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搖了搖頭道:“龍息之所以變得這般的狂躁就是因爲真神體內的靈力越來越強大,在不斷的修復他碎裂的魂魄,以至於魂引反噬,龍息在與他體內的魂引相抗
這樣雖然十分的痛苦,然而卻是在以毒攻毒,若非有魂引在體,真神即使汲取再多的靈力也都會被體內的龍息吞噬殆盡的”
“這”長闕望着半空中的軒轅玦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照神尊的說法這魂引和龍息鎮魂還倒幫了真神”
白澤不置可否,望着頭頂蒼茫的空茫的虛空嘆息道:“我們被困在這裏這麼久,也不知道小丫頭在外面怎麼樣了
妖族既然已經知道了凰圖騰的下落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天帝重光那裏我總是覺得他行事詭異不值得信任”
長闕也無奈的嘆息,“只盼幽凰能夠逢凶化吉,真神能夠儘快傳承完靈力將螣蛇妖丹煉化,我們能儘快出去”
琅琊城中人心惶惶,戰雲翳坐在大殿之上,與大臣議事,所提及的全都是昨夜發生的妖族入侵一事,甚至有不少的王公貴族都被妖族殺害
衆大臣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也有不少的武將羣情激奮,進言一定要讓妖族血債血償整個大殿上從最初的議論紛紛演變成一場爭吵甚至差點大打出手
“血債血償,李庭懋將軍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敢口出狂言你以爲你攻下漠北便所向披靡,世間無敵了嗎
你難道沒看到昨夜那些從天而降的妖族是何等的強大凶殘那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擋的眼下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重建琅琊城,安撫人心。
並請皇上設祭壇做法祈求上蒼垂憐,保佑我大洛免遭此禍患”禮部尚書想起昨夜的情形還心有餘悸
“你”李庭懋拿下漠北,剛班師回朝不到兩日,見吏部尚書竟然這麼說,一時間氣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身爲大洛朝廷官員,保家衛國,抵抗外敵本就是本分,大人說要安撫民心,連反擊都不做,敢問您又讓百姓如何安心無法保障他們的生命安全,又如何讓他們重建家園”
李廷懋說完一張原本被漠北風沙打磨的古銅色的臉因氣憤而漲得通紅。
“將軍話說得漂亮,那就由將軍前去抵抗妖族吧我等一介文人實在有心無力。
只是還望將軍能夠如從前一般所向披靡。莫要做了妖族的腹中物纔好”
“你”李廷懋氣的剛想說話,站在他身後的幾個武官已經提着拳頭怒氣衝衝的走上前去。“你們這些個慫蛋,除了會在朝堂之上搬弄是非鼓譟脣舌之外還會幹什麼”
“老子們用命換來的江山,你居然敢詛咒我們死於妖族口中。今日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害怕”
戰雲翳坐在龍椅上冷冷的看着朝堂上的混亂,懶得去管。
昨夜的一切還歷歷在目,那些從天而降的妖兵,一個個獠牙尖利,嗜血如命,那些痛苦的哀嚎,巨大的嘶吼還回蕩在耳邊。
即便是他曾經歷過最殘酷的戰爭也不及昨夜的一二,那些被生生撕裂的身體,飛濺的血肉。地獄也不過如此。
這一切在那些琅琊城中倖存下來的普通百姓眼中大概會成爲至死方休的噩夢。
若是昨夜沒有幽凰在,也許整個琅琊城都不復存在了。
所以如今他也很難去說是戰還是不戰,只是不願再有人爲此而送命。即便是戰也不能拿普通將士的命去冒險。
而眼下大殿之上的局勢卻快要失控。戰雲翳嘆了口氣冷冷道:“都住手吧一個個的成何體統”
他聲音冰冷卻帶着逼人的威儀,大殿上的衆臣也不由得停了手,低頭下跪請罪。
“皇上息怒臣等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