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很多,還要經常喝酒什麼的,不過也好,能認識很多人,很多部門的各單位的人,開了眼界。有一天很有意思,當我去參加市xx區的一個會議之後,那邊照例請喫飯,我就帶着蘭芬蘭芳等人一起去喫飯。接着,在入座了一會兒後,看到鐵虎來了,鐵虎來了之後,坐在了我的身旁,當有人敬酒我叫我監獄長的時候,鐵虎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我喝完了酒,坐下來,那人又敬了鐵虎一杯酒,接着鐵虎坐回來,問我道:“你是監獄長”我說道:“很奇怪嗎。”鐵虎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說道:“你說你自己的吧。”鐵虎性格沉穩,成熟穩重,年紀輕輕已經破了幾個大案,坐在了xx區公安局長的位置,而我,其實算不得什麼。我說道:“其實我還只能算是一個代理監獄長。這裏面有個類似試用期的過程,假如這段時間我出什麼問題,那我還是不能當這個監獄長。”鐵虎說道:“代和正式也都一樣,正式的出了問題,也是要承擔責任。代也是正式的管了全部,行使了正式的全部權力。”我說道:“哈,這倒是。”鐵虎說道:“沒人和我說,我都不知道。你也不和我說聲,我給你敬杯酒慶祝慶祝。”我說道:“太客氣了你,咱之間,還用這一套。我想着說哪天叫上王達,你啊我們幾個兄弟,我們好好的喝一杯,我再宣佈這消息,沒想到讓你先知道了啊。”鐵虎說道:“喝吧,張監獄長。”我哈哈一笑,和他喝了。在座的人中,幾桌人,大多是四五十以上的,少數三十的,我們兩個算是最年輕的,看鐵虎還能說長得成熟看不出年紀,我則是真的看起來年輕,不過這樣一來,人家知道了我們身份,倒也十分的敬重我們,尤其是鐵虎,畢竟人家可是區公安局局長。十分的有面子。不過有面子在酒場上並不是個太好的事,因爲,很多人輪着來敬酒,和這個喝了,不和那個喝也不是,於是就喝了,但是很多人輪着了一圈,幾十杯過去,暈了。後來就暈乎乎的,讓小凌她們扶着我先離開了,給了鐵虎發了個信息,就回去了睡覺。小凌她們勸我不要喝那麼多酒了,這些應酬,能免則免,而且在座的幾十個人,其實就算喝完了,誰的名字都記不住,又何必呢。我心想也是。以後儘量減少這樣的酒席。可是說減少,第二天,又有人找我喫飯喝酒了。是一個開發商找的我,想要承包了監獄宿舍建築的這一塊。什麼時候這些人會找上我來了都知道找到我來了。我直接推掉了。一個電話打進來,看了看,是林小玲打來的。我奇怪的接了林小玲的電話,她說道:“好久沒聯繫了。”聽着她熟悉的聲音,我有點小激動,我說道:“是啊,的確是很久了。”林小玲說道:“最近很忙吧,很少聽到你的消息了。”我說道:“確實是很忙。呵呵,你呢。”林小玲說道:“我也是啊,幫我爸做事了。”我問道:“那你的那些店呢”林小玲說道:“都不做了,一心一意幫我爸做事,他現在身體不是很好,所以很多工作都交給了我。”我問道:“叔叔怎麼了”林小玲說道:“這些年太忙碌,經常忙到忘了喫飯,胃穿孔。”我說道:“這麼嚴重”林小玲說道:“在治療,但以後不能這麼拼了。”我說道:“那現在呢,在家還是在哪”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在醫院的話,我就去探望一下。林小玲說道:“在家,做了手術了。在休養。”我說道:“恢復很好吧。”林小玲說道:“好。”我說道:“那就好。”好像那邊有人問林小玲什麼事,林小玲讓我等一下,接着,她和那邊人說話,然後,說着說着,她對我說道:“張帆我有事先忙一下。”我只能說好。她掛了電話。過了半個小時這樣,安百井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我現在可了不起了,當了監獄長了也不和他說一聲什麼的。我知道他是遲早知道的,我還是問誰說的,他不告訴我。他說道:“當了監獄長,下面全是女的,後宮佳麗三千人,鐵杵磨成繡花針。”我說道:“少胡扯你。老子是那種人嗎”他說道:“好了不和你廢話了,改天我要請你這個監獄長喫飯再聊,以後我要是有什麼需要關照的,你可要關照我。”我說道:“以後你坐牢,記得來我們女子監獄,我保證關照好你。”他說道:“滾去死。”我說道:“那先這樣了。”他說道:“還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我問:“什麼。”他說道:“林小玲剛纔給你打了電話是吧。”我問道:“她這點都和你說嗎。”他說道:“說了,她找你其實有事要談的。”我說道:“談什麼,談戀愛她有男朋友了不是嗎。”他說道:“她最近幫着她父親做事,想要拿了你們監獄的一個宿舍的工程。”我沉默了。想不到,許久不找我的她,找我卻是爲了這個,還以爲她想我了呢。安百井問我道:“怎麼了”我說道:“哦知道了。”安百井問道:“她是想請你喫個飯,和你聊聊,假如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我說道:“你也知道,這些工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是上面說了算。”安百井說道:“你活動活動嘛,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其中的貓膩。”我說道:“我和她談談吧。”安百井說道:“好。”看來,林小玲也很聰明啊,不直接找我談這個,讓安百井幫她說出來求我幫忙的這事了,如果我答應一起她喫飯,那就是有的談,如果我不答應出去,那就是沒得談。接着,林小玲發來了信息,叫我一起喫飯。我答應了。晚上,在香格里拉酒店,和她一起吃了晚飯。她帶了幾個保鏢隨從,我也是帶了一些人。隨從就安排他們自己去喫飯了。我兩坐着面對面,許久不見,感覺陌生了好多。黑色的一身套裝,她的穿着,相比起以前,也成熟了幾分。女人都可以千變的,變得可愛,成熟,也只是化個妝,穿一套衣服而已。男人也可以。像我,以前給寵物洗澡,穿的t恤牛仔,現在是休閒西裝,身份不同了,出席的場合也不同了,只能改了服飾裝扮,也有了裝扮的資本。林小玲依舊靚麗動人,窈窕高挑。我說道:“許久沒見,還是那麼漂亮。”林小玲笑了,說道:“會不會說話了你,什麼叫還是那麼漂亮,應該說更加漂亮了。”我笑笑,說道:“對對,越來越漂亮了。”林小玲說道:“假。我說了你才誇。”我說道:“其實是真的,你在我心裏已經很漂亮的,也再也不能更加的漂亮了。再漂亮就比我未來老婆更加漂亮了。”林小玲問:“喲,有老婆了。”我說道:“沒呢,我是說說而已。先點菜吧。”我翻開了菜單。兩人點了菜。還要了一瓶紅酒,是她要的,很貴,這裏標着三千多。我說道:“沒必要點那麼貴的酒。”她說道:“這才配得起你現在的身份。”我說道:“是嗎我身份應該是坐在路邊燒烤攤喝啤酒擼串纔是啊。”她說道:“真謙虛啊我們的張總,我們的張監獄長。”我說道:“真的。”她說道:“這麼久沒見,我對你是真的刮目相看。你現在是監獄長,還做着生意吧,帶了那麼多保鏢。”我說道:“安全需要。實際上我也不想出街就這麼個樣子,搞得我好像是個大人物一樣。”她說道:“你還不是個大人物嗎。”我說道:“我這算是什麼大人物啊。”她說道:“商場有成就,又是一個監獄長,這麼年輕。”我說道:“這就是大人物了嗎。實際上當了個監獄長只能說有個名頭,有個頭銜,有面子,走出去人家說,哦這個是監獄長哦,好厲害。我指的什麼叫大人物,是真正的很有權勢的,或者是像你爸爸一樣有錢的才能叫大人物。我寧願不是個監獄長,誰給我幾百萬,我馬上不幹這個監獄長了。”她說道:“你都是個監獄長了,還不正經點。”她笑了。我說道:“正不正經,都是真話,一個監獄長換不來幾百萬。”她說道:“有了權,就有了錢了。”我說道:“知道啊,就像你找我這一回一樣,很多人都在找我,要我通融這個,幫做那個,然後給我一些好處費。實際上這樣子是違法的你知道吧。”林小玲說道:“我們是好朋友,你幫了我,我感謝你,這是違法嗎。”我說道:“如果我是個平凡人,就不違法,但是我偏偏是監獄長,那就違法。”林小玲倒了酒,和我碰杯,說道:“好久不見,先乾了這一杯再聊。”我和她碰杯。她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更多的是成熟範,這倒是讓我覺得和以前的她實在太不一樣了。林小玲看着我在愣着,問我道:“你怎麼了。”我說道:“你現在和以前,真的是判若兩人。舉手投足,就是那種,那種很專業出來談生意,那種。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很像彩姐那種風格,但是彩姐是完全成熟的,她是半成熟的。倒是不像賀蘭婷,賀蘭婷那種人跟人交流都不好交流,她很順其自然的那種她就是她的樣子,賀蘭婷是生活怎麼樣,去談判,去和人交往,就是怎麼樣,而林小玲,是刻意的在學着禮儀。林小玲說道:“我請了幾個禮儀的老師教我禮儀。”果然如此。我說道:“還是很喜歡你以前那股很自然的樣子。”林小玲說道:“那就是說我現在很作了”我說道:“哈哈,這倒也不是,只不過啊,就是覺得我自己還是喜歡你以前的那股樣子。清純,青春。”林小玲說道:“那我也喜歡你以前的那股傻傻的樣子,不是現在這樣。”我說道:“我們都回不去了。”都在長大成熟,都回不去了。她需要幫她父親,而我,也要走我自己要走的路。我們並沒有刻意去改變自己,但是生活已經把我們給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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