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非長嘆一聲道:“我我能怎麼辦,我雖然貪生怕死,可好歹也是源州御史,我倒是想一走了之,可陣前逃跑那是誅九族的大罪,我總不能把整個司馬家都搭進去。聽天由命吧”
雲戰見他如此說,拱手道:“司馬大人如此坦蕩的確令雲某佩服”
司馬非苦笑,對他擺了擺手:“雲公子,你就別寒磣我了,我從來不是什麼君子,只不過是活的比較現實罷了,倒是那戰幽凰倒是我平生罕見的女子今日能與她對陣也算是我三生有幸,若是真的死在她的手中也不算折辱了我”
雲戰也點頭贊同,“此等女子,雲戰也想見識見識”
司馬非笑道:“這有何難,一會兒對陣,你與我一起前去,我們好去親眼目睹一下這位女殺神的風采”
“那雲戰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雲戰拱手道
兩人正說着,一個守衛急急忙忙從外面衝了進來,“御史大人不好了,戰家軍兵臨城下了”
司馬非看着來人慌張的樣子,厲聲訓斥道:“慌什麼慌,來就來嘛,早晚都要來。走去看看去”
雲戰跟在兩人的身後一起朝城門走去,沿路經過府門時朝一個守門的小廝,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那小廝看了他一眼也點了點頭,看着他們走遠後,撒腿朝府外的街市上跑去
源州城下,大洛的戰家軍的玄黑戰甲在日光下反射着肅殺的冷光,十萬大軍,將整個源州城圍得密不透風。看得人心突突的跳。
西門外,一架戰車上,一身銀甲的段慕之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一根柱子上,長髮散亂,一臉血污,不復昔日風采。
戰車上戰幽凰一身玄黑戰甲,血紅的披風獵獵作響,手中一把玄鐵長劍,杵劍而立,神色冰冷肅穆
左路軍將軍裴照,騎着一匹棗紅色戰馬,一馬當先,對着城頭大喊,“叫你們源州守將司馬非出來,我家元帥有話說”
司馬非剛上城樓便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神色微怒,急走兩步站上城牆,怒聲答道:“陣前何人,報上名來”
裴照看他一副囂張的模樣,不禁火冒三丈,正要回罵,卻被幽凰攔住,對他搖了搖頭。她摸了摸肩上的白澤道:“帶我上去”
話音剛落,白澤凌空一躍身形迎風長了丈高,雪白的翅膀伸展開帶起一陣狂風,渾身幽藍的光閃着白的閃電,好不威風。
幽凰縱身一跳,站在白澤背上,凌空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馬非:“司馬非大人,作爲這源州城守衛,你不會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吧”
火紅的披風肆意而張揚,玄黑戰甲帶着錚錚鐵血,淡漠的眉眼間容顏絕世。她御風而立,腳下踩着上古神獸,如同天神降世,讓人從心底生出畏懼。
司馬非當然知道她是誰,只是他未曾想到,她竟不凡至此。“戰元帥不知你有何見教”司馬非平復了呼吸,終是未曾失禮。
幽凰冷哼:“見教談不上,只不過兩軍交戰先禮後兵罷了,等會我攻破了你這源州城,免得你怪我沒給你投降的機會”她俯視着司馬非聲音不帶一絲情感,似乎在說這一件在尋常不過的小事。
整個源州城上的守衛面面相覷,冷汗直冒。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殺神。
“你你真是狂妄至極”司馬非聽她這麼一說,氣的揚手直接半空中的幽凰大叫。
“我狂妄至極哈哈哈哈”幽凰仰天大笑,“司馬非你可知道我爲何如此狂妄”她俯視着他拔劍直指城牆上南詔軍旗,碗口粗的旗杆應聲而斷,大旗無聲的飄下城牆落在地上。
“那是因我我有狂妄的本事”她說完眼底一片冰冷,那目光直指衆人靈魂深處。
司馬非更是面如土色,她說的不錯,她是有狂妄的資本。
“那請問戰元帥,你到底想怎麼樣”司馬非自知氣勢不如人便也不再打腫臉充胖子,直接問道。
戰幽凰看他如此老實,便也不再讓他難堪,“各爲其主罷了我能理解你,所以並不爲難你,這一仗是我戰家與南詔皇族的戰爭,他屠我將士,殺我父兄,這血海深仇不死不休。可你們”
幽凰說着伸手指着城牆上的南詔士兵道:“並非我的仇人,所以若你們今日棄械投降,打開城門讓我大洛軍隊進城,我保證不傷你們一分一毫,若有投誠者,我大洛戰家軍以禮相待。與我大洛將士享受同等待遇幽凰說完掃視了一遍城牆上的士兵,果然不少人都低下頭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