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滬生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杜若，淡聲說道。
“我記得當年你很喜歡喫這家的牛排。”
聽到程滬生的話，杜若勾脣淡笑，道。
“謝謝你還記得。”
“其實也沒什麼，有些事情深入骨髓之後，就算是想忘，也根本忘不掉。”
看着杜若脣角的笑意，程滬生的心裏微暖，這是有多久了，他們沒有這麼心平氣和的說過話，更別提這麼的相視而笑了。
見着程滬生一直盯着自己看，杜若的心中一陣狂跳。
桌下的手指已經緊緊的絞在一起，她輕咬着下脣，實在是不知道這句話該怎麼接。
程滬生看着她略微緊張的樣子，拿起桌上的紅酒，爲她倒了一杯，淡淡的說道。
“今天這頓飯，咱們只管喫，什麼都不談。”
“說實話，其實很早就想和你這麼面對面的坐下喫頓飯了。”
“可是，之前的事情你也知道，不管是我們的身份，還是其他，反正總是有好多的阻礙。”
“不過，既然今天我已經開了口了，那也就是做好了和好好喫頓飯的準備。”
“不知道，你對於我剛剛說的話，還有沒有什麼意見”
聽完程滬生說的這番話，杜若的情緒也已經漸漸冷靜下來。
她深深吸口氣，端起酒杯，笑着說道。
“怎麼會有意見呢，我覺得你這個提議很好，來，爲了咱們完美的晚餐，乾杯。”
“乾杯”
燈光下，女人微揚的脣角，使得她一改以往的冰冷，程滬生呆呆的看着她這幅樣子，脣角微揚，對於這樣美好的時候，心中既是不捨，又是難過。
心裏微痛，程滬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杜若看着他的樣子，雙眸微閃，也直接幹了。
這頓飯，就當真的像程滬生說的話，只吃飯，不談其他。
杜若都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久沒有喫過這麼開心的一頓飯了。
對於她的每個習慣，每個口味，程滬生都記的一清二楚。
一頓飯，他倆吃了將近兩個小時，就連紅酒都喝了兩瓶。
喫完飯之後，杜若的步子已經有了些許的踉蹌。
跟着程滬生出來，看着街上的人來人往，想到自己即將就和程滬生又要回到之前的生活，她的心中忽的有些惆悵。
見着一直在身邊攙扶着自己的程滬生，杜若的雙眸微閃，緊緊拉着他的手就不放。
“我現在不想回家好不好”
“我，我有些難受，不想讓媽媽看到我這個樣子。”
聽到杜若的話，程滬生的眉頭輕蹙，用力的揉了揉發脹腦仁，嘆了口氣，道。
“那你想怎麼辦”
“現在時間都這麼晚了，你想去哪”
“我，我不知道，反正我現在的樣子是不能讓媽媽看到的。”
“不然她會擔心的，你也不想看到媽媽擔心不是嗎”
見着程滬生一點都不開竅的樣子，杜若的臉色微紅，咬着脣和他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