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兒不是員工餐廳嗎你看莫總都到這兒來喫飯,我當然更要來這兒了”
向晚呵呵陪笑,是啊,他這一來,就像是公司聚餐了,喫年夜飯啊。
“慕小姐原來在哪工作”黎昕邊喫飯,邊有意無意尋找着話題。
“哦,我原來是凡宇”
“凡宇啊那是個大公司,待遇一定比這裏多吧怎麼想到要換到這兒來”
向晚頓了下,擡眼望了下面前有張大男孩臉的黎昕,她這是不是可以認爲,他是在套她話
“哦,有些私人原因,所以就辭職了”向晚不想多說什麼,吃了兩口,視線越過對面人的肩膀望過去,剛好觸到了也正望過來的人,仍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臉,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間就生氣,對於面前的食物沒有一點點胃口,端起轉身就走,弄得坐在對面的黎昕一臉的不知所措。
“誒,慕小姐”
身後傳來他的叫聲,她卻已然朝着餐廳門口而去。
直接進了辦公室,覺得胸口有些悶,不禁打開窗戶呼吸新鮮空氣。
十一月的法國,路邊的梧桐樹枝葉都已掉得稀稀拉拉,陽光透過樹葉照射下來,光影細細碎碎,猶如碎金子般。
她忽然覺得好笑,今天才是第一天,纔是開始,她這是幹什麼況且,什麼事都沒有,她覺得自己真的越來越小氣了,真如別人所說的,情人眼裏融不下一粒沙
她覺得有些口渴,轉過身拿茶杯,卻看到倚在門口的人,脣角噙着抹笑,眼灼灼盯着她。
心裏漏跳兩拍,但她仍然故作鎮定,走到桌子邊拿起茶杯飲水,他沒有動靜,依然倚在門邊望着她,她忽然間覺得不對,她的無所謂並不是對他的視而不見,而是應該
向晚忙擡頭望向他,忽而綻開笑:“莫總,您用完餐啦”
他沒有說話,而是轉頭望了下她辦公室另一邊的格子間,她的辦公室一整面牆都是玻璃製作的,能清楚看到外面格子間的動靜,當然,外面也能看到裏面的動靜。
莫黎霆直起身子,只是撂下一句話:“到我辦公室來”便轉身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而去。
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可是,她轉頭望了下格子間裏探頭探腦的人,無奈,只得轉身朝着辦公室而去。
纔開門,門便被關上並上了鎖,而他早已出現在她的面前並將她禁錮在懷中。他離得如此近,氣息如蘭,勾起了她心底深處那絲悸動。
“玩夠了”
“玩什麼”
bsp;她聽到他輕聲問,遂也學着他輕聲答,他哼哼出聲:“你說玩什麼”
“我不知道啊”她纔想着要裝無辜,卻被他出其不意得咬了下來,頸間頓時刺痛,她來不及閃躲,他早已又攫住了她的脣。
她說不出話,卻只被他強勢的進攻折磨得渾身虛軟,而他剛好抱起她軟綿的身子大步走向沙發。
“不,莫黎霆”一碰到沙發,她隨即掙扎着起來,生怕他來個惡狼撲食。
他對於她過於逃避的動作微蹙眉:“幹什麼”
“你別飢不擇食了,這是什麼地方會引起別人議論的”她坐直了身子,而他卻靠向沙發,懶懶望着她,隨後語不驚人。
“我有說要做什麼嗎你想多了吧”
她一下子窘得愣在那裏,看到他笑得一臉開心樣,真恨不得伸手掐死他。
不再理會,她理了下着裝:“沒事我出去了,莫總”
“晚上一起走”
身後傳來他的聲音,她沒理會,徑直出了他的辦公室。
只是,到底還是沒能一起走,他接到國內的電話,於是馬不停蹄,又趕去了國內。而這一走,又不知道得過幾天才回來。
諾諾晚上回家沒有見到莫黎霆,一張小臉一下子耷拉下來。
“爸爸怎麼都不說一聲就走了”
“爸爸不是有事嗎處理完了那邊的事,他就會回來的”
“可是我覺得他總是在那邊的時間比較長,我們這裏時間比較短”小人兒有下沒下喫着飯,說的話卻讓向晚頓住。
他現在兩邊都不能放,兩邊都是重心吧,哪兒有事,往哪兒走,一個人,像是個陀螺,滿世界得轉着。
只是,這次的時間卻並不長,只隔了三天,便又見到了他的身影。
外企部的黎昕因爲那天的事,第二天就到了她辦公室,問她昨天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怎麼她不吭一聲就走了。
她忙解釋說不是,是因爲自己突然想到了有事,所以才匆匆離去的。
誤會解釋清楚,兩人倒也談得來,於是每次喫飯,黎昕便會自動坐過來,向晚倒也沒覺得怎樣,總不能趕走人家,又總不能再次匆匆離去吧
而她不知道,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流言蜚語更免不了。
那天莫黎霆回來,她去接的機,他一臉的風塵僕僕,一副倦極了的樣子,總是心疼他,卻又覺得自己幫不了他什麼。
車子上,他靠在副駕上閉眼小憩,她小心翼翼駕着車,開得極慢,只是想讓他多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