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佩服你當然沒有她那個勇氣,因爲被強暴的不是你”莫黎均冷笑出聲,而話語裏又是止不住的痛苦。

    符子瑤沒有說話,只是更多的淚流下,轉身就朝着門口而去。

    “你能找到那些人嗎”莫黎均又開口,阻止了向外走的符子瑤,她揹着他,聽到他的話,不禁苦笑:“你還是懷疑我”

    “符子瑤,你別裝了,那件事,就連向晚都不知道,爲什麼我剛纔提起,你沒有一點的驚訝與懷疑,而是像知道你去舉報的事那樣熟悉”莫黎均望向她,明顯得看到她挺直的背瞬間僵硬。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看到她早已慘白無血色的臉,更是冷笑出聲,“說吧,他們是誰”

    符子瑤第一次,與他那麼近距離得,直視着他,心底已然沒有一絲波動,他愛的是她,他在替她出頭,而她什麼都不是

    “我只能告訴你他們,全都已經死了你找不到他們,你也報復不了”她睜着大大的眼,一瞬不瞬望着他,脣角忽然揚起,綻開絕美的虛弱的笑,帶着幾近絕望的味道,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得出去。

    莫黎均望着她的背影,待到包廂的門砰得一下關上,他也一下子掃掉了桌子上的咖啡壺與杯子,瓷器的掉落髮出清脆的響聲,讓門外的保鏢一下子衝了進來。

    “莫總”

    “莫總您沒事吧”

    保鏢環顧了下四周,只看到他一個人,腳步走到一半停了下來,他沒有開口,撐着在桌子上,也沒有讓他們出去的意思,保鏢們面面相覷,躊躇着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出去”他輕聲說道,身後的人一聽到,馬上斂了眼低頭出去,守在門邊,而他,無力得坐入椅子。

    身上的手機響起,他卻恍若未聞,任憑它一聲響過一聲,而鈴聲也似乎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味道,就是不肯停下來。

    他終於伸手掏出,看到屏幕上的顯示,是偵探社打來的,他伸手按下接聽鍵。

    “莫總嗎”

    “是我”

    “查出了當年那夥人,在事出後一個月內,全都接二連三莫名其妙得死去,這夥人,是那地段出了名的小混混,正因爲是小混混,沒有後臺,是不會無緣無故去強暴一個女孩子的況且,蘇家在那個時候的實力,你也應當知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僱了他們,然後毀屍滅跡”

    “差不多就是這樣而且,在當時,還有一個人”

    莫黎均掛了電話,似乎還是不敢相信剛纔偵信社傳來的消息,他又想起剛纔符子瑤的話,原來,她是這個意思嗎

    這裏面,又牽扯了多大的一樁陰謀與詭計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爲了什麼

    寶藍色的車子在路上疾馳,不一會兒,到了一家茶樓前停下,隨即有人上前爲他開車門,莫黎均從車上下來徑直走入茶室,已經有人等在裏面。

    他站在門口,看到坐在窗前的男人,正在悠閒得沏着茶,看到他進來,轉過頭望向他,臉上只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並不深刻,也不驚訝:“我說莫總,還真是有閒情雅緻,這大清早的,約我來喝茶麼”

    很好聽的男中音,有着水色滋潤般的恬淡,讓人心情愉悅。

    當然,除了他之外。

    “成總,好久不見”莫黎均走向他,對着他伸出手,他望了他眼,也伸手輕握,隨後比比前面的座位:“莫總快請坐咱兩好像還沒這麼面對面得喝過茶吧就是不知道莫總您這麼大清早的,是想約我一起暢談人生,還是要和我談生意”

    成致遠,符子瑤的前夫,一個極致精明的商人,從原本不起色的一個小公司,現在做成了一家跨國大企業,僅止短短的幾年時間,不得不說他所具備的商業頭腦。而他的商業頭腦中,似乎還具備了另外一些東西。

    “成總也是爽快人,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找成總出來,只是很冒昧得想問一下,當年,你爲什麼和符子瑤離婚”

    成致遠挑眉,隨即笑開:“莫總,怎麼突然間對我們的婚姻感興趣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們結婚的時候也沒見得你吭一下”

    莫黎均靠向椅背,手指拿起面前的精緻小巧的茶杯輕晃着,脣角染着一抹淡淡的笑,哪怕聽了他的話,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如果成總不方便說,那我也不問了”

    “離婚這樣的事,說出來總是不光彩,這世上成千上萬對婚姻失敗的人,離婚的理由卻無外乎那麼幾個,而我們,也只不過是感情不合而已”

    成致遠微笑着,低頭斟着茶,動作不緊不慢。

    “那倒也是,成總和子瑤的婚姻,不知情的人看起來甜蜜美滿,實則貌合神離吧”

    莫黎均的話讓成致遠倒茶的手頓了下,隨即又笑開:“莫總見笑了,您還真不是一般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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