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禁愛瀰漫 >第1936章,接你回家
    壹號公館。

    郝燕戴着圍裙站在廚房裏,微俯着身子,用勺子品嚐着鍋裏湯汁的味道。

    將竈火轉成最小。

    郝燕不經意回過頭時,才發現門框倚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秦淮年臂彎裏掛着西裝外套,鏡片後,眼眸裏融了窗外夕陽的光。

    他正勾脣望着她。

    郝燕有些羞澀,“秦淮年,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淮年道,“五分鐘前。”

    想到他站在那看了自己這麼久,郝燕臉頰蓬起一陣熱浪,又害羞又甜蜜。

    秦淮年把外套隨手搭放在餐廳的椅背上,走到她面前,“做了什麼好喫的?”

    郝燕笑吟吟的,一樣樣的告訴他自己都準備了什麼菜,最後道,“主食咱們就喫白粥吧,現在天氣熱起來了,可以清熱去火!”

    “好!”秦淮年道。

    郝燕覺得他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脣角始終彆着弧度,笑意從他的眼角延伸,一直擴展,眸裏都躍着點點輕芒。

    郝燕好奇的問,“有什麼高興事兒嗎?”

    “嗯。”秦淮年點頭,“很高興的事兒。”

    郝燕追問,“什麼呀?”

    秦淮年沒有回答她,眼神高深莫測的。

    郝燕覺得他在賣關子。

    鍋裏的咖喱沸騰起來,她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晚飯擺上桌後,任武也把剛下幼兒園的糖糖送了過來。

    一家三口圍坐。

    喫到中間時,秦淮年突然說了句,“等會喫完飯,我早點送你和糖糖回去吧!”

    郝燕愣怔。

    她朝他遞過去孤疑的目光,秦淮年只是勾脣。

    郝燕感到意外,平時哪次出來見他或者回到壹號公館時,他都纏着她不放,不到夜色深沉時不讓她離開,今天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郝燕還是聽話的離開。

    晚飯結束後,踏着華燈初上的霓虹,秦淮年開車把他們母女送到了公寓。

    進了門,女傭迎上來。

    鞋架上除了她們母女換下來的鞋,還有一雙男士皮鞋。

    跑在最前面的糖糖,衝着客廳奶聲奶氣的喊着,“臻叔叔!”

    郝燕跟在後面,笑着問,“席臻,你喫飯了嗎?”

    席臻道,“在外面喫過了。”

    他坐在沙發上,開着電視機,隨意放着節目,似乎是專門等着她的樣子。

    糖糖似乎也感受到大人們有話要說,她抱着自己的小書包,蹬蹬蹬的就上了樓。

    郝燕出聲問,“是有什麼事麼?”

    “嗯。”席臻點頭,把放在茶几上的文件遞給她,“燕子,這個給你,如果沒問題的話,你在上面籤個字,我們的協議婚姻就提前結束了!”

    郝燕聽到後面的話,表情頓時驚詫。

    她打開文件,果然是相關提前終止的協議。

    郝燕和席臻結婚的時候,他們兩個正兒八經的簽過協議,到了規定的日期後會自動解除,沒有記錯的話,應該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纔對。

    她錯愕又意外。

    隨之腦袋裏閃過什麼,郝燕試探的問,“這件事不會和秦淮年有關吧?”“沒錯。”席臻笑了,解釋給她聽,“席家和莊家的商業

    聯姻,都是在各取所需,席氏想搭上莊氏開拓海外市場的東風,以達到自己的利益。這半個多月的時間,秦淮年把秦

    氏海外市場的份額無償讓給了我一部分,席氏現在已經得到想要的,所以,這場婚姻也可以比預期的提前結束了!”

    郝燕恍然。

    她明白秦淮年爲何讓她早點回來,以及他的高興事是什麼了。

    的確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

    而且怪不得,之前郝燕就看到秦淮年出入秦氏,原來是爲了這件事。

    同時她又非常的感動,畢竟這算是愛美人不愛江山。

    席臻略微停頓,又笑着繼續說,“之前莊沁潼的事情,我幫了你們,這是秦總給我的好處。”

    秦淮年向他提出合作。

    幫忙後,美名其曰是給他的好處,其實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真正的目的是想要這段協議婚姻提早結束。

    席臻雖然知道,但卻也欣然同意了。

    即便他內心深處可能不願意,私心的想要繼續維持這段子虛烏有的婚姻,但始終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不過徒增妄想罷了。

    越是清楚,心裏越是悲涼。

    郝燕不知席臻起伏的心境,翻閱起這份終止協議,心情就很驚喜。

    因爲這比預想的時間提前了。

    她相信席臻,粗略的看了一遍,就在協議上籤了字。

    席臻等她簽完後,也在上面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垂在腿側的手虛握了半晌,席臻費了不少力氣,才笑容無異的說出這幾個字,“燕子,祝你幸福!”

    對於他的情愫,郝燕全然不知。

    只當做朋友間的祝福,她嘴角翹起,“謝謝!”

    和協議婚姻的文件一樣,一式兩份,兩人拿着各自的。

    郝燕將文件收好,和他說了兩句話,便起身上樓了,她迫不及待的去給秦淮年打電話了。

    席臻望着她背影消失在樓梯間。

    他坐在沙發上久久沒動,心中似有千斤重。

    須臾後,苦澀的牽了牽嘴角,或許他這一生註定孤寂。

    第二天。

    送走了糖糖去幼兒園,郝燕讓同事幫忙請了假,她收拾了母女倆的行李。

    行李並不多。

    郝燕當初帶着糖糖搬進來住時,帶過來的東西就不多,放在一起,只有兩個行李箱。

    在這裏喫完最後一頓午飯後,她準備離開。

    郝燕拉着箱子走向玄關。

    女傭聽到動靜,驚訝的問,“太太,您這是要出遠門嗎?”

    郝燕笑着搖頭說,“我以後不在這裏住了,還有,我也不是這裏的太太了!”

    女傭是席臻聘請過來的,對於他們夫妻間的事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有提前叮囑過。

    聞言,女傭愣過後頷首道,“……是!”

    郝燕笑了笑,換鞋離開。

    她坐電梯下樓。

    出來時,腳步彷彿都踩在輕盈的棉花上。

    走出樓門時,她身形驀地一頓,然後驟然的展開了笑顏。

    路邊的花壇前,停着輛黑色的奔馳g65,秦淮年單手抄兜,斜靠在上面,五官英俊。

    看到她出來,秦淮年站直了身子,薄脣勾着的笑,如三月春風拂面。他說:“郝燕,我來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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