着什麼道義什麼的說服她,呵呵,異想天開。”朱麗花說道:“那你認爲她這樣的人,會跟了她們做壞事嗎。”我說道:“她膽小,不敢。”朱麗花說道:“那是不是隻能辭職了。”我說道:“辭職了,上面下來,又找一個人上去,上面還是向着舊監獄長那邊,提上去的可能還是舊監獄長的人,或許直接就是舊監獄長推薦的人。”朱麗花說道:“那我們又要繼續對付下一任的新監獄長。反反覆覆,沒有結果。”我說道:“結果可能就是我們被掃出去。反正,賀蘭婷和我說過了,實在不行,我們一起撤了,全身而退。”朱麗花問我道:“退去哪。”我說道:“出去外面找份工作,也好過在這裏等着被人害死。”朱麗花沉默了。突然,有人敲門,朱麗花的弟弟推門進來了。對這個傢伙,我向來沒有什麼好感,對我十分的沒禮貌。他對朱麗花說道:“姐,到點了,回家吧。”朱麗花說好。我站了起來,伸伸懶腰:“到點了,回家吧。”朱麗花對他弟弟說道:“你送送他回去。”我說道:“不用了,送你姐姐回去吧。”他都懶得看我。我走到他身旁,問道:“以後如果我追求你姐姐到手了,然後我們談戀愛,你是不是也要在這個點竄出來,說一句姐到點了回家吧”他盯着我,說道:“她不可能會喜歡你。”我說道:“對,你姐喜歡的男人,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彩祥雲,是個蓋世英雄。走了,拜拜。”對朱麗花招招手走了。朱麗花卻跟着我出來了,問我道:“那你怎麼回去呢。”我說道:“打車。”她說道:“不安全。”我問道:“那怎麼辦。”她說道:“我們一起回去吧,先送你回去。”我對她跟着上來的弟弟說道:“弟弟你看,你姐多關心我,我覺得她還是挺喜歡挺在乎我的嘛。”她弟弟臉色不好看。愣頭青一個。我倒是很喜歡逗他。其實,我真的很想讓自己的手下來欺負欺負他。於是,我有了一個想法。朱麗花對我說道:“你就別激他了。”我說道:“哦,好。那好吧,謝謝你們了,送我回去。”於是,我上了他弟弟開的車。身後是他弟弟叫來的幾個朋友。朱麗花覺得沒有什麼事了,反正都要回去,讓他弟弟的朋友這麼跟着,也挺不好意思,就說讓他弟弟叫他朋友們先回去了。他弟弟原本不願意,朱麗花說他幾句他只能讓朋友先回去。於是,我們三人,我,朱麗花,一個車上,他弟弟開車。我拿出手機,偷偷給手下們發了信息。我要繼續逗一逗這小子。他按着我說的地址,往後街方向開。一會兒後,開到了橋頭那裏。這時候,我說道:“我有點內急,不行,我要下車方便一下。”她弟弟說道:“都快到了”我說道:“我忍不住了嘛。”她弟弟本來也不願意停車,但是朱麗花說要他停車,他還是隻能停車了。停車後,我溜到了車後,假裝放水。這時候,兩輛無牌的車子開了過來,停在了後面,車上一些戴口罩的人下車過來了。他們就是我讓吳凱他們叫來的手下,從明珠酒店過來的。手下們看到了我後,我對他們輕輕一揮手,示意前面。他們飛奔過去,直接到了車旁,接着就是一下子打開車門拖着朱麗花弟弟下車。朱麗花弟弟萬萬沒想到被襲擊,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拖下車。不過他還是有幾下功夫的,他抽出隨身攜帶的軍用的刀,但已經被我們的人打在地上。一個手下上去和他單挑打了起來。這小子還是挺厲害的,打了好幾十個回合。朱麗花那邊,看到自己的弟弟突然被拉下車打,她急忙掏出手機,但是,我們的人從那邊打開了車門,把她手機搶走,接着,她下了車,和我們的人打了起來。只不過,纔沒幾下,朱麗花已經被制服了。她朱麗花雖然厲害,也只是能和我打個平手,畢竟都是男的,而且手下都是訓練出身。朱麗花的弟弟又撐了一會兒,頂不住了,被制服了,按倒了在地上,他們兩個都被拉着到了橋底下邊。朱麗花弟弟喊着:“有什麼事衝我來,不要傷我姐姐”這下子雖然沒禮貌,心高氣傲自以爲是,不過對她姐姐朱麗花還是挺好的。只聽到朱麗花大喊:“張帆快跑快跑。”她還以爲我在哪兒放水呢,實際上我就在車後躲着,她沒發現,急忙喊着讓我快跑。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尤其是這個時候,那麼危險的時候,她還惦記着我的安全,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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