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花說,賀蘭婷喜歡我。我沒說話。朱麗花又說:“我都看得出來你們關係不一般。”我說道:“哦,是吧。”朱麗花說道:“說真的,是男女朋友,是情侶嗎。”我說道:“說真的,算吧。”朱麗花沉默了。一會兒後,她又開口:“真的。我是說真的”我說道:“真的。我和她之前很愛昧,反正,該告訴你的也和你說了。”朱麗花說:“那你就好好潔身自好別到處拈花惹草。”我嘆氣一下,對朱麗花說道:“花姐,其實說真的,她和我。”我靠近朱麗花耳邊,輕輕說道:“不是真的情侶,而是因爲面對外面險惡的情況,我們假裝情侶,她是應付家人,我是應付敵人。”朱麗花聽後,說道:“那我看你們的關係也不一般。”我說道:“經常去她家,出雙入對,看起來是真的在一起,實際上,也的確住在她家,但是我們沒有那個過。”朱麗花說道:“那也差不多了。”我問:“什麼意思啊,什麼叫那也差不多了。”朱麗花說道:“差不多水到渠成了。”我說道:“呵呵,哪有那麼誇張。假裝的,和成不成,有什麼聯繫。”朱麗花說道:“你喜歡她麼。”朱麗花看着我的眼睛。我點了煙,抽着。朱麗花說道:“說心裏話。”我還是沒說話。朱麗花說道:“那麼漂亮的女人,那麼能幹的女人,那麼有魅力的女人,你能不喜歡我聽你實話。”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朱麗花說道:“她對你也有好感。那這麼處下去,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麼。”我看着朱麗花說道:“你知道我和你差距已經很大,和她的差距,就更大。我和你尚且不太可能,和她更不太可能。”朱麗花說道:“對我來說,感情就是兩個人的事,關家人什麼事你過不去的是你心裏的這道坎嗎”我看了看朱麗花,說道:“其實,我喜歡很多人,她,還有你,還有其他的幾個我很喜歡的女孩,你信嗎。”朱麗花沒說話。我頓了頓,說道:“也許,你不相信,但是男人始終都是多情的,博愛的,喜歡在自己的女人越多,自己越高興,恨不得,全天下的美女都是自己的女人,恨不得,自己喜歡的美女都是自己的老婆,明知道不現實,可心裏就是這麼想,花姐,我喜歡你,我狠喜歡你,我想你是我的女朋友,可是,我更愛的是別人。”我突然間,對她表明了自己心裏所有的想法。我心裏真正想的,也就是這樣子的。我全都告訴了她。朱麗花很淡定。淡定了一會兒,她問道:“你心裏什麼想法,你更愛的是誰。”我問:“有什麼問題嗎。”她說道:“更愛誰,不該和誰一起過嗎這一輩子嗎。只能認準一個人。”女孩子嘛,認準的,都是說一輩子,只認準一個人。對於我來說,只認準一個人,是不是有點太早了。我說道:“對,你說得對,一輩子,只認準一個人,我沒有一個說我要想着一輩子認準的人,我問你,你這輩子認準的人,是誰。”她顯然也是回答不出來的。不過現在看起來,朱麗花顯得有些落寞,難過。沒辦法,現實說出來,都是殘忍的。本來就是和她相互喜歡,但是不是愛,我想她對我也是很深的喜歡的,或許,我們兩可以試試相處。不過目前看起來不可能。我說道:“好吧不談這個話題了,以後的事情誰懂,是吧。也許以後我們兩個在一起也不一定呢。”朱麗花沒有接話。徐男進來了,提着打包好的喫的,還有酒進來。我和朱麗花幫忙打開了打包的喫的喝的,然後放好在桌上,吃了起來。三個人,在辦公室喝酒,酒菜都很簡單,商量的卻是天大的事,對我們來說,的確是天大的事,要一起把我推上監獄長的位置。其實最好就是拉着賀蘭婷來一起喝酒一起聊,只有她在,我們聊才聊出頭緒,不然的話,只有我們幾個,只能聊怎麼爭取讓誰誰誰支持,卻不能聊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該怎麼做。徐男問我道:“到底上面是想要怎麼做的。”我說道:“我也一頭霧水啊,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上面想要怎樣。這都是賀蘭婷和我說的,我就聽她的這麼做就是了。”徐男說道:“我們這邊監區沒問題,倒是新監區那邊。”我說道:“我讓小凌和文姐去聯繫了那些向着我們的監區長,還有一些能爭取的部門也儘量爭取,不過目前看來,我們爭取到的是小部分,賀蘭婷爭取到的是大部分,而舊監獄長她們就很厲害了,爭取到更大的一部分。本身她們有勢力,誰都知道,誰也不敢輕易得罪,也許只有我們這幫鐵桿,纔會不假思索的支持我們。”徐男說道:“我還是覺得。”徐男說着說着,就停住了。我問道:“你還是覺得什麼說啊。”徐男說道:“我還是覺得我們有很大的勝利的機率。”我說道:“我倒是覺得沒有多大勝算。畢竟人家勢力擺在那裏,傻子都不會輕易得罪她們。”徐男說道:“相信賀蘭婷吧。”我說道:“是,好,相信她。”三個人喝了一瓶白酒,有意思的很,現在在這裏面,她們居然喝白酒,而不是喝啤酒。喝完了之後,徐男自己還要忙些事,我和朱麗花走路回去宿舍。回到了宿舍樓,兩人又是互相看了看,又是誰都沒有說話,然後又各自分開回去了宿舍。難道我們註定是兩條不能相交的平行線了。我也不知道朱麗花到底想要怎樣,實際上她也沒有真正的和我破釜沉舟在一起的那一股勇氣,家人的阻力是一方面,我覺得最大的問題還是我自己,我讓她感受不到安全感。還是安全感。不是沒錢的安全感,而是她會擔心我隨時離開的安全感,我愛不愛她,她心裏比我清楚,她能感受得到。而她對我的感情,我也能感覺得到,既想要靠近,又害怕受傷,所以她剋制着自己,沒有讓自己沉溺其中。這樣也好,保持距離,距離才產生美。次日,得到了消息,汪蓉的降職申請,上面批准了,上面讓她去當新監區的監區長,這可有意思了。然後上面幾個部門的人一起過來我們監獄召集各個部門的領導開會。包括我,也去了。因爲我雖然只是一個管教的身份,但是,心理輔導室也算是一個部門。反正,各個監區的大隊長都還有份。去到了會議廳一看,好多人,上百人。上面幾個部門的領導坐着,看着我們陸陸續續進來。大家都進來了之後,領導發話,各個部門的人都介紹了一番,接着,就我們監獄的監獄長一職,讓大家談談想法。意思就是說,前前任監獄長因爲出事,被擼下來了,而前任,又自己不願意做,她說她自己沒能力管好監獄,就自己降職了,然後想讓我們監獄的人暢所欲言一下,大家發表一下意見,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什麼的。其實,看來賀蘭婷已經搞定了上面,想讓上面幾個部門的人一起說在我們監獄弄個大家選舉投票的方式選出這個監獄長來。於是,下面的人嘰嘰喳喳說話起來。接着,有人說道:“我覺得應該通過投票的方式選舉出來最好”看過去,讓我們驚訝的是,竟然是舊監獄長的人提議的這個方式。這一下子,倒是打亂了我們的步伐。舊監獄長的人也很多,她們也都同意用選舉的方式來選出新任監獄長。在我前面的徐男看了看我。一臉的驚訝。我也是很驚訝。原本,賀蘭婷是要我們提議要選舉投票的方式來選出新任監獄長,可是沒想到現在她們舊監獄長自己的人提出來了,通過這樣的方式選。大出所料啊。估計她們有很大的把握如果通過選舉的方式,會勝出。我現在擔心的最大問題,就是支持她們的人比我們多。可是現在都走到了這一步,還能怎樣子呢只能硬着頭皮幹下去了。在衆人的嚷嚷之下,上面的領導也說那就好吧,通過投票的方式來選出新任監獄長。接着,他們上面自己交頭接耳聊了一下。而我們,也在下面竊竊私語着。徐男坐上來了我身旁,對我說道:“情況不對勁啊。”我說道:“我知道啊。”徐男問道:“那怎麼辦呢。”我說道:“還能怎麼辦。”徐男說道:“如果我們這邊的這些人喊着不能通過投票的方式選,可以嗎。”我說道:“那他們會問,不通過這個方式,那通過什麼方式,難道自己推薦自己出去當嗎現在我也擔心支持她們的人比較多,可是,賀蘭婷也說了,放手一搏,不然的話,如果通過上面委任的方式,估計還是她們的人。但她們也擔心上面會任用我們的人當監獄長,所以她們也爭取着用投票的方式選出新任監獄長。”徐男說道:“那就投吧”我說道:“是的,只能投了。”上面通過投票的方式選出新任監獄長,看來並不只單單是賀蘭婷這邊努力而已,還有舊監獄長那邊也在努力。徐男問我道:“看來真的是要投票選出來了。”我看着上面的衆領導們,的確是已經商量出來了怎麼投票了。我說道:“這種時候,賀蘭婷居然躲着不出來,我真是呵呵了。”徐男說道:“要不要發個信息問問她。”我說道:“問她什麼。”徐男說道:“把這裏情況告訴她,然後問她該怎麼做。”我說道:“她人在還好說,人不在,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徐男說道:“發個信息給她嘛。”我發了一個信息給賀蘭婷,告訴了她現在會議廳的情況。上面的領導下來,然後居然是舊監獄長她們自己的人喊着要通過投票的方式選出新監獄長的。接着,我又發了一條信息,問她現在我們該做什麼。我還擔心賀蘭婷是不是看到信息,要不要假裝去洗手間,然後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沒想到她秒回了:那就投。那就投。好吧,那就投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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