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凰點了點頭,“好從今日起你便留在府中安心養傷吧至於妖后纓姬,我想既然她的最終目的是凰圖騰,那麼她遲早會找上門來的”
說完她頓了一下,仔細的觀察着白若的表情,只見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幽凰的神色變了變。她轉身追着白澤道:“白若初到府中,對於府中的還不熟悉,畢竟咱們府上有太多的機關和結界白澤,這幾日你就負責照看白若吧千萬別讓她不小心有個什麼萬一”
幽凰說完,白澤似乎有些明白了什麼一樣,這府中唯有牆外有一些結界,府內根本沒有什麼機關幽凰不可能說錯,她特意的指定自己看顧着白若。
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問題白澤一副十分開心的樣子,興奮的頭上一副雙角之間,淡藍的閃電,咔嚓咔嚓的直響,看的白若膽戰心驚
“蛇肉什麼的最好吃了”白澤說完,只見白若的臉瞬間煞白,一臉乞求的看着幽凰,不料幽凰卻對她視而不見,轉身對明煙道:“去準備早飯吧吃了早飯還有事情要忙”
白澤卻興奮的圍着白若打轉,一副饞的不行隨時可能上去咬她兩口的樣子嚇得白若蜷縮在地上頭都不敢擡
幽凰看了看長闕兩人心照不宣的朝外走去,剛走兩步卻又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對韓俊說:“把白若姑娘安頓在秋楓苑,好生養傷任何人不得打擾”
韓俊拱手稱是,帶着兩個人將白若擡着朝秋楓苑走去白若剛鬆了口氣,卻見白澤靈巧的一躍,跳到她的肩上,一副賴着她到底的樣子嚇得她瞬間僵直了身子。大氣都不敢出
幽凰看着他們的背影眉頭始終緊鎖,一旁的長闕低聲問:“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不料幽凰卻看着他問:“你呢離家這都快一千年了你不打算回青丘看看”
長闕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這個,半晌才望着一側蒼翠的竹林淡淡道:“等找到纓姬後我就回去一趟”
幽凰見他神色有異,再想到先前在雲荒之中碧波所說的一切,也不由得嘆了口氣,邊走邊緩緩說:“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事情都變了,碧波也已經死了,你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你父王他當年也是爲了保護你所以纔會將你送到人界的也許方式你不能接受,可他初衷畢竟是爲你好你說呢”
長闕聽完挑眉道:“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幽凰神色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什麼安慰不安慰的,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哦”長闕聲音上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半晌又沉聲道:“原來如此,這個事實我卻持懷疑態度”
“爲什麼”幽凰蹙眉
“你說他爲我好,我可以勉強接受但是這麼多年不聞不問又怎麼解釋我被帝王血誓所困走不出這琅琊城,他難道也被禁錮在了青丘嗎
若是他真的還惦記這他的兒子,難道不該來人間一趟看看我嗎畢竟千年前我還是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難道他就不擔心人間的靈氣根本不足以維持我的命脈嗎”長闕一貫清冷的臉上涌起一抹嘲諷
“也許對他而言,我這個讓他觸犯了青丘禁忌生下的孩子,從一開始就是他的負擔和累贅吧”說完他負手朝前走去
小徑上竹影婆娑,微風吹過沙沙作響,搖曳的竹影中他一身白衣孑然一身,修長的背影說不出來的落寞,幽凰突然覺得,也許在長闕的心裏,他從來都是這樣孤身一人,寂寞如雪
她快走兩步追上他說:“走那麼快乾什麼等下吃了早飯一起去一趟南郊看看,有沒有纓姬的蹤跡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的白若很可疑你覺得呢”
長闕見她故意岔開話題,便知道她是有意的在調節氣氛,也斂了心神朝她點了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纓姬若是在南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必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說完他頓了一下說:“不過白若那裏,我看她的傷勢不像是作假的樣子,畢竟她傷勢不輕,而且妖丹差點被毀。
了的話,幾乎等同於要了她的性命,活着從此淪爲普通的獸類,白若怎麼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吧”
幽凰聽他這麼說眉毛挑了一挑道:“也許吧,大概是一切看起來都太順理成章了,所以我才覺得反常畢竟纓姬是衝着鎮國將軍府的凰圖騰來的,這時候最危險的地方應該是這裏纔對
而她卻拖着一副殘軀跑到這裏來,還堅持留下來把這裏當做避風港,如果是我此刻應該回到妖族纔對,一方面是方便療傷,一方面有妖王在,纓姬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回妖族,那裏纔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嗎”
幽凰說完看着身側若有所思未曾開口的長闕擺了擺手道:“哎苦肉計你懂不懂”
長闕看着她一副心思縝密的模樣配合的點頭道:“也許吧那既然如此,爲什麼你還同意她留在府中呢”
幽凰挑眉眼中盛滿嘲諷,“既然她的目的是留在府中,那我不如順水推舟的把她留下來,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啊不然放虎歸山了,還不知道接下來她又要耍什麼花招
畢竟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防不勝防啊一味地防守可不是我的風格”
“所以你纔會讓白澤寸步不離的跟着她好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幽凰笑得狡黠,稍稍拉近了與長闕的距離,低聲道:“怎麼能寸步不離呢那樣她豈不是沒有動手的機會我讓白澤跟着她就是要告訴她,白澤喜歡蛇肉哈哈哈哈”
長闕一臉無奈的看着她,搖頭道:“你”
“不過話說回來,你的妖丹長什麼樣兒啊如果你沒有了妖丹是不是就變成了一隻普通的九尾狐狸了”幽凰忍不住的問
“我沒有妖丹因爲我不是妖”長闕咬牙道
“啊你不是妖那你是什麼狐妖不是妖嗎”幽凰似乎不能理解問的一臉認真
長闕一副簡直不想理她的樣子“你到底有沒有常識狐妖說的是普通的狐狸,我可是青丘的九尾狐,九尾狐你懂嗎”
“九尾狐還不就是有九條尾巴的狐狸,跟普通的狐狸有什麼區別啊”幽凰還是不能理解
我青丘的九尾狐一族可是神獸,不是普通的妖”長闕幾乎是吼出來的
“哦這樣啊”幽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你一開始就說你是神獸不就完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非要整的這麼複雜”幽凰撇了撇嘴說
這一次長闕徹底無語了,這根本就是個常識好嘛
皇宮之中,宣和殿上,軒轅玦一身明黃的龍袍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殿內的文武百官,深情淡漠,一身的威儀與生俱來,讓人不敢直視。
大殿中的衆臣也是第一次見到身着龍袍的軒轅玦,他剛一進大殿衆人便感受到自他身上傳來的威壓。隱隱地自心底生出臣服叩拜的感覺。
紛紛跪地唱和:“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軒轅玦廣袖一揮沉聲道。
一旁的張瑞安拂塵一挑,上前一步對着滿殿內的文武百官道:“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便看到御史臺的幾位老臣紛紛上前,跪地啓奏道:“聽聞皇上要遣散後宮,我等十分惶恐,斗膽上奏,請皇上三思”
“哦”軒轅玦看着面前長案上堆起的高高的一堆奏摺,漫不經心的隨手拿起一本翻開,看了起來,半晌沒有後話,那個大殿一陣死寂
沒有一人敢出聲,這個新帝的性子比洛宸帝更加的讓人捉摸不透一貫的心思深沉,面無表情,讓人無從猜測,更無從下手
這會兒只見他低頭看着手裏的奏摺,似乎看的十分入神,竟然將御史臺的一幫老臣晾在了那裏那裏面可有兩位都是三朝元老,一貫的直言上諫甚至還曾以死諫言過先帝
他居然就這樣將他們晾了起來,不少人心頭都暗暗的捏了把汗這新帝上位的第一天就這樣對待諫官,難道不怕天下人議論嗎
果然,御史臺老臣王朔再次拱手大聲道:“皇上恕臣直言,後宮乃是皇家的根本,承擔着子嗣傳承,大洛江山後繼有人的重任,皇上新皇登基,怎可說遣散就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