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開始準備嬰兒用品,從時間上來說太早了。她主要是來了解一下,需要爲新生兒準備一些什麼。
“梁媽,你在這裏等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從隔斷出來後,溫暖正在洗手,洗手間的門開了。
一個戴着墨鏡的女人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兩個穿着黑西裝的保鏢。一個保鏢將門反鎖,另一個則去檢查各個隔斷。
“小姐,檢查過了,沒有其他人。”
溫暖心裏咯噔一下,轉過身警惕地看向那女人。
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與溫暖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嗨,溫暖,好久不見”
是祖安娜
“你怎麼會在這裏”溫暖心底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祖安娜是來者不善。
“聽說你懷孕了,我來看看你。”祖安娜邊說,邊將視線下移到溫暖的小腹,眼底閃過一絲狠辣之色。
她怎麼會知道的溫暖下意識退了一步,並且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肚子,“你想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祖安娜逼近一步,“你太天真了,以爲可以偷偷生下爵的孩子,母憑子貴我告訴你,上流社會最看重名聲,以及子嗣的血統。祁連家也不例外。爵絕不允許私生子的存在。”
“先生也知道我懷孕了”溫暖有些遲疑地問。
“當然我正是按照他的意思,來處理掉你肚子裏的孽種。”祖安娜朝兩個保鏢一揮手,“你們抓住她。”
溫暖想跑,想掙扎,可是力量太懸殊,很快就被兩個保鏢一人抓住一隻手臂,將她押到祖安娜的面前。
“救命啊救命唔”她的嘴被其中一個保鏢緊緊捂住。
這時,祖安娜從包裏取出一個棕色瓶子,擰開蓋子,示意保鏢放開手,然後將瓶口抵到溫暖的嘴邊,“把它喝了。”
不用問,溫暖也知道這瓶子裏裝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應該就是墮胎藥。
“你們兩個,撬開她的嘴巴”
撬開之後,祖安娜親手將墮胎藥灌進去,直到她被迫把藥液全部嚥下去了,才讓兩個保鏢放人。
溫暖一脫身,立刻衝到洗手盆前,摳喉嚨催吐。
見狀,祖安娜挑了一下眉。
這是爲溫暖特別調製的墮胎藥,藥效很重,只需三分之一的量,就足以打掉還未成型的胎兒。何況,溫暖還被灌下了整整一瓶。
但是不親眼看見血,她還是放心不下。
“你們將她按在地上。”兩個保鏢再次抓住溫暖後,祖安娜獰笑着上前,“還是由我親自幫你打掉它吧。”
說完,她擡起穿着高跟鞋的右腳,朝溫暖的小腹用力踩下去。
溫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不要啊”
小腹捱了狠狠的一下,一陣尖銳的劇痛猛地襲來。
祖安娜還不滿意,又再擡起腳,眼看着第二腳就要踩下來,這時,“砰”的一聲,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撞開。
四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就在祖安娜停頓的一瞬間,來人已經看清楚了洗手間裏的情形,一個箭步衝過來,先是一把推開了祖安娜,緊接着與那兩個保鏢打了起來。
見有人來了,祖安娜撇下保鏢,迅速離開了洗手間。
溫暖捂着小腹爬起來,忍着劇痛往外走。剛走出洗手間,就遇上找過來的梁媽。
“梁媽,快打120,叫救護車”
梁媽嚇得不輕,拿出手機正要撥號,從洗手間裏衝出一個女人,二話不說背起溫暖就跑。
“哎”梁媽顧不上打電話了,趕緊跟上去。
好痛
那是一種血肉從身體裏強行剝離出去的疼痛。
有什麼東西正從身體裏一點點流逝走,她想要抓住,想要挽留,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