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拈花淺笑的少女是按1:1的比例畫出來的,生動逼真,好像隨時都會從畫裏走出來似的。
那是她不,是祖安娜的畫像
啪
“你有什麼解釋”
溫暖回過神,扭頭看見祁連爵陰沉着臉,盯着她的黑眸不帶一絲溫度,書桌上有一份文件,應該就是那份化驗報告。
她走過去,拿起文件看了起來。
文件最後的結論是,紙團和杯子裏的粉末是同一種專門用於懷孕早期人工流產的藥物。
下方還有一條補充說明:經過檢驗,祖安娜血液裏含有的藥物殘留,與上述粉末是同一種物質。
她擡起頭,想要確認一點:“祖安娜流產的真正原因是服食了摻入牛奶裏的藥物,而不是從牀上摔下來”
“沒錯。”祁連爵回答。
聽了他肯定的回答,溫暖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原本心裏的那一點內疚頓時煙消雲散。
此前,她一直認爲,雖然她沒有推祖安娜,但是事情畢竟是因她而起,且祖安娜因爲假摔沒了孩子,也是事實。
但善良並不代表她要替別人背上罪名。
放下文件,她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自辯:“我沒有給祖安娜下藥。首先,我被帶到莊園的那天,行李被收走了,我根本不可能拿到藥物。其次,那天早上我在生病,沒時間接觸那杯牛奶,發現我的女僕和詹姆士醫生可以證明這一點。最後,在祖安娜流產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懷孕了。我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給她下藥吧”
原來,在他心裏,她是這樣的人
溫暖的心房好像被人用錘子在猛烈擊打,一下又一下,痛得她狠狠皺起了眉。
她猛地將雙臂撐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盯着祁連爵的眼睛,說:“不管先生相不相信,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不會承認莫須有的指控。”
“一個人做錯了事,如果肯認錯並且改正,還有機會得到原諒。但如果知錯不改,甚至明明做錯了,就是不肯承認自己錯了,那就不可饒恕了。”祁連爵緊皺着眉,眸色越發沉鬱。
“我沒做過”
就算他不愛她,她也不願他誤會她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的狡辯,你給我滾從哪裏來就滾回哪裏去”
溫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日子,她想離開,他就是不肯放她走。現在,他居然主動趕她走。
是因爲他已經對她失望了吧
“怎麼,聽不懂話你不是一直想要離開嗎,現在我讓你滾,你反而不捨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