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杯,又要喝的時候。王達抓住了我的手,說道:“別喝了。”我說道:“心煩。讓我喝。”王達說道:“你要振作,不要煩,冷靜下來。我知道你無法接受賀蘭婷毀容,可是你現在這樣子,讓她知道的話,她心裏會更加難過的。聽我的,別再喝了。酒入愁腸愁更愁。”我放下了酒杯。王達說道:“你該振作,你要冷靜,要沉穩,明天起,每天去看她,對她好,照顧她,讓她感受到你的溫暖。否則她不冷靜,心裏偏激想法,可能會尋短見。你想想看這對一個美女來說多大的傷害啊,這可是毀容啊。”我點了點頭,說道:“說的對,我聽你的。”王達說道:“好好照顧她到好了,出院了,然後慢慢尋醫,整容什麼的,會好的。即使不能恢復以前的美貌,也會恢復一部分,這就好了啊。賀總五成的相貌,比你以前的的女朋友于晶晶都漂亮吧。”我說道:“謝謝開導。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王達說道:“好了別喝了,回去冷靜冷靜,明早就去照顧她。”我說道:“好。”和王達散了後,回到宿舍,一夜不能入睡。心裏堵着慌。想不開。一早就起來了,好吧,鼓起勇氣,振作精神,接受現實,去迎接任何困難。打包了喫的早餐去了醫院。到了那病房一看,賀蘭婷呢不見人了。一問,出院了。昨天出院的。我給她打了電話,電話關機了。然後找她家,她不可能在家,找廠裏,不在廠裏,廠裏和公司的事,都是她遙控手下們做。她應該是去了她父母家那邊,她父母家在哪裏,我不知道。我找不到她了。傷着了之後,她也的確是需要一段時間靜養。我只能先不找她了。天降橫禍啊,天降橫禍。然後後面的幾天,上班都是心不在焉的,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不在自己身上了。明珠集團。會議結束了之後,黑明珠留下了我。單獨留下了我一個而已。偌大的會議廳,只有我和她。黑明珠盯着我看了許久。我擦了擦自己的臉,說道:“看什麼看,難道我有米飯在臉上”黑明珠說道:“剛纔開會說了什麼。”我說道:“說了。”我了了好久,說了什麼會議到底談的什麼,我不知道。我說道:“忘了。”黑明珠說道:“忘了是根本沒聽進去吧。”我說道:“好吧,的確沒聽進去。”黑明珠問道:“你這幾天到底是做什麼魂沒了你家賀蘭婷也沒死,你也沒失戀,怎麼了。”我說道:“沒什麼了,就是覺得心煩,可能大姨媽來了。”黑明珠說道:“那個錢不用你出了,賀蘭婷託人拿來給了我。”我問:“給你了她”黑明珠說道:“我就知道她不告訴你。”我說道:“是啊,她的確沒告訴我。”黑明珠說道:“這錢不用你還了。”我說道:“嗯。”賀蘭婷自己給了黑明珠錢道謝,就不需要我給黑明珠那幾十萬,我卻高興不起來,想到賀蘭婷已經毀容,我每天都如鯁在喉,難以接受。王達還說過渡期,過渡幾天就能接受了,我現在根本無法接受。黑明珠說道:“有什麼不開心的,能幫你解決嗎。”我說道:“不用,我就是這幾天不是很舒服。可能天氣冷了吧。”黑明珠說道:“心理醫生,難治自己心理病。別自殺就好。”我說道:“知道了。”賀蘭婷好些天在休養,也沒來上班了,而工廠公司那邊也都是遙控手下幹活。我偶爾會發發信息給她,問候一下,基本上發三次信息,她回我一次這樣子。這天,我接到了鐵虎的電話,說叫我一起喫飯。鐵虎要請我喫飯我問要不要叫王達,他說不叫了,有點事想和你談談,關於賀蘭婷的。我急忙說好,就過去。馬上過去了。外面有些冷,降溫了。我套一件外套,出去了。到了那個湘菜館,某個包廂裏頭,鐵虎坐在那裏等着我。我說道:“不好意思啊,來晚了一些,路上有點點堵。”鐵虎說道:“我也剛來。”我說道:“點菜了嗎。”我脫下外套,坐下來。鐵虎說道:“點了,你看你還有什麼想喫的。”我說道:“不用了,你點就好了。”話音剛落,菜陸陸續續的上了,還挺多的。鐵虎說道:“喫吧。平時啊,實在太忙了,剛好你上次給我電話叫我喫飯的時候,出去執行任務。”我說道:“沒辦法,忙嘛。特別是你們這行的,全世界的人都能理解。”鐵虎哈哈一笑,說道:“理解萬歲啊。逢年過節,我們想要在家喫頓飯都難啊。”我說道:“辛苦辛苦。”鐵虎說道:“我說你上次你們做的可過分了啊。”我說道:“哪次救賀蘭婷那次嗎。”鐵虎說道:“知道就好。”我說道:“不說不談了嗎。”鐵虎說道:“以後對誰都不要談。”我點點頭,說道:“會的。”鐵虎要的還是白酒。說天氣冷了,來二兩白酒,暖和暖和。我說好。就要了幾瓶小隻的白酒。倒了酒,兩個人喝着。我問道:“那天你有見到賀蘭婷的媽媽來了嗎。”鐵虎說道:“見了。”我問:“你認識嗎。”鐵虎說道:“見過幾次。”我問:“她爸爸呢。”鐵虎說道:“也來了。”我問道:“在哪。”鐵虎說道:“這你自己最好去問他。”我說道:“諱莫如深。他爸到底是幹嘛的,是不是管着你們的”鐵虎說道:“你自己問她,有些東西,我不方便說。”我說道:“如果不是她爸爸管你,那就是她有很厲害的親戚管着你。”鐵虎說道:“爲什麼這麼推測。”我說道:“看你就知道,對賀蘭婷都充滿了敬意。你這樣的人還這麼尊敬她,可想而知她背景深厚。”鐵虎說道:“我尊敬的是她的爲人。”我說道:“算了吧你,這個我是相信的,但是我認爲她的背景更讓你尊敬。”鐵虎說道:“你自己問她,她不是你老婆嗎。”我說道:“那天就是急中生智,亂喊的。好吧實際上也不是急中生智,是急壞了,狗急跳牆亂叫的。”鐵虎說道:“所以你最好自己去問她。我說了我會得罪人。”我說道:“好吧。想問你你最近見過她嗎”鐵虎搖搖頭,說道:“沒有。”想到賀蘭婷已經毀容,我嘆息一聲,舉起酒杯:“來,喝酒。”鐵虎說道:“心裏有事”我說道:“沒什麼。來吧,喝酒。哦對了,你說找我出來聊聊賀蘭婷的事,聊什麼事。”鐵虎說道:“你讓她多多注意自身安全。”我說道:“我已經讓她多注意了,可誰也不會想到在自己辦公室,自己廠裏還出這樣的事情啊。”鐵虎說道:“安排保鏢跟着吧。”我說道:“我也安排,但是保鏢也不是萬能的,也不是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跟着的。對吧。”鐵虎說道:“多注意。哦對了,不是我叫你出來的。”我說道:“王達嗎不是說他不來嗎。”鐵虎說道:“賀蘭婷讓我叫你出來的。”我說道:“賀蘭婷讓你叫我出來的什麼意思”鐵虎說道:“她說我們一起喫個飯,讓我叫你出來,等你出來了再告訴你。她現在快到了吧。”我說道:“這又是幾個意思啊。”鐵虎說道:“她來了你自己問她。”我說道:“那你幹嘛那麼聽她話呢。”鐵虎說道:“以後你就知道。”我說道:“難不成,她賀蘭婷就是你們的頭兒就是你們的領導”有人推門進來了。我扭頭看過去,一道倩麗的身影站在門口,乾淨利落的風衣顯得身姿更加婀娜。她的臉龐,這,不就是原來的賀蘭婷嗎哪兒毀容啊怎麼和我那天見的她不一樣,她完全就是以前的那絕美容顏。沒變。我站了起來,愣愣的看着她。這是好了。沒有毀容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賀蘭婷走了進來,把包一放,坐下來了,說道:“鐵局,等了很久吧。”她看也不看我。我走到了賀蘭婷身旁,坐下來,盯着她看了很久,說道:“你的臉沒事”賀蘭婷說道:“我跟人家說話,不要插嘴。”我說道:“哦那你脫褲子吧。”賀蘭婷一瞪我。鐵虎倒是哈哈大笑起來。這內涵的話,讓他聽懂了。鐵虎看賀蘭婷沒笑,隨即收住了笑聲,對賀蘭婷說道:“來了一會兒,喝完了一人一隻酒。”賀蘭婷打開了一隻白酒,倒進杯子裏,然後敬酒鐵虎:“謝謝你。”鐵虎說道:“客氣了。”說着,他手機響了,接着,我們都不說話,鐵虎接了電話,隨即馬上說道:“我就來。”然後對我們說道:“局裏有事,我要先走了。你們慢慢。單我已經買過了。”我問:“買過了我來買就行了。”他站了起來,我要去送他。鐵虎對我說道:“不要送我,你們不要送,下次聊。我這有急事。”我說道:“好好,你先去忙。”他把我推回來了,然後疾走出去,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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