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張宏扭頭看了他一眼,他的額上有一掉細長的傷口,綿密的血液從傷口處流出,滑過他的眼角、脣邊,他卻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甚至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血腥的味道讓他更加興奮。
“彆着急,寶貝~”
“馬上就到酒店了...”
黎夏的雙手被張宏用領帶綁在車上面的扶手上,不知怎的她想掙脫卻使不出幾分力氣,掙脫不了。眼看着“ti”酒店的標識已經映入眼簾,黎夏不禁心如死灰,難道這一次,她真的逃不過了嗎
三年前,一向排擠她的李若雲突然大發善心帶她來這家酒店參加宴會,她心知李若雲沒安好心,可當時黎夏知曉沈慕也會參加那場商業宴會,爲了能夠見他一面,不管李若雲在宴會上會怎麼羞辱她,她都能忍受。
但她沒想到,那一次李若云爲了辦成黎家和張氏一樁合作案,在她父親的面前邀功,竟然把她親手送到了張宏的牀上
她的酒被李若雲下了藥,喝完之後她頭昏腦漲,李若雲裝作好心的把她送到了酒店客房,其實卻是張宏早就在那間客房裏等着她
幸好張宏見她半昏不醒,對她的戒備放鬆了很多,把她扔在牀上之後先去了一趟洗手間,她纔有機會逃出那間客房,在走廊裏遇見喝醉酒的沈慕...
那時候...是他救了她。
如果不是遇見他,就算她僥倖逃出那間客房,也可能隨時會暈倒昏倒在走廊裏,未必真的能從張宏的手中逃離。
而且她後來聽說,張宏大怒之下,竟然挨個去拍住客的房門,確認她是不是被人私藏了起來,唯有沈慕的房門他沒敢拍...因爲他是張宏惹不起的人物。
可是如今,她再也不會有這種幸運了。
那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早已對她恨之入骨。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張宏下車,把車鑰匙丟給一旁的侍者,然後才走到車對面鬆開黎夏被綁的手,將她整個人抱了下來。
一路上,酒店前臺的視若無睹,走廊路人的冷漠鄙夷,讓黎夏逐漸掉落進絕望的深淵。
她如同一隻失去靈魂的人偶,不再呼喊,額角流出的血和眼角滑落的淚混合在一起,一絲一滴的落在電梯裏,落在走廊乾淨透亮的地板上。
張宏很快把她帶到了客房裏,仍舊是三年前黎夏被帶來的那間房間,房間裏一片漆黑,安靜的可怕,只有落地窗前的米白色窗簾在輕輕的飄蕩。
張宏沒有停留,抱着了無生氣的黎夏直奔浴室,把她扔在了早就放滿冷水的浴缸裏,冰冷的水在剎那間侵襲黎夏的皮膚,她猛地打了個哆嗦,人也清醒了幾分。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認命
她好不容易纔從逃離沈慕的魔爪,怎麼能坐以待斃,任由另一個比沈慕還要噁心的魔鬼侵犯她
黎夏踉蹌着從浴缸裏站了起來,身上衣服已然溼透,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張宏垂涎的看了她一眼,“寶貝,你比三年前更加誘人了。”
但他卻並未放下手頭的事情,拿起浴室裏的一塊毛巾,把它摺疊成一個整齊的長方塊,而後放到水龍頭處用水打溼它。
黎夏一眼便看到了放在洗手檯邊上的一個藥瓶,直覺告訴她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從浴缸裏爬了出來,見張宏沒有一點關心她的意思,黎夏憋足了氣,飛快地衝向浴室門口,張宏瞥見她的動作,怪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拿起洗手檯上的菸灰缸朝黎夏砸了過去
“唔”黎夏痛呼,跌倒在地,她的背上被砸出了一片淤青,緊接着“咣噹”一聲菸灰缸也應聲落地,碎成兩半。
張宏打開藥瓶,把裏面的液體倒在已經溼透的毛巾上,看着跪倒在地板上的黎夏,一步步的朝她走去,“想逃三年前是我疏忽才讓你逃了出去,這次,我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說着蹲下身,將手中的毛巾捂向黎夏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