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我不信啦......”小喬繼續邊跑邊笑。
我加快了速度,立馬趕上了小喬,拉住她的手說:“這下跑不了吧。”
小喬似乎跑累了,站在那喘着氣面帶笑容卻不說話。
“你這麼淘氣頑皮,怎麼會有人覺得你高冷呢”我詫異地問。
“你才知道啊你之前不是說過人都有不確定的那一面麼環境經歷會改變人的。”小喬氣息未平,說話還有點喘。
“是啊,你說得很對,真所謂喫一塹長一智嘛。不過,你沒喫什麼虧,談不上喫一塹,只是受到愚弄而已。”我像似安慰又像似感慨道。
“你會說話嗎還要我怎樣喫虧莫非一定要我被騙到底纔算喫虧”小喬有些激動了,邊走邊生氣地看着我,“你再這樣說,我就不理你了。”
我驚愕地看着小喬本來就曬得通紅的臉頰,一生氣憋得更紅了,倒着走面向小喬逗趣說:“哦,美女,別生氣,千萬別生氣,生氣會毀容的。你看,你安靜時是個高冷的女神,淘氣時是個可愛的女孩,可是一生氣就變成個可怕的女巫了。哎呀,我好怕喲”說着,連忙鬆了手裝出要逃的樣子。
還沒等我起步,“啪”的一聲響,小喬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肩背上:“敢罵我女巫”說完,又是連續的幾巴掌拍在背上。
我抓住她的手夾在自己的腋窩下,雙手捧着她的臉靜靜地凝視了一會兒,笑了笑說:“女神,女孩,女巫,讓我看看哪張臉纔是你真正的臉。本大師根據性格組合理論推測,你不僅僅只有這三張臉,剛纔又露出了會動手打人的那張女漢子的臉。哦, god天哪你究竟有多少張臉啊我看你五官端莊,還有張旺夫的臉,魚鰓型的雙脣標示着有張重情重義的臉,睫毛又黑又密又長表明還有張善良的臉,眼睛靈動閃亮標誌着有張智慧的臉。這麼多好臉,可你爲什麼偏偏要讓我看那張女巫臉呢哇受不了。”說完,還搖了搖小喬的臉。
小喬抽出雙手遮蓋住我的臉說:“我看你呀,有張胡說八道的臉,皮膚厚厚的臉,色差分明的臉,坑坑窪窪的臉,被自己丟掉又撿不回來的臉。”說完雙手抓住我的耳廓搖晃着,齜着牙輕輕地往兩邊拉,笑着說:“還有一對八戒的招風耳。哈哈哈......”然後兩人都鬆開了手,我在前面仍面向小喬倒着走。
“我有這麼醜嗎嗚嗚嗚”我一副哭腔也不必裝了,簡直要損哭。
“你以爲你很好啊”小喬抿着嘴,眼睛裏閃着笑意。
“你是天上的神仙,我是人間的牛郎,天壤之別呀。”我感慨萬端。
“少來,我纔不和你來牛郎織女的戲碼,我是仙女,你是豺狼,虎豹豺狼的豺狼。哈哈哈”小喬又是一陣勝利的歡笑。
“我們來桃花溪沒看到桃花,你不覺得遺憾嗎”我要岔開話題,再談下去依然會自討沒趣。
“那有什麼可遺憾,我們本來就知道沒有桃花,不看桃花,只是來玩的。只有傻子纔會問這種沒智商的問題。哼”她又開始調戲我的智力了。
“我怎麼一開口你就不滿呢”我鼓着腮幫子無可奈何地問。
“你不覺得你提的問題可笑嗎”她邊走邊冷冷地應道。
“噢,難道我們倆還要商討一下國際大事不成你說朝核問題怎麼解決敘利亞的內戰用什麼方法來結束打擊isis的最佳方案是什麼如何消除蔓延全世界的恐怖分子和恐怖活動......”我要搶佔話題先機,免得時時受譏諷。
她聽了我一連串的不着邊際的問題覺得好搞笑,就擡腳踢了我一下:“你有完沒完啊”她的鞋尖觸到了我的小腿骨。
真下得了手啊”我慢慢地蹲了下去雙手去撫摸剛被踢到的小腿脛骨。
“你裝,你還裝,看我不打你。”說着擡手就要打,見我沒動沒躲便停住了,仔細觀察我的表情,看到我真的很痛苦的樣子,負疚感泛上了表情。
她低下身來,輕聲問:“真的踢到你了麼”
我不作聲,依舊那樣裝得逼真的疼。
“對不起,沒想到真的傷到你了。”她真誠地表示歉意,真是一個善良體貼的好姑娘啊
“你起來,我幫你揉一揉。”她一邊說一邊動手來扶我起來,此時我心裏感到無比的溫暖。
我緩緩起身,剛一站直,痛苦完全消失,臉上洋溢着笑容,彷彿炫耀僞裝的勝利。
小喬看到我笑容滿面的表情頓時怒容閃現:“騙子,去死吧”她一拳重重地打在我的肩上,扭頭氣沖沖地朝前走,怒氣揚起了她的長髮。這回我真正感到很疼。
我趕忙追上去,故意搭訕:“這回我看到了你真正善良的那張臉,善良比什麼都美麗。不過,你以後出手不要那麼重,好不好每打一次感覺就受一次傷。”
“活該。”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噢,難道我是你的散打陪練不成我的命好苦啊”我有些懊喪,拖着哭腔。
“這麼光榮英雄的職業讓你擔任,莫非你不想幹囉”她有些油嘴滑舌了。
“我......我是鐵做的麼”我怯怯地說。
“我就要把你打成鐵,把鐵打成鋼,重點培養你強化訓練你,懂麼”她呵呵一笑。
“這會把我小命折騰沒的。”我可憐巴巴的表情。
“至於嘛,你這麼耐打。”她臉上依舊帶着笑容。
說着說着,我們就走上了大道。
“現在,我們去哪左邊是香草谷,右邊是回家的路。”我疑惑地問小喬,“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
小喬沒做聲。
“往左,沒多遠就是香草谷。你願意去看麼”我看着她的大眼睛,等她回答。
“好吧。聽名字,我就喜歡。”她愉快地答應了。
“金庸的小說裏就有絕情谷、斷腸崖之類的痛苦地名。楊過和小龍女相約十六年之後在絕情谷相見。香草谷,應該不會是傷心傷情之地吧”我也開心地接話。
“大叔,你這話有些文藝範。”小喬由損改誇了。
“一直都有,好麼”我爲自己申辯,轉念一想覺得不妥,於是又說,“得季布一諾,不如得美女一讚。我要醉死了。”
“切,看你美的,老頭你想過頭了。”她一見我來勁就打壓,見不得我有嘚瑟的苗頭。
“欸,我怎麼一下子就變成老頭了哪老呀”我嘟囔不滿。
“本姑娘愛咋說就咋說,你奈我何”她傲慢地瞟了我一眼。
“蒼天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我雙手合掌仰頭問天。
小喬“哈哈哈”笑着,說:“傻瓜纔會這樣。”
話語權被完全剝奪,我眼睛朝上翻。小喬一臉歡喜。
越往前走人就逐漸多了起來,我們不好肆無忌憚地玩鬧談笑了,我便挺直了身板與她默默地並排走着。她斜睨了我一眼:“真是個傻帽,無藥可救。”然後捂着嘴笑。
我現在似乎無論什麼姿態,在她眼裏都有可笑的地方。媽呀,我的天哪,小喬有意捉弄我,逗我玩,無休無止。我的心就像剛轉紅的楊梅,酸酸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