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來住,室內依然乾淨整潔,後院的爬藤玫瑰依然鬱鬱蔥蔥,只是覺得房子太大,太空落。
她走上天台,步進溫室,花香四溢,眼前一片繁花簇景,她靜靜蹲在花叢中,享受着那片刻的香氛,好像自己也融化在花堆裏。
過了良久,她才睜眼,掏出手機,撥了號碼。
那端在響了兩聲後接起,聲音裏有絲驚訝:“喂”
“嚴律師,方便見個面嗎”
“慕小姐現在”
“嗯”
“呃現在已經很晚了那個莫三”
“如果不方便,那明天一早吧”向晚如是說道,那端的人忙也說:“不不,沒什麼不方便,你說吧,在哪見”
約了在藍調。
嚴緒然這次到沒有候準時間,而是在向晚到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一個人坐在那裏悠閒得品着咖啡。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向晚忙抱歉道。
“是我早到了”他微笑,然後轉過頭去看她的身後,並沒有意料中出現的人。
“只有我一個人是這樣的,嚴律師,我就開門見山了”向晚才坐下,便說道,對面的人做了個請講的動作。
“我想把莫家老宅子買回來”
嚴緒然挑了下眉,想不到向晚會說這樣的話,他笑出聲:“爲什麼是莫家老宅子而不是何家老宅子”
“如果有可能的話,兩處都想買”向晚也笑,潔白的臉龐在燈光下顯得更爲細膩,猶如玉瓷。
嚴緒然不禁凝視着面前的女人,慕向晚,慕向晚,還真是不簡單。
“你這樣做莫三知道嗎”他收回視線,拿手轉着咖啡,如果讓三知道,他一定不會同意,儘管他所有的財產全都給了她,但對於他來說,給了她的就屬於她了,哪怕他自己身無分文,他也不會再向她要回來。
“這事我要麻煩你了你能替我保密嗎而且我想快些能在近日內替我辦好嗎”
嚴緒然微扯脣角:“我會近快辦的,我也會盡量保密的,但是至於他會不會知道,那我就不能保證了要知道,他也時刻在關心這房子”
“我知道,麻煩你了”向晚起身與他握手,嚴緒然伸手握住。
出去的時候,他走在她身邊:“我送你吧你住在哪”
“玫瑰莊園,不遠,我自己打
車過去就行拜託你了嚴律師,我先走了”
看到向晚伸手攔車坐入,他才掏出手機撥了號碼,那端響了好幾下才接起,聲音裏有些心不在焉:“喂”
“你在哪兒啊”
“怎麼啦”
“我還以爲你和她在一起”
那端沉吟了會,剛纔懶洋洋的聲音一下子集中起來:“什麼意思你見到她了”
“哦也沒,我只是看到她往玫瑰莊園去了啊我先掛了,我得回去了”他說着便掛了電話。
其實他知道她去了玫瑰莊園,但也可想而知,她是一定不會讓他進去的,今晚的事,多少會讓她有些彆扭,他不知道她會生氣到什麼時候。
拿起電話,猶豫了下,還是放下了。
一個人窩在沙發裏,瞪着滿室的黑暗,有些煩悶,又有些孤寂,他是如此想她,想到不可自拔,這兒和玫瑰莊園,纔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可是她和他,卻仍然像是相隔兩地般。
他嘆了口氣,起身想要拿灌啤酒,卻又突地改變了方向,一下子抓起了桌子上的車鑰匙奔了出去。
玫瑰莊園門口的保全仍然是以前的那些,看到他,自然已是熟悉到不行:“莫總好久不見了”
“開門”
“啊開門呃”幾個保全面面相覷,站在門口一臉的恭敬,卻愣是沒有開門。
莫黎霆不禁蹙眉:“我說開門”
“不好意思莫先生,慕小姐有吩咐過,不管是誰,一律不放行而且還特別囑咐,如果是你那就更不放行了”保全一個個低下頭去,最後的聲音幾不可聞。
莫黎霆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如此說
這是不是就叫一報還一報想當初,他也如此交代,不讓他們把她放行。
“我見遲總還要我打電話嗎”他面無表情,其它幾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忽然像是遇見了大救星般,兩人忙着開門,一人忙說道:“不不不,莫總您請進,您請進”
看到他的車子直直朝裏駛去,幾個人不禁擦了把汗,如果那位慕小姐出來告到物業去,物業不講道理,他們也只有被開除的份,唉,可是如果不放行,得罪了這位莫三少爺,那麼估計也沒有好下場,這做人還真是難啊。
向晚纔到別墅一會兒,便傳來門鈴聲,她有絲詫異,看了下時間,十一點多了,她想不出這個時候還會有誰過來。
從門邊的可視電話望出去,哪兒都沒有人,於是便不再理會,可是一會兒後,又傳來門鈴聲,她再次走到門邊望,依然沒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