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獸白澤”軒轅玦看着眼前貓兒大小的小傢伙,很難它與傳說中身形巨大麋身有翼通曉古今的神獸聯繫起來。
“對就是我,你對我可有印象”白澤再一次確認。
幽凰不禁扶額嘆氣,“名頭聽着是挺唬人的。不過出了雲荒,每天只有兩個時辰可以維持原型,其他時候連匹馬都不如”
“你”白澤一聽這句話氣的小翅膀都亮出來,“你不要只說我,你怎麼不說說他”說完指了指地上一言不發的長闕。
軒轅玦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感受到長闕的靈氣,不禁挑眉,“國師大人,你怎麼”
長闕扭頭甩了甩身後漂亮的尾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說是靈力損耗過度而已,沒什麼”
他不提還好一提這個幽凰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日就要出征了,也不知道他這個樣子還要多久”
軒轅玦看着眼前這兩獸一人的組合,不禁蹙眉,雲荒禁地之行,連長闕都成了這幅模樣,想來定是十分兇險,他看着幽凰關切的問:“你可有受傷除了白澤之外,找到用的趁手的神兵了嗎”
不知道爲什麼幽凰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低頭從懷裏掏出月離給他看:“月離倒是很順手”
話音剛落,原本沉寂的月離突然金光四射,凌空而起,圍着軒轅玦轉圈,不時發出歡快的金石之音。一旁的白澤眼神更加疑惑。
月離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可是眼前這個人除了與真神長相一樣之外,身上並無半點真神的氣息,這不合常理。
軒轅玦注視着半空中飛舞的月離,不知爲何竟然有種宿命般的熟悉感,“的確是件神兵”
月離歡快的停在軒轅玦的面前,炫耀似的錚錚作響,帶着小孩子撒嬌的意味,直到軒轅玦伸手緩緩摸了一下,它才慢慢的安靜下來。
幽凰看着月離也一副沒骨氣的樣子瞬間感覺無比挫敗,這些個沒節操的傢伙,簡直太丟臉了。顏值這個東西果真是人間兇器不但男女通喫,但凡有點靈性的東西都逃不過以貌取人的共性,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臉還真是無往不利啊
幽凰解下手腕上的墨玉還給軒轅玦說:“這是你與生俱來的東西,應該是很重要的,你好好收好”
它兩隻大大的眼睛盯一眨不眨的盯着軒轅玦,讓他有些不解,“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那這玉你是從哪裏得來的”白澤繼續追問。
“我母后說出生時含在口中的”軒轅玦說完,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幽凰,眼神詢問她這白澤似乎對他的這塊墨玉很感興趣,可是在雲荒禁地之時發生了什麼
幽凰看着他又看了看一旁沉思狀的白澤,也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澤,這塊玉有什麼特別之處嗎”幽凰打量着墨玉,除了玉質純粹,觸而生暖,似乎並未什麼特別之處呢
白澤一直打量着軒轅玦,他的確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身上並無半點真神的氣息,可是這塊墨玉明明是真神當年額間佩戴的,怎麼會在他的身上呢這一切越來越複雜了,還需從長計議。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眼熟”白澤說完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我累了你們慢慢聊。
幽凰看着他那副欠揍的模樣氣的牙癢癢,但在軒轅玦面前又不好發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墨玉放到了他的面前。
“明日我就率大軍南下了,三殿下可是有什麼要囑咐我的”
軒轅玦拿起墨玉握在掌心裏摩挲着,嘴角維揚,“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我並沒有什麼需要囑託你的,今天過來也不過是想告訴你,皇上命我掌管兵部,協理此次戰家軍南征以及韓庭懋北伐之事,前線的戰報及敵軍如今的情報我都已經整理好,並且在戰家軍中安插了人手協助你,前線你只管大展拳腳不要有太多顧忌,後方一應補給及戰府安危你大可放心,一切有我在。”
他聲音本就低沉,語速也不快,一步一步早有部署深謀遠慮,讓人不由的覺得安心。
上一世的幽凰時刻都在和死神打交道,她是潛伏在黑暗中的幽靈,孤獨是她最好的護身符,她離羣索居從來不與人親近,更不懂得依賴和信任,唯一的一次信任,便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她從骨子裏排斥將希望寄託於他人。而這一切,似乎都在因爲軒轅玦而悄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