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看到這亂作一團,趕忙跑過來,說:“你們在這幹什麼,罵罵咧咧的,還動手動腳,我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你們要打就付了賬到外面去打,不要妨礙我做生意。不然,我就報警,警察沒空我就打電話叫我的朋友來。”
聽到店老闆這麼一說,與男的共餐的朋友當中的一個趕緊走過來說:“我來結賬吧,你算一下多少錢,我給你。”
老闆收了錢丟下一句話:“你們要打要鬧可以,請不要在我的棚子裏影響我做生意。”隨後就去招呼客人去了。
那男的從地上爬起來尷尬地說:“真不好意思,弄成這樣,惹得你們幾個酒都沒喝好。”說完又去攔擋那些幾個婦女。
那個女的不依不饒,將那個男子一把推開,拽住那個年輕女子的一把頭髮拼命地拖到了非機動車道上來打。剛好旁邊有盞路燈,那個年輕的女子便死命抱住路燈杆不放,打人者的幾個同夥立刻幫忙去掰開她的手。手鬆開了,她又將腳死死勾住杆子不放,那幾個人又把她的腳拉直了,順便擡到路上來打。“賤貨”的頭髮蓬亂不堪,嘴角流出了血;臉上脖頸手上背上的皮膚都被那個潑辣的婦女抓破了,滲出了紅紅的血跡;衣服褲子也被她們一件一件地脫掉,胸罩也有一半脫位了,獨孤求敗,黯然銷魂;內褲也岌岌可危,被拉扯到腰際線以下,隨時有可能被全面掀開。“賤貨”已經不能做任何抵抗,手拉胸罩手提內褲的氣力似乎也沒有了,完全由她們擺佈。
毆打還在繼續。那個憤怒潑辣的女人掄起巴掌左一下右一下地拍到年輕的“賤貨”的臉上背上胸脯上,打累了就擡起腳不斷地踢她的肚子大腿等部位,想踢哪就踢哪。“哎喲哎喲”的痛苦呻吟不絕於耳。
圍觀的羣衆越來越多,看到她們這樣殘酷地放肆地毆打,有人看不下去了就說:“雖然她有錯,但錯的不是她一個。你們這麼多人揪着一個死命打是犯法的。趕快報警,叫警察來解決。不然,真出人命就遲了。”
其他人也附和:“不能再打了,會出人命的。”
“有事說得清。說不清可以找政府仲裁找法院調節。”......
那幾個婦女見有人替“賤貨”說話,來幫忙的那幾個女子都逐一放開了抓按的手,潑辣的女人在輿論的壓力下也收斂一下,用手指着地上女人的臉大聲喝問:“你以後還會勾引我老公麼就是因爲你,害得他不管父母,不管老婆孩子,掙的錢都被你騙光了。年紀輕輕不學好,學人家當小三。你見哪個當小三的有好下場今天不狠狠教訓你,你永遠不知道怎麼走正道。”說完,忍不住又是一個耳光。
人羣中扔出了那裸女的衣褲鞋襪,散亂地落在她身旁。裸女被那個女的按在地上,無法動彈。
聽到“賤人”這麼一說,那個婦女尷尬了一會兒,立刻火冒三丈:“誰相信你的鬼話後來你知道他上有老下有小,可爲什麼不跟他斷絕來往”又是一陣“啪啪啪”打在肩臂上。
“我也想,可是他總用牀照威脅我,如果和他分手就把那些照片發給我的親朋好友,叫我身敗名裂,永遠擡不起頭做人。嗚嗚嗚......”年輕的女子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不停地用手拍打着地面,聲音很響,忘了疼痛,好像感到十分的委屈、痛苦、後悔和無奈。
“你這是編故事,誰信去喊他來對證,如果不是這樣的,我就撕碎你的嘴。”那女的轉身對隱身在人羣的老公喊道,“天殺的,你過來,你這個不要臉的騙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還到處沾花惹草。趕快過來說清楚是誰勾引誰,不然,打得你滿地找牙。”
話還沒說完,只見人羣中一個人影急速轉身飛一樣地跑遠了,眨眼間就無影無蹤。
那個潑辣的婦女站起身指着男人遠去的方向痛心疾首地罵,撕心裂肺地哭,然後也癱坐在地上邊哭邊罵,偶爾雙掌自拍腦袋,情狀也不能自已。一起來的姐妹去拉她起來也無濟於事,仍一個勁地失聲痛哭。
警察來了,他們先讓裸身的女子起來穿戴整齊,然後將當事人以及打人蔘與者一起帶到派出所做筆錄。
警車載着那些人開走了。剩下圍觀的人們在那唏噓感嘆。
我和小喬一直坐在自己的餐位上淡定地喫着,冷冷地看着,彷彿觀賞一場話劇,故事算不上精彩,反倒覺得很悲涼。她們被帶走了,我們也喫完了,起身離桌。我去結了賬。然後兩人默默地往賓館走。在長久的沉寂之後,我輕聲感慨:“這又是一起w的悲劇”
“w的悲劇,什麼意思”小喬疑惑地問。
“w是英語won女人的打頭字母,也就是女人的悲劇。”我的英語水平極爲有限,只是曾經看過一部同名的電影,記住了它的故事,和它的主題。
“哦,你怎麼不說這是人n的渣劇臭男人執導參演的渣滓鬧劇。”她覺得我站在男人的立場上批判女人,所以自然站在女人的立場上批判男人。
“美麗是膚淺的,所以容易上當;醜惡是僞善的,所以容易得手。”我理智地說。
“似乎有理。女人中有弱的,男人中有惡的,當惡的遇上弱的,荒誕的故事就開演了。”小喬冷靜地迴應。
“是啊,生活複雜就在這裏,每天遭遇許許多多的面孔,難以捉摸的動機,不可預測的手段,常常讓人感覺到踩在土地上也像踩在漩渦裏一般,有點身不由己,不能掌控走向。”我的心情變得凝重了。
“那你對我的動機是什麼對我會採取什麼手段呢”小喬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疑慮,憂心忡忡地問。
“動機純粹就是友善交往,手段光明像影子戀人。”我爽朗地回答。
“叫我如何相信你”小喬笑着問。
“顏值與品行成正比,只限於你我之間的真理。”我笑呵呵地說道,“來,讓我牽着你一起踏着海浪去巡遊月亮吧。”說完就拉着小喬繞過賓館,一起走向海灘。
小喬腳步輕鬆地跟在後面,開心地說:“你就是一個瘋子。”
“我哪裏瘋了”我不解地問。
“踏着海浪巡遊月亮,這是正常人說的話麼”小喬笑呵呵地問道。
“夜醒來的時候,瘋子就是你的朋友,想要哭的時候,瘋子就是我的朋友......”我篡改蘇芮的風就是我的朋友裏的歌詞不着調地哼唱着。小喬聽了已經笑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