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說昨天有個女人過來看你”
“哦對了,這事你幫我瞞着老頭吧,一會他聽說了,又得急了,不過黎霆應該會幫我瞞好”
“莫黎均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先回答我是不是”
“什麼是不是”
有人在裝蒜。
“昨天有個女人來看你了”向晚沒有用疑問句,而是直接用了肯定句。
“你看到的”他笑,一臉的不在意。
“黎均”向晚沉下臉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心裏酸酸地,“你和蘇蘇,真的不可能了嗎”
“那女人”莫黎均話說到一半停住,眼望向門口,隨即綻開笑,“說曹操曹操到”
向晚不明所以轉過身去,卻是看到一個大美女捧着花束站在門口。
“寒漓,你那麼客氣啊,買這麼大束花,是不是想我以後還你束更大的”莫黎均對着正走進來的美女說道。
後者瞟了他眼,隨手將花放在牀頭櫃上,轉身對着向晚打招呼:“你好,我是虞寒漓你就是向晚吧我聽某些人一直提起你”
“你好,虞小姐,不知道你和我哥”向晚直截了當,面前的女人,根本就不似她想像中的樣子,長得一副嫋嫋婷婷,卻自有另一番的嫵媚,而糟糕的是,那份嫵媚與莊重,又不是她所討厭的,她居然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漂亮的女人。
但向晚的私心作祟,她總是覺得,配得上黎均的,只有蘇蘇,哪怕面前的女人也一樣優秀,但她仍然比不上蘇蘇。
虞寒漓對於向晚的問題挑了下眉,望向靠在牀頭的莫黎均,後者只是微笑着,擺明了不作任何回答,靜待她的答案。
她微微一笑,望向向晚:“我是他的朋友”她如是說道,卻聽到牀上的人傳來低沉得笑聲。
“寒漓,用得着說得這樣隱晦麼她是我妹妹,你沒必要隱瞞,直接說是我的女朋友不就好了”
“莫黎均你別讓人誤會了”寒漓瞪了他眼,坐到牀頭替他蓋被子。
哪怕他們兩個真的沒事,向晚也覺得有些氣悶,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轉身就朝門外走去:“我去買飯”
才走到門口,就差點和站在門外的人撞上,擡眼看到面前站立着的人時,頓時驚呼出聲:“蘇蘇”
“向晚”她綻開笑容,柔軟細膩,像一盞白蓮,駐立於綠葉之中。
“太好了”看到了蘇蘇,她像是終於看到了希望,心底真不知是悲是喜,忙攥過蘇蘇的手朝病房走去,而後者卻是僵了下,但還是隨着她進了病房。
能看到莫黎均瞬間僵硬的笑容,還有寒漓不明所以的驚訝,向晚忙把蘇蘇推到莫黎均的牀前:“黎均,看看誰來了”
蘇蘇望了牀上的莫黎均一眼,又望了坐在牀頭的寒漓一眼,有些侷促有些不自在,站在病房中央,沒有開口。
氣氛有些尷尬,兩個當事人都沒有開口,不,應該說是三個,也讓她這個局外人不知道如何開口,剛想清清嗓子說話時,坐在牀頭的寒漓忙站起身:“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她還未邁開腳步,牀上的某些人卻一把攥住她的手:“寒漓,不要走”
向晚不知道當時自己的表情,是不是看起來快要殺人了,如果當時手裏有把刀,那麼,莫黎均的那手肯定早已和他的身體分離了。
寒漓似乎比蘇蘇更尷尬,她望了蘇蘇眼,又瞪向莫黎均:“我還有事”邊說邊掙着他的箝制。
“哦向晚,我還去酒店呢,你能陪我去趟嗎我把行李放了”一邊的蘇蘇突然開口,對着向晚道,向晚望了眼蘇蘇淡淡的笑容,蘇蘇的堅強,是她怎麼也學不來的。
“真熱鬧啊蘇蘇”門口,傳來莫黎霆的聲音,也在看到病房間的蘇蘇時怔了下,隨即又看到牀邊的寒漓,也叫出口,“寒漓你也在”
叫完,又發覺有些不對勁,某人看他的眼光已經不能用射殺來形容了,他忙轉身拿過蘇蘇的行李:“還沒訂酒店嗎走吧,我們去訂”說着,一把拉着向晚走出了莫黎均的房間,而向晚想當然的,也拉着蘇蘇走出了那個令人生厭的房間。
莫黎均,他居然敢這樣做人家蘇蘇特地從新加坡趕來,可是卻看到這樣的一副場面,讓蘇蘇情何以堪
車上,向晚一直觀察着身邊蘇蘇的反應,可是令她驚奇的是,蘇蘇卻並沒有她想像中那麼氣憤或是悲傷,反而望着外面的建築物,小小的臉頰上甚至還有一絲微笑。
她不敢說什麼,一路沉默着,一直到了酒店,莫黎霆訂了房間,她和蘇蘇上了樓,她纔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