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彰有點兒受寵若驚,一溜煙兒跑到冰箱旁邊拉開了門,下一秒她還在高興的表情就凝固了。
抹茶奶蓋、芝士小蛋糕,更重要的是,那個商標,正是寧若非工作她每晚必去的地方。
還沒來得及爲剛纔的謊話心虛,宋彰忽然轉身看他:“你跟蹤我。”
不是質問,而是肯定。
“不巧碰上而已。”男人說。
宋彰那點兒囂張的氣焰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真的”
“你覺得呢”他纔不會承認自己因爲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跑去跟蹤一個女人。
“我就是去陪陪若非,她跟顧時宇離婚,一定很不好受,我怕她情緒不穩定,這纔去陪她的。”宋彰解釋道,解釋完了又有點兒奇怪自己的行爲。
爲什麼要解釋,她下班的時間是自由的,自己愛幹嘛就幹嘛
真的是,自從結婚之後,她整個人都變得婆婆媽媽了起來。
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宋彰嘆了口氣進了臥室。
姜城跟進來的時候,浴室門上印着一個被水霧模糊了的身影。
剛洗了一身泡泡的時候,玻璃門“嘩啦”一聲被人拉開。
“臥槽”宋彰下意識地雙臂抱胸,透過水簾瞪着向那個不請自來的人:“你什麼毛病,我特麼正在洗澡。”
“我知道啊”男人說完話,一把將上衣脫了個精光,擠在了花灑下面,“一起洗。”
細密的泡沫粘到了男人身上,宋彰沒防備他突然擠了過來,差點兒沒滑倒。
“你”女人氣的說不出話來。
有了這次的教訓,宋彰收斂了很多,去甜點屋的次數不那麼頻繁,就算是要去還會提前跟那個男人打聲招呼。
爲此,寧若非還嘲笑她現在成了夫管嚴呢
六點鐘的時候,宋彰給姜城發了一個訊息。
去甜點屋陪若非,晚點回。
路上小心。
宋彰有些心虛地收了手機,給何大寶打了電話。
她的車壞了,但是今天她要去一個重要的地方。
何大寶載着宋彰到了一個花店門口,然後看着老大進去買了一束百合。
“老老大,你這是送,送姜少啊”小眼鏡兒說。
“說什麼呢去北郊墓園。”宋彰瞥了他一眼道。
“墓園”小眼鏡兒有些摸不着頭腦,這是要去祭拜誰嗎
不過看老大的神情,有些哀傷,他也不問說什麼了。
晚上的墓園很冷清,甚是有些陰森。
“你在這兒等着吧”宋彰看了看小眼鏡兒那瑟縮的模樣。
“不不不,我陪陪陪你。保保護你。”何大寶二話不說下了車,跟在宋彰身旁。
宋彰抱着那束百合走了進去,找到了自己要祭拜的人。
照片上的人很年輕,不過二十五六的模樣,俊朗堅毅。
何大寶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兒,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這不是那天姜少發給自己的照片上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