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說,有誰”
“呃,”劉助理頓了頓,“少董,據我所知,少夫人這幾個月幾乎沒有出過門,除了偶爾跟家裏的阿姨去商場購物外,其他時候少夫人每次出門都是跟您在一起。”
沈慕臉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沒出去見過其他人”
“是的,少董。”
“不論男女,一個人都沒有”他又問了一遍,心頭的滋味五味雜陳。
“沒有,少董。”劉助理很是負責任的說,“我對着資料看了好幾遍,夫人的人際交往的確很簡單。”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沈慕的眼神依舊淡漠,可是他放在辦公桌下的右手卻已青筋暴出。
而當劉助理離開關上辦公室的門以後,他猛地一下砸向了辦公桌,震得桌子上的文件都晃了晃,混蛋他就是個混蛋
沈慕在心裏狠狠的罵着自己,他竟然因爲一件莫須有的事情說了那麼多傷她的話那...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沈慕的雙眼驀地變得猩紅,他撥通電話打給了好友,好友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林澤,如果女人一直都喫避孕藥,她有可能懷孕嗎”
那頭的人輕笑了一聲,聲音慵懶,“怎麼了難道是招惹到哪個難纏的女人了”
“你只需要告訴我答案”沈慕低吼道。
那頭的人又笑,好脾氣的道:“好好,告訴你,我這些日子爲了你忙的像狗一樣,你竟然連句好話都沒有。”
“有。”林澤淡淡的道了一句,“看你急的。那東西是一種預防手段,並不能百分百保證人不懷孕。還有下次這麼沒知識含量的事情你就別來問我了,我忙着呢。掛了。”
沈慕泛紅的眼眸中是一片悔色,他低下頭,狠狠抓着自己的頭髮。
......
夜晚,沈慕回到公寓,客廳裏一片狼藉,隨處可見空了的酒瓶。自從答應和黎夏離婚後,他就躲在這公寓裏喝了三天三夜的酒,喝醉了睡,睡醒了再喝。
直到院長打電話給他告訴他黎夏出院的消息,他才清醒了幾分。藉着酒意讓黎夏來公寓裏拿東西,而他爲了躲她才跑去了公司。至於密碼...哈,沈慕低笑,他換成了她的生日啊。
他走進臥室,去收拾黎夏的衣物,現在知道真相也不算晚,等解決掉沈家的那條白眼狼,他就去挽回黎夏。
沈慕來到了浴室,黎夏的洗漱用具仍然留在這個家裏,他拿着黎夏刷牙的杯子頓了頓,還是決定放下,這家裏多少還是要留下一些她的東西,這樣等她以後回來的時候纔不會陌生。
可就在他把杯子放下的時候,卻看見了壓在杯子下面的一封信。
這是什麼時候寫的
黎夏住院以後,他便是公司醫院家裏三點一線,每天都精疲力盡,根本沒有心思會留意洗手檯。
難道是...那天黎夏自殺留下的遺書嗎
沈慕只覺得心中憋悶的透不過氣來,拿起信,他的雙手有些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