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甘嘉瑜走遠了之後,蔣青青過來,坐在了我身旁。看着蔣青青一臉不爽的樣子,我說道:“怎麼了,我得罪了你了嗎。”蔣青青說道:“不錯啊,張帆哥哥。”我說道:“怎麼,那麼遠你都能聽到我們說話了。”蔣青青說道:“張帆哥哥,嘉瑜妹妹,多麼甜啊。”我說道:“得了你。朱麗花和你說的這些”蔣青青說道:“剛纔我聽到的”我說道:“你聽到,我叫她嘉瑜妹妹”蔣青青說道:“沒聽到。”我說道:“那你亂說什麼呢呀。”蔣青青說道:“她都叫你張帆哥哥了,那你不該叫她嘉瑜妹妹嗎。”我說道:“好,說得對,的確是該叫她嘉瑜妹妹。可我剛纔也和她說了,我和她,是敵人。即使我們表面再甜蜜,再親密,敵人終究是敵人,什麼妹妹哥哥,那都是表面話場面話,作不得真的。”蔣青青說道:“你明明知道,她是你敵人。她是我們的敵人。”我說道:“廢話,我當然知道,然後呢。”蔣青青說道:“那你還和她這麼親密。”我說道:“蔣隊長,你看到了,我那只是表面的。”蔣青青說道:“那你讓別人怎麼看”我問道:“誰啊,你麼。”蔣青青說道:“你的手下們都會怎麼看哦你和人家那麼好,還怎麼打啊這仗。”我說道:“蔣隊長,我說了,這都是場面話,兩人再怎麼撕破臉,那也不能就當面這麼互相拆吧,畢竟人家是甘主任,怎麼也是一個科長外加監獄長辦公室的主任,你也要給這個好同事一點面子吧,怎麼能這麼拂了人家的面呢。”蔣青青說道:“你和人家,你叫人家妹妹,人家叫你哥哥,這個面子給得也太大了一些。”我手放在蔣青青的背上,說道:“好了,我也叫你好妹妹了,青青妹妹,不要誤會,那不過是場面上隨便扯扯而已,誰會當真的呢,難道我心裏就真的不知道,人家只是和我場面話而已嘛。可她就是這樣子的,我也只是應付而已啊。”蔣青青說道:“那你這樣子,別人怎麼看”我問道:“誰看你看我看還是她們看”蔣青青說道:“別人我不說,就說我們的朱隊長。”我說道:“得了吧,朱隊長怎麼了,她看到又怎樣了。”蔣青青說道:“人家朱隊長看到了,人家朱隊長喫醋呀。”我說道:“是吧,這樣子還喫醋,我和女朋友在一起,她怎麼不喫醋。”蔣青青說道:“你不懂。”我說道:“好吧,我不懂。我是不懂。我告訴你,其實我這樣子,也沒見得我要和人家多好多好,只不過是場面表演而已,背地裏互相廝殺,我明白這個事理。”蔣青青說道:“唉,有必要嗎。”我說道:“也不是很有必要。”蔣青青說道:“你們這是打情罵俏的了。”我說道:“嗯對,打情罵俏,張帆哥哥,嘉瑜妹妹,是吧。”蔣青青說道:“你這樣子,以後我也不理你。”我問道:“你以後不理我,這意思就是說不管我了,不想和我玩了,不幫我了。”蔣青青說道:“總之你別這樣子和她”說完她站了起來,去打球了。我看着她們打着球。好吧,我這樣子是不是真的太親密了,那我以後改就是了。這些倒是沒有什麼,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甘嘉瑜這傢伙又跑來警告我了,警告我趕緊自己離開,否則她又要實施下一個計劃了,或許是對付謝丹陽的,或許是對付我的,我不知道,只是知道她肯定有下一步的行動。我心裏也惶惶不安的,我自己的反擊計劃,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能成功。可我又希望計劃能成功,可是又害怕,因爲女囚出逃,這事情有多大天大的事了。這天早上,是週末,醒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我沒有去上班。今天休息。難得的好好休息了。這些天太她嗎累了。打開了手機,馬上就有電話進來了,是小凌。這時候給我電話,看來是有事了。我急忙接了電話,問什麼事。小凌說道:“出事了。”我問:“什麼事。”小凌說道:“昨晚有女犯逃走了。”我問:“誰。”小凌說道:“程澄澄。”我心裏一喜,說道:“真的。”小凌說道:“是。”我說道:“你在哪,當面聊。”小凌說道:“好。”小凌來找了我。我兩一起在包廂裏喫飯。我點了很多菜,最好的酒和菜。小凌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胃口,對我說道:“程澄澄逃了。”我說道:“怎麼逃的。”程澄澄是按照之前計劃好的逃走的,昨晚下大雨,她讓獄警帶出各個關卡,特地搞自己撬開了小樓幾道門的鎖的假象,接着是用棉被遮蓋在鐵絲網上,翻爬出鐵絲網,出來鐵絲網外,再到了宿舍區圍牆邊,接着有人在外面開着很大的挖掘機挖倒了一堵牆,她逃出去,外面有人轎車等着,然後逃了。而這個過程中,守門的值班獄警,不是在睡覺,就是巡邏到了別的地方。這一切,都是她程澄澄自己安排好的了。這幾名女獄警肯定會被處分,至少也要開除了。不過她們本身就被收買了,程澄澄用錢搞定了她們。洗了腦,又給了錢,這幫人死心塌地願意爲程澄澄去死呢,只不過是被開除而已,哪怕是坐牢,她們都心甘情願,她們都認爲是值得。小凌問我道:“人逃跑了,監獄裏封鎖消息,派人去追。我們該怎麼辦。”我問:“她們派誰去追的”小凌說道:“她們自己的獄警,可能還讓外面的一些警察幫忙找人。”我說道:“哦,封鎖消息。讓她們封鎖不了”小凌說道:“趕緊吧我一早就給你打電話,你電話關機的。”我說道:“馬上搞死她們。”我打電話給了賀蘭婷,趕緊讓賀蘭婷操作操作。賀蘭婷說好。接着,就是賀蘭婷把這件事捅了出去了。這下可好,消息封鎖不住了,全城全都知道女子監獄跑了個女囚,然後上了報紙新聞,鋪天蓋地的壓力朝監獄而來。這就是我們一手策劃的。然後全城到處通緝。然而程澄澄已經不知所蹤了。到處都是在通緝程澄澄,我在想,她是不是直接馬上逃出了國外去了。監獄裏的監獄長等人馬上被帶去查了,包括當班的獄警們,那些程澄澄的人,她們會不會說真話我們不知道,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只是讓小凌給她們提供一些便利的事而已,包括告訴了她們逃跑的方案和路線而已。怎麼也不可能查到小凌頭上,因爲小凌直接是和程澄澄對接的。就算她們真的抓到程澄澄,以程澄澄那人的性格,打死她她都不會招出小凌來。這一票,我們乾的很好,很陰險。賀蘭婷找我,我兩一起喫飯。賀蘭婷說道:“乾得很好。”我說道:“誇我是吧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賀蘭婷說道:“她們完了。”我說道:“那這頓飯算是慶功宴嗎。”賀蘭婷說道:“可還有全部完。”我說道:“又說到了甘嘉瑜。”對,還有一個甘嘉瑜,就算監獄長下臺了,甘嘉瑜也還在監獄裏,不把她弄出去是不行的。賀蘭婷說道:“甘嘉瑜,必須除掉。”我說道:“對,必須除掉,此人智商太高,不除掉不行。”我當然是同意的。我問:“可是用什麼辦法除掉。”賀蘭婷說道:“什麼都要問我嗎。”我說道:“沒辦法,我腦子不好使。”賀蘭婷說道:“好好想。”監獄長被撤職了,她的辦公室也被撤了,讓政治處的主任上去臨時當了個代監獄長。這個主任,也就是賀蘭婷的人,就是自己人。監獄,重新回到了我們自己的手中。賀蘭婷馬上讓她組建自己的班子,組建了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成員,還是我們這幫人,我則是成了辦公室的主任,我胡漢三,又他媽回去了。又再次上來了。賀蘭婷讓這個代監獄長不管事,讓我來管事。我之前沒做完的事,又可以繼續做下去了。監獄,一定要搞好,這幫該死的傢伙要全部清除纔行。當我們這些人進駐了辦公室,看到的是甘嘉瑜她們乖乖的在收拾她們的東西走人。甘嘉瑜要回到她自己的科室去,而其他的人也回到自己的崗位。這些,留不得。甘嘉瑜看到我的時候,還對我笑了一下,我心想,你笑個毛線啊。有什麼好笑的。甘嘉瑜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的難過,反倒是挺高興的,跟我打招呼:“張帆哥哥,你來了啊。”我說道:“是的,我來了。”甘嘉瑜說道:“好累啊做這個辦公室主任,想的東西太多了,頭很疼,這下好了,輕鬆了。我又能回去清閒了。”我說道:“當然啦天天想着整人,肯定累人。”甘嘉瑜說道:“是嗎,我沒有啊。”我說道:“是嗎,你沒有嗎。”甘嘉瑜說道:“好吧,我走了,張帆哥哥再見。”說着她拿着她的東西,對我招招手,然後微笑着和她們的人離開了。彷彿要去逛街一樣。心理素質實在太她嗎好了。蘭芬說道:“張帆哥哥,別看了,走了。”我說道:“別誤會,我不是在看她漂亮。”蘭芬說道:“不看她漂亮,難道看她醜嗎。”我說道:“我是在看她微笑。”蘭芬說道:“微笑很漂亮。”我說道:“喲你想什麼呢你。我是覺得,她是什麼心理素質啊,都已經被撤了,居然還能微笑着離開。想當時我們離開,是心情沉重的離開的。”蘭芬說道:“我不信她們心情不沉重,好得很。”我說道:“問題是你看看她的那表情,哪有沉重的樣子。”蘭芬說道:“裝出來的。”我說道:“裝也是一種境界啊,看來她是真正的達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小小年紀,磨礪成這類人物,厲害啊厲害。”蘭芬一拍我:“走了進去了,該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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