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一乍的,你幹嘛呢”白澤覺得她剛纔的模樣挺沒出息的撇了撇嘴問
幽凰自知心虛,一抹額頭的碎髮故作鎮定的說:“沒沒什麼”
一旁的白真卻一副聞到了八卦的味道的雀躍,緩緩走到她身側雙臂交叉握在胸前挑眉道:“你一副慌不擇路,似乎在逃避什麼的樣子你在躲誰啊”
這蒼穹之巔連人帶獸一共就這個幾個人,他這話一問,這不明擺着在說她在躲一夕雲訣嘛,這一下連一貫遲鈍的白澤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上前質問她道:“你是不是對真神做了什麼虧心事不然你怎麼這幅鬼鬼祟祟的樣子”
幽凰被兩個人盯得脊背發涼,不由得微微退了一步,對着二人一揮手不耐煩道:“你你不要亂說哦雖然我們很熟,但你這樣說我一樣告你誹謗哦
什麼跟什麼啊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哪有鬼鬼祟祟我我是在練功練功懂嗎”
說完白色的身影一閃,浮上了半空,雪白的長裙被風吹起,臂彎裏的沙羅飄在半空像是一朵瞬間盛放的花朵
白真與白澤見她如此也飛身上前,一左一右的盯着她的眼齊聲問道:“還說沒什麼那你跑什麼還有爲什麼臉紅”
幽凰被兩人這麼一問,不由自主的拿手去摸自己的臉,果然觸手滾燙她下意識的咬脣,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昨夜模糊又清晰的畫面。
眉心一燙,一朵赤紅的鳳羽在眉間赫然盛放,一張臉嫵媚而嬌羞豔麗到了極致,看的白澤與白真皆是一怔
下一刻,一道無形的力量將二人從半空拉了下來,兩人回過神來看到不遠處一身玄衣的一夕雲訣,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株桃花前,對着二人涼涼道:“看來你們兩個十分清閒啊”
話音剛落白澤與白真相互對望了一眼,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只是忙裏偷閒,忙裏偷閒,長亭那邊還要建個露臺,我們先過去了”
說完身影一閃便不見了蹤影留下半空裏手足無措的幽凰,一雙眼卻怎麼都不敢去看地上的身影一夕雲訣瞧着半空裏的她,不由得眸色幽深。
此時的蒼穹之巔天色而已經暗了下來,下了一天一夜的淅淅瀝瀝的小雨此刻也停了。黑緞般的夜幕中月明星稀,萬籟俱寂
猶如遠山的雙眉間此刻一朵赤紅的鳳羽花開的濃烈讓他左手掌心亦是灼熱滾燙,那種熱度順着手臂的經脈,一直傳到了心裏
讓他連胸口都滾燙,一顆心竟然狂跳不止一夕雲訣從來都知道她是美麗的,即便是他活了這萬萬年,見過那麼多的絕色容顏,卻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依舊被她驚豔
然而大多數時候她的美是凜冽而鋒利的,像是一柄充滿殺氣的劍,然而直到昨夜他才發現,她也可以溫柔如水,嬌豔如花,眼波流轉的都是渾然天成的嫵媚。
他自然知道是誰將她變成了這幅模樣,她也許自己都不知道,如今她只是那樣遠遠的站在那裏,僅僅一個咬脣便讓他方寸大亂
一夕雲訣背在身後的雙手握的緊緊的,如玉的肌膚下青筋直跳。末了他沉默的一轉身消失在了桃林深處幽凰眼睛瞄着他身影消失的方向,長長的出了口氣
身子一癱從半空裏緩緩落到地面上,一隻帕子被她在手上纏來纏去的已經面目全非了。她這是怎麼了幽凰糾結的咬着脣冥思苦想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這樣小心翼翼,躲躲閃閃,患得患失起來了可是想了半晌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抱着一顆快要炸掉的腦袋一聲哀嚎
驚得不遠處正在揮汗如雨挖池蓋亭的白澤與白真差點將手裏的傢伙什丟了
“大晚上的,你不去睡覺跑出來鬼哭狼嚎的嚇人幹什麼”白真對着她翻了個白眼說。
幽凰趴在涼亭的欄杆上幽怨的說:“嚇人嚇到誰了這裏哪裏有人”說完她又託着下巴懶懶道:“白天裏睡多了,這時候精神好的不要不要的,哪裏睡得着”
白澤將一團淤泥甩上岸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道:“不周山西南角有個溫泉,你要是真睡不着不如就去那邊泡個澡,這兩日蒼穹之巔要將下屆各族族長及一些修爲不錯的仙君妖君召上來辦個小宴
我與白真要將這蒼穹之巔好好的重新佈置打整一番,沒時間管你,你自己尋點事情做吧”說完又埋頭繼續去挖淤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