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這邊這個包廂的時候,我是很用力的,一下子推開門後,那個包廂門,撞到了包廂門後的一個客人額頭上。他哎呀一聲,捂着了頭部,蹲了下來。包廂裏,起碼十幾個人在喝酒,一看自己的朋友被門砸到,馬上都衝了過來。然後推搡我,怒吼着叫我道歉。不過也的確是我的錯,我這麼用力一推,把門推進去,直接就砸在了他頭上。被我傷到的那小子站了起來,喊道:“還道歉什麼,打他”他被傷着了,肯定是很生氣的狀態。一聲喊完,他們一羣人撲上來要打我。我趕緊退後要開溜。但是,被圍着了。有人過來了,一拳一腳,把這些個小夥子打到了一邊去,是張自。我急忙站在了張自的後面去。讓一個女人保護我,我也是無奈啊。這幫小夥子有兩個抓着凳子衝過來,張自一腳踹飛一個,他們到底不起了。剩下的,再也沒敢再上來了。這就是專業打手和業餘打架的區別。哪怕是十個我,都未必夠她一個張自打的。我在想,甘嘉瑜的那兩個手下如果和張自打,打得過張自嗎這很難說。我估計如果一對一,張自完爆她們,但是如果是張自一個打兩個,可能有難度了。我對張自說謝謝。張自指了指外面:“明珠姐讓我進來的。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原來是黑明珠出去後跟張自說了,然後張自進來幫我打架的。張自離開。我急忙跟着張自出去:“黑明珠呢。”張自說道:“她說她先走了。”我馬上問:“她先走了去哪兒了”張自說:“我也不知道。”這下我更急了,那人不見了,豈不是就是和外國大帥哥幹好事去了嗎。是的,對他們來說,是幹好事,對我來說,是幹壞事。這怎麼可以呢不行。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幹好事去了,我心裏的血管像是被堵着了,塞住了。呼吸都呼吸不起來,尤其是想到黑明珠和那廝肉搏的畫面,那太美了我不敢想象。我說道:“張自,告訴我可以吧”張自說道:“我真的不知道。”看來張自真的不知道。我跑下去了,然後叫了阿楠和吳凱過來,問他們有沒有見到黑明珠。他們兩個說,黑明珠下來了,上了司機開的車,走了。我馬上問:“和誰”他們說是一個外國人。我心這下子都碎了。我說道:“嗎的,你們怎麼不攔着他們”阿楠和吳凱無辜的看着我。好吧,是我太什麼了。我馬上打電話給黑明珠,沒用啊,她根本不接。這可咋辦。再繼續打,她也不接了。我發信息,問她在哪。她更不可能回信息。我問阿楠:“她們往哪邊走。”阿楠指着右邊。右邊的方向,不是明珠酒店的方向,那他們會去哪。我又聯想到了去別的酒店的場景。我氣不打一處,我好不容易把黑明珠吸引到了手中,最終,卻拱手相讓給別的男人不行我對阿楠說道:“追上去”阿楠和吳凱都愣着。我說道:“幹嘛,走啊上車追啊”阿楠說道:“我們不知道她去哪了,只知道她往右邊走。”我說道:“我不管,反正就是先跟過去再說看到她們的車就行。”阿楠說道:“大哥,這不太可能啊,往右走,就是十字路口,她們是往左,還是右邊,還是直走呢”我說道:“這”是啊,她們是往右走沒錯啊,但是,她們到底往哪兒走,左邊,右邊還是直走。心裏焦急死了,可是讓我怎麼選。我問道:“你們知道怎麼找到她嗎。”阿楠說道:“大哥,我覺得不會有什麼事的,你放心吧。”我說道:“我當然知道沒什麼事的,但是,他們兩個有了什麼發生的關係,你說着算不算出了什麼事呢。”阿楠說道:“應該不會吧,我們明總哪會是這樣亂來的人。”我說道:“你沒見她喝多了嗎”阿楠說道:“剛纔她是看起來有點喝多,那人有點攙扶她。”我說道:“那不就是了萬一帶去酒店帶去哪兒侵犯了她呢。”阿楠說道:“如果明總不願意讓人碰,那也沒人能侵犯到她。”我說道:“呵呵,是吧。”阿楠說道:“是,我認爲是這樣子的。”我說道:“她喝多了我就是擔心她喝多了”阿楠說道:“以我對明總的瞭解,我認爲她不會喝多的。”我說道:“是嗎,你對他理解有多少。”阿楠說道:“是瞭解,是瞭解。”我說道:“對,我問你,你對她又是有多少了解呢。”阿楠說道:“我認爲她不會輕易和人家發生什麼關係的,她即使喝多了,也不會,不可能會。她多麼沉穩的一個人啊。”我說道:“或許別的時刻,別的時候,都是沉穩的,但是目前看來,明顯不沉穩。”阿楠說道:“不會的。”我不想和他爭辯下去。可是我現在又很無奈,因爲我不知道黑明珠到底去哪兒了。心裏焦急得很。張自一直在身旁,說道:“我帶你們去找找吧。”我急忙問:“你知道在哪”張自說道:“不知道。”我說道:“那你都不知道在哪,還帶我們去”張自說道:“她平時喜歡去幾個地方。”我說道:“那你是要帶我去這幾個地方找她是嗎。”張自說是。我急忙拉着張自一起上了車,催促阿楠趕緊的開車。首先,第一站,是去另外的一家酒店,沒找着。接着,去一處她住的地方,也沒找着。我問:“那會不會是回了她爺爺家。”張自說:“她不可能帶男人回爺爺家。”我問:“好吧。那現在再去哪”張自說道:“海邊那家酒店。”我問:“她會去那裏”張自說道:“她經常在那裏獨自看海。”我問:“她會經常在那裏獨自看海”張自說道:“心情不好的時候。”我說道:“這倒是難得聽說,黑明珠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張自說道:“再開心的人,也有傷心難過的時候。”我說道:“那你有嗎。”張自說道:“我以前在x國的生活,小時的經歷,是痛苦的。我現在得到的這一切,我很感恩生活,我很幸福,可我是人啊,當然也有傷心難過的時候。”我說道:“例如什麼事讓你傷心難過。”張自說道:“明珠姐對我好,看到她不好受,我心裏就傷心難過。”我說道:“我問的是你自己的事。例如說得不到什麼,失去了什麼,就傷心難過。”張自說道:“沒有。”回答得倒是利落乾淨。接着,她說道:“我不像你,什麼都想要,什麼都不想失去。我指的是你的,女人。”我說道:“我的女人。”張自說道:“你喜歡的女人,你身邊的美女,你一個一個的都不想失去,都想得到,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呢”我說道:“我當然知道,可我就是捨不得。”張自說道:“你好好對明珠姐就好。”我說道:“可是我沒辦法失去別的女人。”張自說道:“所以說你就是個害人的人。明珠姐喜歡你,真悲哀。”我說道:“連你都學會悲哀這個詞,用這個詞了。”張自說道:“她應該抽身出來,不在你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可是我也不懂愛情,大概她也無法抽身出來了吧。”我說道:“對,愛情就是這樣子,讓人瞎了眼,讓人盲目,讓人情不自禁,行爲不受控制。就像我現在這樣子,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幹什麼。”張自說道:“我不管你那麼多,但希望你不要傷害她。”我說道:“我知道你對她好。”張自說道:“她對我好。”我說道:“好吧,所以你纔對我充滿了敵意。”張自說道:“你救過我,改變了我的命運,可是這是不一樣的事情。”我說道:“那你也不至於對我充滿了敵意吧。”張自說道:“我想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你就好,她好好的一個女孩子,你就捨得傷她的心。”我說道:“行了行了,能不能別說了。說的我自己都愧疚了。”張自說道:“就算我不說,你也早就應該愧疚,我覺得如果你不能帶給她愛,那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別接近她。你這麼拖泥帶,帶水”我說道:“是,拖泥帶水。”張自連成語都學會了很多了。張自說道:“你這麼拖泥帶水,鬧得她也很難過。”我說道:“好吧,你繼續罵吧,不打我就好。”她也沒繼續罵下去了。車子行駛在高速上,我把車玻璃降下一點,冷冷的風從外面吹進來,我看着漆黑一片遠處的海面。是我太拖泥帶水,所以攪得所有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開心的。一會兒後,張自問我道:“上次爲了救你,她不知道多着急。”我說道:“那你心裏一定覺得,乾脆我被打死纔好吧。”張自說道:“沒這麼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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