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美人,你揹着包把背都弄駝了。爲了照出女神效果,還是卸了包吧。”我勸道。
“嗯,好的。”她左肩一卸,旅行包直溜旋到右肩,順勢下滑到右臂一彈,右臂隨之下垂,揹帶掉到手腕,不知是大意還是腕子無力,那旅行包沒做停留,“砰”的一聲,宛然一個剛學跳水的運動員沒有任何附加動作筆直地跳入林淵,連一個漣漪也沒有。
“啊現在怎麼辦呀”她拖着哭腔說,“就怪你,要拍什麼桃花仙子,你純粹就是個摧花癲子氣死我了,我拍死你,拍死你......”她雙拳像鐵匠打鐵一樣不停地敲打我的胸膛,我的臂膀。唉我又一次感覺無辜,感到可憐。
“把包給我背,你跳下去給我找回來。”說着就來拿我的包,我卸下來遞給她。我趴在棧道的欄杆上四下探望。哇真沒辦法下去,特種兵也難辦,因爲沒有抓手落腳的幾個連接點。
“方姑娘,真沒辦法。”我無可奈何地說。
“事情因你而起。不行,你就跳下去。”她蠻橫氣惱地說。
“至於嘛難道要我和你的包一起殉葬嗎如果此時你掉下去了,我二話不說肯定跳下去,陪美女殉葬,嘿嘿”我翹翹嘴角掛着笑說,“做鬼也風流啊”
“你給我停下”已經是廢話了,跑過去攔也純屬多餘。我的包正無聲地下落。
又是“砰”的一聲,我的心也跟着掉下去了。她哈哈大笑,瀟灑地轉身向前走:“多情劍客無情女,命裏遇我就該死。”
“你發什麼神經掉了一個已經很不幸了,還把第二個扔下去。這不是作死嗎”我生氣地拽着她的手。
她笑着說:“一個兩個有什麼區別你包裏的東西我能用嗎”無所謂地朝前走。
“你這是什麼心態”我惱怒地攔住她,她停住了,背靠着石壁。我左手按在崖壁上,右手撐在她頭上,她整個人被攏在我的臂灣裏。此刻,她沒有出聲,眼神裏沒有傲縱,反倒有些嬌羞。晚霞映在臉上,猶如出水芙蓉。兩片魚鰓紅的嘴脣特別誘人,我有一股壁咚的強烈衝動,臉不由自主地緩緩向她的臉靠近。鼻息清晰可聞。當鼻尖快要相碰時,她雙手猛地一推:“你幹什麼呀還不快去找包包”
我後退了幾步,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咱們怎麼找”傻傻地問。
“下去找唄,傻瓜。”她邊走邊說,一副主宰者的樣子。我無語,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