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整個房間內,響起皮肉被利刃劃破的聲音,密密麻麻令人聽得頭皮發麻,他原本光滑的後背上裂開無數道猙獰的傷疤,一道一道泛着鮮血緩緩連在一起組成一條血紅的長龍。
軒轅玦痛的整個身體都有微微的顫抖,渾身汗如雨下他扣緊雙手,繼續默唸,只見一道紅光乍現伴着一聲嘹亮的龍嘯,一條血紅的龍形從他身上掙扎而出,在半空盤旋而下順着軒轅玦的手掌,覆在幽凰的脊背上,幽凰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窗外的青卓卻在聽到裏面的聲響後,臉色慘白殿下他居然爲了戰小姐使用了鎮魂,那可是他保命的鎮魂離身,魂引發作,那他他擡手想要衝進去,可又生生停住了腳步,此刻就算進去又能做的了什麼
殿下他居然將她的心意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青卓抱着手中的長劍,緩緩的跪在了門口
就在長龍隱入幽凰身體的一剎那,一道紅光順着她整個背部的血管沿着經絡遊走全身,此刻軒轅玦緊蹙的眉心卻緩緩現出一線死黑,那條黑線像是活的一般,順着眉心蜿蜒而下,穿過鼻樑,遊走人中,直到下頜,不一會兒便到了鎖骨正中。
軒轅玦痛苦的粗喘,似乎在極力抵擋那黑線的遊走,背上猙獰的傷口流出的血溶進水中染紅的瀰漫着腥甜的味道
就在那黑線穿過鎖骨正要蔓延到心臟的時候,一道紅光從幽凰頭頂射出,那條血紅的長龍呼嘯着重新回到了軒轅玦的身上,血紅的光芒中那條黑線如同受到了驚嚇一點點縮了回去,最後在眉心隱沒,而軒轅玦背後的傷口也在慢慢癒合,然而隨着那紅光的消失,他整個人迅速的蒼白下去,像是被人抽乾了全身的血氣
他強忍着一陣陣的眩暈,爲幽凰將衣服穿好才輕聲喚青卓進來。“讓虹淵進來爲戰小姐更衣送回戰府休養”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房內,那女子抱起水中的幽凰縱身飛了出去
看着虹淵離去的背影,軒轅玦長出了一口氣,似是體力不支整個人向後倒去,被青卓一把接住,“殿下”
虹淵將人送到戰府時,明煙與韓俊已經回來了,正跟戰夫人焦急的要去王府找人,看到幽凰昏迷不醒,杜月顏紅着眼眶問:“凰兒她”
虹淵將幽凰放在牀上,面無表情的行了一禮說:“戰小姐身上的毒性已解,並無大礙”說完縱身一躍朝西郊行宮疾馳而去,她家殿下此刻纔是真的危在旦夕
杜月顏聽她那麼說長出了一口氣,明煙站在牀邊一直小聲哭泣,都是我無能,才害的小姐中毒
“別哭了,這事兒怪不得你,他們存心害人,我們防不勝防,還好如今人沒事回來了就好”杜月顏也擦着眼淚說
幽凰直到半夜才緩緩醒來,睜開眼便看到牀邊一臉擔憂的杜月顏,
“凰兒,你總算醒了有沒有覺的哪裏不舒服”
戰幽凰打量着房內熟悉的擺設,長長的出了口氣,只覺得全身像是被大車碾壓過一般的疼痛,嗓子乾的直冒煙。
她咬牙強撐這坐了起來,搖頭道:“凰兒沒事,讓孃親擔心了”一張嘴才發現嗓子嘶啞的疼。
一旁的明眼連忙倒了杯水遞給她,幽凰一連喝了三杯水,才覺得沒那麼渴了。
她將杯子遞給明煙問:“我是怎麼回來的”
名煙哭着說:“是三皇子殿下的人把小姐送回來的都怪明煙沒用才讓人害了小姐”
聞訊而來的韓俊也一臉自責的跪在地上說:“屬下失職,請小姐責罰”
幽凰擺了擺手道:“快起來說的這是什麼話這些人如此處心積慮我們又如何能未卜先知連我都沒察覺到,更何況是你們”
杜月顏只是聽明煙大致講了一些,對到底怎麼回事並不清楚,“凰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中的是什麼毒可知道是誰人下的手”
幽凰眯着眼睛冷哼一聲,“只怕宮裏的那兩位都有份兒”但是中了情毒這件事情他們都不知情,還是不與他們說的好,不然自己要怎麼解釋連,畢竟自己都不清楚軒轅玦是如何給自己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