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麻醉針的藥效還沒過,還是黎夏實在體力不支,在沈慕離開之後,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但她卻睡得不安穩,渾渾噩噩的夢魘一直籠罩着她,讓她時時戰兢,就如同一條冰涼滑膩的大蛇,一圈一圈的把她纏繞,緊緊裹住她的身體,慢慢纏到她的肩頭,吐着信子,一下一下的添她的臉頰,突然它離開了她的臉,直起蛇頭張開血盆大口...
“啊不要”
黎夏尖叫着睜開眼,渾身冒着冷汗,只覺得胸膛裏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卻驀地對上一雙眼睛,在漆黑的病房裏顯得尤其發亮,她再次尖叫,那人極快的捂住她的嘴巴,黎夏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誰
是誰
那人卻帶着半張鬼臉面具,在夜裏顯得更加滲人
“嗚嗚”她驚恐慌亂的拳打腳踢,不要命的掙扎卻讓吊針枕頭更深的扎進她的皮膚,戳破了她的毛細血管,血流被針管倒吸了回去。
男人見她掙扎的厲害,眼底閃過寒光,整個人壓在了黎夏身上,另一隻手直接去掐黎夏受傷的手腕,殷紅的血珠很快滲透了紗布,黎夏喫痛,發狠的用牙去咬男人的手,嘴裏一片腥鹹。
“唔”男人一聲悶哼,目露兇光,抽回手,反手給了黎夏幾個巴掌,黎夏的臉頰瞬間變得紅腫,甚至有血從她的嘴角溢出。
男人卻還在發泄,拽着黎夏的頭髮把她從病牀上拖到了地上,噗通一聲,偏偏黎夏受傷的那隻腿先落了地,密密麻麻的疼意像一張大網,在剎那間裹住她全身,她痛的渾身發顫,“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男人冷笑一聲,往她瑟縮蜷着的雙腿上狠狠踢了兩腳然後才壓低嗓子用陰森黏膩的聲音說,“幹什麼你說呢難道你剛纔沒有感覺嗎”
黎夏先是一怔,隨即想到了她在夢裏見到的一條蛇吐着信子在舔她,難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不要,不要...你爲什麼這麼對我錢你要錢嗎我老公他有很多錢,你要多少錢都可以別碰我,別碰我”
聞言,男人的眼中多了分試探,但是一直蜷在地上的黎夏卻看不見,他問,“怎麼,你老公對你很好你都給他帶綠帽子了,他還願意爲你花錢”
慌亂中的黎夏根本沒注意到男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隻有她和沈慕兩個人知道的事,她忙搖頭,“沒有我沒找別的男人是他誤會了”
“是嗎”男人眼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是是”
“呵呵,那看來你還沒被別的男人經手過...”男人蹲下了身,粗糲的大手摸向黎夏的脖頸,“多漂亮的頸部線條,又白又細,”他低低笑着,靠近黎夏的耳朵,“放心,看在你還沒那麼髒的份上,我會對你溫柔點。”
“不”黎夏渾身發抖,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堪的笑,“求求你,別,別碰我...”她瞪着腿,試圖往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