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禁愛瀰漫 >第1920章,借一步說話
    早上的晨陽很絢爛。

    席臻坐上車,手一直按着眉心,眼瞼下方有些許的淤積,看起來沒有休息好。

    實際上他昨晚都沒睡。

    喫早餐的時候,郝燕主動和他聊了聊,有關她和秦淮年的事情。

    她讓他放心。

    因爲兩人還在協議婚姻的期間,郝燕對外還掛着席太太的身份,所以協議終止前,他們私下裏會注意,不會給他添麻煩,也不會讓他面臨窘迫的境地。

    這樣的細節周到,席臻胸中發悶。

    他滿心的話像翻騰的江水,快要衝破堤壩,最終卻還是控制住,笑着點頭。

    畢竟這只是一場交易,各取所需,互不干涉,他沒有資格,那些心思就都變成了妄想。

    前排的祕書一邊開車一邊八卦的笑着打探,“席總,你昨天的項鍊送給太太了嗎?她喜不喜歡?”

    席臻道,“沒有。”

    祕書啊了一聲,驚訝的看着他。

    “項鍊她不需要。”席臻頓了頓,聲音裏有淡淡的悵然若失,“燕子和秦淮年已經和好了,這件事就當做沒發生過,以後別亂說話。”

    祕書怔愣。

    他很替席臻高興,七年的時間了,好不容易他願意走出來,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可還未等開始,就結束了。

    剛從一段過去的舊傷中解脫,卻又掉入另一段求而不得的痛苦中。

    人間實慘。

    祕書深深嘆氣,沒敢再吭聲,一路沉默的到了公司樓下。

    路邊,有輛豪華的轎車似乎停在那很久了。

    席臻沒有在意,從車上下來便往寫字樓裏走。

    轎車裏的人出聲喊住了他。

    席臻回過頭,看到推開車門的莊沁潼,微訝,“莊小姐?”

    他和對方並不熟絡。

    莊沁潼笑容端莊優雅的開口:“席三公子,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席臻皺了皺眉,還是跟着她一起上了車。

    傍晚。

    郝燕從擁擠的超市裏出來,手裏拎着不少新鮮的食材,乘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

    她耐心的站在原地等,沒多久,一輛黑色的奔馳低調的開過來。

    郝燕鑽進副駕駛。

    繫上安全帶,她視線不由落在另一側的倒車鏡上。

    周邊的景物都在後退,有個身影正遙遙的追隨着汽車。

    郝燕道,“上次相親的那位小姐,剛剛一直在看你!”

    她剛纔就發現了,對方應該來逛商場的,秦淮年開車從面前經過時,眼睛便一眨不眨的望着,有些激動,又有些悵然。

    秦淮年淡淡,“是麼?”

    他沒注意,心思都在她身上,只想着快點把車開過去,怕她等太久。

    郝燕回味了下那個眼神,“她似乎對你有些意難平。”

    秦淮年長相和氣質都那樣出衆,和任何女人相親,都會很滿意,郝燕當天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這些都和秦淮年無關,他似笑非笑的斜暱,“喫醋了?”

    郝燕配合道,“有那麼一點點吧!”

    秦淮年哈哈大笑。

    郝燕略微沉思,抿脣問,“秦淮年,上次家裏的相親被你

    那麼破壞掉了,你爸他……如果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

    之前的某次宴會上,郝燕機緣巧合的見到過秦淮年的父親。

    雖然她當時表現的落落大方,沒有怯場,不過回想起來,秦博雲那張頗爲嚴肅的臉,還是有幾分怯意的。

    相親的事情,她大概能猜到,兩人分了手,而她又已經轉身嫁給了別人,家裏開始操心他的感情之事無可厚非。

    “沒事,我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秦淮年道。

    他勾脣,眉眼有盡在掌控的笑意,“相親的事情她會幫忙應付!郝燕,等到你和席三公子的婚姻結束後,第二天,我就帶你回家,正式拜見他們,然後取戶口本。”

    這是他早就計劃好的,只不過中間一度出了變故。

    郝燕點頭。

    頓了頓,她舔了下嘴脣,還是沒忍住問,“秦淮年,等協議婚姻一結束,我們就立即結婚嗎?”

    秦淮年脣角的笑弧擴散,揶揄道,“這麼想嫁給我?”

    郝燕聲音輕柔,“嗯,很想!”

    以往秦淮年也沒少拿這樣的話打趣她,但每次她都羞赧的反駁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回答。

    秦淮年心中突然大動,又很心酸。

    如果他沒有被陷害,他們現在早就結髮爲夫妻了。

    秦淮年握住她的手。

    前面紅燈,他眼裏盛滿了情愫,等不及的俯身過去吻她。

    郝燕柔柔的迴應他。

    還是後面汽車鳴笛,兩人堪堪分開。

    回到壹號公館,秦淮年將她抵在牆壁上,想要繼續之前的親密,剛剛在車裏施展不開,這裏只有他們兩個,想索求的更多。

    不過,郝燕早就料到他的意圖。

    在他撲過來時,矮了下身躲開了,往廚房方向跑,“秦淮年,我們說好的,今天過來就是給你做頓飯,不能胡來!”

    上次回來這裏,說要給他做飯,可弄到一半就被他扛到臥室裏去了,最後兩人喫的外賣。

    所以郝燕今天過來的目的很單純的。

    秦淮年只好作罷。

    一個小時,郝燕精心準備了八菜一湯。

    兩個人喫有些多,但她太久沒親自做東西給秦淮年吃了,恨不得做滿一桌子。

    郝燕過去書房叫他喫飯。

    秦淮年站在窗邊,剛接完電話,他望着窗外的夜色,眉眼有些鋒利。

    郝燕走近問,“秦淮年,怎麼了?”

    秦淮年衝她勾脣,“是肯尼老先生打來的電話,他和我說了下那邊調查的情況。”

    這件事肯尼老先生也很憤怒,一直在努力替他調查着。

    不過當天見面的不光他們兩個人,始終也沒找到證據,不知到底是誰動了雪茄。

    郝燕問,“調查出來了嗎?”

    秦淮年道,“還沒有,不過有些眉目了。”

    “嗯!”郝燕點頭,眼中瀰漫着冷意,“不管是誰,都不要放過他/她!”

    她嘴角抿成一條線,神色有着寒涼的凜然。

    秦淮年還是頭次在她臉上看到這樣陰狠的神情,不覺得可怕,反倒有着烈烈的風情,而且知道她是因爲心疼自己的關係,心裏暖融融的。

    兩人到餐廳喫飯。喫到一半,秦淮年突然道,“對了,顧東城要走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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