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男,不怎麼偉大的自私主義者,自私自利家,優秀和卓越的無恥之徒,久經考驗的流氓戰士。今天,即將命喪於此。他們人紛紛的越來越接近我,看見我已經慢慢的走不動了,他們都鬆了一口氣。幾十個人,追了身後了,那個帶隊的傢伙喊道:“你跑啊,怎麼不跑啊”這一次,估計有一下子跑出去四五公里。那傢伙喊道:“如果沒被砍這麼一刀,恐怕還真讓他給跑了。”我回頭,對他們說道:“想殺我,沒門”說完,我從馬路上,小跑下了河邊,再見了,一切我不願意和你們說再見的人和物。我一頭扎進了湍急的河水之中。沉沉下去,一頭扎進水中,這初春的河水,還是冰涼得很,我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在水中,我往前遊了幾下,沒力氣動了,就隨着水把我沖走。他們沒有放棄,看到幾塊石頭沉下來,我知道他們從上面砸石頭下來。很快,我就會被淹死了。總好過,被他們砍死。雖然淹死也一樣的醜,但好過被他們砍死。不一會兒,我喝了幾口水,眼前慢慢的變得明亮,看東西看的很清晰,腦子裏一片靜謐,整個人從沒有過的舒適,接着,我就沒有了知覺,閉上了眼睛。如果就此掛掉,故事也應該就此結束。讓很多討厭我的人失望了,我沒掛。再次醒來時,天花板是白色的。這是醫院。四周牆壁,都是白色的。背部很疼。不僅是背部,而是幾乎是全身,都很疼。果然是醫院,是那個熟悉的貴族醫院的佈置。沒死。我沒有死成。真是福大命大。只要不死,一切都還有可能,只要人死,一切都是空。我露出了微笑。沒想到,這樣被人追殺,都沒死成,那林斌和文浩,活活給氣死了吧。不過,這黑明珠怎麼樣了啊。還有我們的那些人,強子,阿楠,吳凱,究竟怎麼樣子。想到了這裏,我笑不出來了。我趕緊找手機,可是我衣服都沒見,我撐着,爬起來。可是撐着了一半,然後倒了回去。這根本起不來。太疼了。背後的那一刀子,又長又深,我去他大爺的文浩林斌四聯幫。總算,爬了起來,已經是滿頭大汗。太疼了。扶着牆,一步一步的硬是撐着到了門口。可是到了門口,我才突然想起來,那個病牀頭頂處,不就是有按鈕按鍵,直接可以按了呼叫護士過來的。可是都已經走到了門口了,乾脆就撐着出門口去吧去叫人,拿手機來問問他們的情況。最主要,是黑明珠的情況。沒有走出去。因爲有人推門進來,門開了。門剛開,還沒見着人,就感受得到一股氣勢逼人的氣息撲面而來。這香水味,是賀蘭婷的。她走了一步跨進來,看到了我。她面無表情,甚至是說,冷酷。這不是看到一個大難沒死之人的表情啊。應該看到我醒了,撲過來抱着我淚流滿面纔是啊。賀蘭婷就是賀蘭婷,和一般的小姑娘,是不同的。她看見我扶着牆,顫巍巍的站着,也沒說什麼。徑直走進去了牀邊,然後坐在牀頭處,拿起來了一個蘋果,削了起來,看也不看我。這實在是太淡定了。淡定得讓我覺得,這傢伙是在有意的這麼對我。我先開口了,我說道:“姐姐,能不能扶着我過去牀頭一下下。”賀蘭婷不說話,專心的削着她的蘋果。我雙手扶着牆,動一下全身都疼。我說道:“我有傷口,一動就疼。能扶着我過去一下嗎。”她終於開口了,但是也不看我,說道:“怎麼過去的,怎麼回來。”我說道:“我是硬撐着走到這裏了,但是,現在真的很疼。”她根本不理我。我說道:“好吧,那你能拿你手機給我一下嗎。”我一本正經的,非常認真的看着她。我想要先聯繫黑明珠。她說道:“車上充電。”說話還是那麼的簡單簡潔。我問道:“好。那,我睡了多久。”她說道:“一個晚上。”我問道:“黑明珠呢。”她說道:“死了。”我愣住,然後笑了笑:“開玩笑的吧。”笑着都疼。背部很疼。她說道:“五六十刀,刀刀見血,頭快砍下來了。”我一下子跌坐在地,淚水就崩潰了。那一刻,只感到腿軟了,全身都沒了力氣。她,怎麼可能會死掉呢。她可是一個無敵的存在,一個如魔鬼般的女人,怎麼會死得了。魔鬼不會死。我說道:“不可能”賀蘭婷說道:“自己去問。”我爬了起來,我不相信,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會死呢。黑明珠不可能會死的當我站起來後,走出門外,門外站着一個女人,楚楚動人,亭亭玉立,一身黑衣。黑明珠她完好無事。全身完好無事,正歪着頭,看着我,然後笑了。鬼嗎天使嗎我抱了過去,抱住了她,是人,不是天使,不是鬼。我說道:“我以爲你死了。”我擦了擦眼淚,然後,在她臉上咬了一下,不是很用力。感受得到她真實的存在。黑明珠說道:“好了,你女朋友等下會喫醋的。”我鬆開了她。看着她,但是雙手緊緊摟着她的手臂,說道:“你沒事,就好了。我寧願是我死了,也不要你死了。”黑明珠說道:“先跑了還好意思說這話。”我急忙說道:“我那時候,我沒有想太多,我被包圍,只看到哪裏能跑就往哪裏跑。如果不跑,我早就被砍死了。後面我一跑,我就覺得我這樣不是扔下你了嗎。如果我要死,也要死在你身旁纔是,保護你死纔是。你是我心中多麼重要的人,我不可能捨得你的啊當時如果我猶豫半秒不跑,都被砍成肉醬了。”黑明珠說道:“這是真話嗎。”我說道:“當然是真話了。”黑明珠說道:“相信你了。”我問道:“後面我好像跳河,就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了,怎麼會活過來的。”黑明珠說道:“先回去躺下。”我搖搖晃晃的。實在是忍着我全身都疼,疼得我幾乎要呼吸不起來。我說道:“是真的好疼。”黑明珠扶着我走進去了。我在她耳朵下,耳垂那裏,親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沒事,我真的不知道有多高興。”黑明珠說道:“像個傻子,一會哭一會笑。”我說道:“那不是因爲賀蘭婷那傢伙騙我說你死了嘛。”黑明珠說道:“我剛過去看了幾個受傷的手下。”我問道:“兄弟們怎麼樣了,阿楠呢,強子呢,吳凱他們呢。”黑明珠說道:“都沒事。”黑明珠扶着我走進去的時候,賀蘭婷低頭,還是在削着蘋果。她都懶得看我們。我被黑明珠扶着到了牀邊,然後她用力撐着我的腰背,讓我躺了下去。還需要側面側躺,不能平躺下去,背疼。躺下去了之後,我看到賀蘭婷削好了蘋果,我伸手過去,因爲我很口渴,我說謝謝。誰知道。賀蘭婷放進了她自己的口中。敢情這傢伙,是削平果給她自己,而不是給我削的。我說道:“你,你怎麼這樣。”她看起來,喫得很津津有味。我突然一想,可能是黑明珠來了,她看着不舒服,然後就這麼冷臉對我。可是既然看不下去,何必還要坐在這房間了很快,我又估計想明白爲什麼了。因爲她怕她走後,我和黑明珠又抱在了一起了。劫後逢生,人生大喜事,怎能不好好擁抱恩愛慶祝一番。她在這裏,我們就無法恩愛慶祝了。黑明珠拿了一個蘋果,然後削了起來,一邊削,一邊說道:“沒死你命大了。”我說道:“是的,我覺得我那時候,肯定死定了。你知道嗎,當時我跳河之前,在想什麼嗎。”黑明珠削蘋果速度很快,因爲她直接就是兩刀切,蘋果成了四塊,然後把果核剔挑,給了我。雖然沒有去皮,但這樣也能吃了。看我好像伸手拿都很痛苦,黑明珠拿着蘋果餵我了。我說道:“還是你對我好,哪像某人啊,心太狠啊。這次我不死,她估計心裏不高興了吧。”我這話話音剛落,賀蘭婷明顯聽不下去了,站起來,離開了,出去了。黑明珠說道:“她生氣了。”我說道:“生氣就生氣了。我一醒來,就看到她那張臭臉,我還不高興呢。你說她在幹嘛呢,我也沒得罪她,她何必這麼個臉個表情來對付我呢。”黑明珠說道:“別怪她了,怪你自己。”我說道:“怪我,爲什麼。”黑明珠說道:“你差點死了,最擔心的是她,她認爲是我害的你這樣子,她看到我,她不高興。你爲了我哭,見了我抱我,她更不高興。我們看起來是已經超越了友情的界限。”我說道:“然後呢,又怎麼樣,她哪裏是我女朋友,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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