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了鐵虎商量了一下我的陷害霸王龍的這個想法,鐵虎說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和對方打起來。我說沒問題,我們儘量會做到。搞清楚了霸王龍出拘留所的時間後,我們在那天,讓龍王,陳遜,強子一起帶着各自的一大幫手下,浩浩蕩蕩三百多人,全都黑衣服,黑墨鏡,去拘留所門口那裏,拉着橫幅:歡迎霸王龍龍哥回家。多條橫幅,幾百人夾道歡迎,排成兩排,鮮花擺滿了拘留所的大門口。我則是在遠處的一輛車上,觀察這熱鬧場景。原本,去接霸王龍的他們四聯幫的就有上百人,看到我們帶那麼多人去,他們馬上也調兵遣將,派了幾百人過去,他們第一意識就是認爲我們派人去動他們,實際上不是的,我們的確是去歡迎霸王龍出來而已。不過雙方人雖然身上沒有帶武器,因爲光天化日之下,但是雙方的武器都是放在了車上了。拘留所門口近千人,黑衣黑褲,還有好多輛車,排成行。橫幅,鮮花,還有鑼鼓。還有口號,熱烈歡迎龍哥回家。我們喊口號,他們也喊口號,力圖聲音壓過我們。四聯幫的人很奇怪我們的做法,因爲他們還是懷疑我們是來砍人的,他們也有所準備了。他們肯定想着,難道我們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在這裏砍人嗎不是吧。不過他們人數比我們多,他們也不怕了。當霸王龍出拘留所的時候,明顯被這個氣勢給驚到了。這拘留所門口近千人,喊着口號,還有放鞭炮,煙花,敲鑼打鼓什麼的,熱鬧極了。霸王龍出來一看,發現是我們這邊的人在這裏,他馬上到了他們隊伍那裏去,他們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們的人,我們的人歡快得很,放煙花,放鞭炮,敲鑼打鼓。他們看到我們的人似乎沒有對他們下手的意思,他們也乾脆也放鞭炮,喊口號,力圖比我們還要響亮。這倒是像對歌,看誰更加響亮和有氣勢。霸王龍在逗留了幾分鐘後,看到我們沒有對他下手的意思,他囂張的大搖大擺的在人羣簇擁中走了,他們的人圍着他,簇擁着他,昂首挺胸離去。我們的人則是跟着後面喊着口號,送着他們離去。霸王龍他們上了車,上車時候,還給我們的人弄了一個鄙視的手勢,示意怎麼沒種對他動手。我們當然不會動手,大家送走他們,也都高高興興的上了各自的車離開。第二天,霸王龍這個黑老大高調出拘留所的消息,印滿了城裏主流的報紙媒體,一下子,這個傢伙出名了。接着,霸王龍馬上被抓了,罪名是聚衆擾亂秩序罪。雖然說在街上放個鞭炮就說是聚衆滋事太過於牽強。即使是黑社會只要此時此刻沒有犯罪人家就是合法公民。可是霸王龍出拘留所這個排場實在是太過於震撼了,香港電影一樣的排場,震撼到了全城的人了,上面有人盯着了,在民衆和媒體壓力下,上面不能不抓他。誰讓他自己太囂張,不過這傢伙也實在沒腦,當我們熱烈歡迎,敲鑼打鼓鞭炮齊鳴的時候,他們還跟着我們一起放,一起喊口號,這下可好了,霸王龍罪名可坐實了。一同和他被抓的,還有他的是三大金剛手下,還有另外的二十個主要份子,全是他們的人。辦理此案的,是鐵虎。原本,以聚衆擾亂公共場所秩序被刑拘的,如果查不出其它的案底,霸王龍這次刑拘也就是做做樣子,很快就會釋放。但是考慮到這次的影響面之廣,他完了,至少面臨三年以上的刑期。這纔是真正的大快人心。我在辦公室看着關於霸王龍的報紙。霸王龍這傢伙,事先進行有組織的謀劃商議,併購買迎接所用鞭炮、預定宴會酒店、統一部分迎接人員服裝,於某月某日,在xx拘留所大門外,組織大量人員長時間聚集,並在他釋放走出拘留所時燃放鞭炮煙花,身着黑色衣服人員列隊迎接、獻花、喊口號、喧囂吵鬧,引起羣衆圍觀。報紙寫的實在是夠精彩的。賀蘭婷走了進來我辦公室,抽走了我正在看的報紙。我不滿說道:“你搶什麼呢,有點素質得不得。”她看了看報紙頭條,關於霸王龍被刑拘的消息,對我說道:“你這招玩得夠陰險的。”我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玩的。”賀蘭婷說道:“別忘了我是誰。”這倒是,她本身就是公安的背景,她甚至能調動鐵虎,她自然知道這一切的幕後。我說道:“哦,還是你最厲害了。”賀蘭婷說道:“監獄裏還沒有搞定,你是不是重心放反了。”我說道:“監獄我也在想辦法搞定,外面的這個霸王龍不能不先搞定,因爲他要人命,薛明媚差點給他殺了。”賀蘭婷說道:“你這也只能把他關最多五年。”我說道:“五年也好,三年也好,他進去了就好。”賀蘭婷盯着我看了一會兒,說道:“你現在讓我覺得有些可怕。”我問道:“因爲我的陰險嗎。”賀蘭婷說道:“是。”我說道:“可我從來沒想過去對付你啊。你怕我什麼呢。”賀蘭婷說道:“這招到底誰教你的”我問:“你不相信是我自己想的嗎”賀蘭婷說道:“是嗎。”我說道:“算是我自己想的吧,不過也是因爲有鐵虎的幫忙,不然的話,哪能就憑着這點小事把人給抓了。”賀蘭婷說道:“已經夠了,讓法院審理,就說這些聚集人員的行爲使得拘留所相關工作無法正常進行,其行爲給拘留所造成了無法精確計算的嚴重損失,給社會和民衆帶來恐慌和不安,其行爲性質惡劣、影響嚴重,使安定的社會秩序遭受質疑,使公民的法治信仰遭到無法估量的巨大損失。你說法院怎麼判”賀蘭婷這傢伙更陰險,這個說法更嚴重,本來在我們這裏說的只是聚衆滋事,放鞭炮敲鑼打鼓聚集的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但是到了她嘴裏,就成了天大的罪過了,其行爲給拘留所造成了無法精確計算的嚴重損失,給社會和民衆帶來恐慌和不安,其行爲性質惡劣、影響嚴重,使安定的社會秩序遭受質疑,使公民的法治信仰遭到無法估量的巨大損失。這要緊啊。根據刑法規定:聚衆擾亂社會秩序,情節嚴重,致使工作、生產、營業和教學、科研、醫療無法進行,造成嚴重損失的,對首要分子,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對其他積極參加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我對賀蘭婷說道:“照你這麼說,他就是判五年都少了,都能判七年了。我覺得你纔夠陰險的,同樣的話,到了你那裏,就演變成了天大的罪過了。”如果賀蘭婷生活在古代,就是皇帝身旁的那種專門陰人的大臣,而且陰人陰得很成功的大臣,可以通過寥寥幾筆的奏疏,就能把別人一本參倒。賀蘭婷說道:“不好嗎。”我說道:“很好。謝謝了,我要找鐵虎和鐵虎說一說,你能不能寫給我,然後讓我發給鐵虎,讓他去這麼起訴霸王龍。”賀蘭婷拿了紙和筆,寫給了我。這下,霸王龍完蛋了,進去七年,七年後,早換了人間。誰知道七年後他還活着不活着,進去後即使有人罩着他,但是他在四聯幫這邊已經是對四聯幫起不到什麼作用了。我們砍掉了霸王龍,等於砍掉了四聯幫林斌的一條臂膀。賀蘭婷對我說道:“我要你把監獄的事搞好,你到底搞得怎樣。”我說道:“不就是一個甘嘉瑜嗎,就連霸王龍那強悍的傢伙,都幹掉了,甘嘉瑜算什麼。”賀蘭婷說道:“你知道什麼叫驕傲狂妄的代價嗎。你知道關羽怎麼死的嗎。”我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這些天,就主要去研究這個甘嘉瑜的事。”晚上,慶功宴,也是慶祝。慶功幹掉了霸王龍。慶祝薛明媚出院。在我們的總部明珠酒店,我們明珠集團的大佬們坐滿了包廂。大家先是恭喜薛明媚出院,然後是誇我,給我敬酒。一堂人,喜氣洋洋。高興過後,我們還是要面臨下一個問題,雖然西城現在我們是搶了回來,霸王龍也幹掉了,但是四聯幫不會善罷甘休。還是舊話重說,最主要的,還是個人安全問題,首先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減少出行,如果不得已要出行,必須帶多些人。然後,就是下一輪的對抗的問題了。通過策反這一招弄到了西城,但是想要滲透過那邊去,可就有點難了,一招鮮,不可能喫遍天。我們首要做的,還是先盯着他們的反撲。薛明媚說道:“以我對林斌的瞭解,我想,西城這邊他應該放棄,因爲現在很難起死回生,而會從別的地盤攻擊我們。”我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再說吧。”酒席過後,薛明媚留下,說有一些話想和我聊聊。我帶着她去了咖啡廳那裏,一邊喝果汁一邊聊。我問問要不要來一點紅酒,薛明媚說還是算了,因爲還在傷愈階段,不能喝太多酒。她男朋友也不讓她喝那麼多酒。我笑笑,說道:“有男朋友照顧就是幸福。”她說道:“我找你談的也是關於他的事。”我問道:“關於他的事,什麼事”薛明媚說道:“他向我求婚了。”我一愣。然後說道:“他居然向你求婚了”薛明媚說道:“在我的病牀前,一直照顧我的他,買來了戒指,向我求婚。”我問:“然後呢。”薛明媚說道:“我說我並不適合結婚,至少現在這時候不適合結婚,怎麼也要先除掉了敵人才能結婚。他說如果不能除掉敵人呢,我說如果不能除掉敵人,那我們就是被敵人除掉了,還怎麼結婚。他問那我們的人生是不是留下了遺憾。無論將來什麼時候死,人都有死的那一天,在戰爭年代,愛人們不也一樣該結婚結婚,該生子生子,如果人生沒有這個經歷,那纔是真正的缺憾。我無法反駁,我覺得他說得很對,他說如果我死了,他至少爲我守墳五年,如果我們有孩子,他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我很感動。”我說道:“是啊,多麼好的一個男人啊。”薛明媚說道:“我很感動,我哭了,你見過我哭的樣子嗎。”我說道:“你沒有淚腺。”薛明媚問我道:“我當時很感動,可是我沒有答應他。”我說道:“那你怎麼想。”薛明媚說道:“我就是要問你,現在這時候的我,適合結婚嗎”我說道:“我還是隻能這麼說,看你自己怎麼想了。”薛明媚說道:“你能給我點建議吧。”我說道:“呵呵,這麼重大的人生大事,你想讓我說什麼。”薛明媚說道:“你很聰明,看問題看得特別,再說了旁觀者清,我需要你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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