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慎兒摸了摸幼豹的頭,笑嘻嘻的對鳳七尋說:“小姐,這隻小貓叫什麼名字”
“名字”
“對啊小動物也要有名字啊你看熙小姐呃的貓兒不就叫牡丹”儘管這個名字的確很豔俗,但好歹也是個名字不是
“是呢”鳳七尋笑看着安靜喝着羊奶,又不時會擡頭看一下她的幼豹,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凌祭月的臉那張戴着銀質面具依舊難掩傾世芳華的臉。他的眸若彎月,裏面繾綣的光芒像極了曾經夢中遍山野的朝顏花。
“小姐”慎兒瞧着入神的鳳七尋,語氣疑惑的喚了一聲。
鳳七尋擡眸,脣邊逶迤着極淡雅的笑意,柔聲說:“叫銀月吧”戴着銀色面具的凌祭月。
“銀月哇,這個名字太好聽了”慎兒歡呼了一聲,低下頭撫摸着幼豹毛絨絨的小腦袋。“銀月銀月你喜不喜歡你的名字呢反正我好喜歡,真的很好聽,是吧銀月”
“嗷嗚,嗷嗚”銀月也興奮的叫了兩聲,好像在附和慎兒的話,又好像在和鳳七尋說謝謝。
臻兒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聽見慎兒不停的喚着銀月的名字。她的身體微微一頓,繼而若無其事的走進了內間。
“小姐,剛剛有家僕傳信給老爺,說是三小姐的心疾復發,恐有性命之憂,希望能儘快返回王府醫治。”
鳳七尋斂去了面上的輕鬆,淡聲問:“哦那父親怎麼說”
“老爺讓秦大夫火速趕去相國寺,隻字未提要接三小姐回來的事情。看來那晚小姐您說的話,老爺是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
“夫人自是沒少往書房跑,可是老爺就像是鐵了心一般,說什麼都不答應接三小姐回來。”
鳳七尋脣角揚起了一個嘲弄的弧,“想必父親也在懷疑九夜心疾復發的真實性了,畢竟同一個藉口用多了,總會有失效的一天。”
相國寺的禪房內,鳳九夜躺靠在牀上,左手捂着胸口,明眸中盈着清淚,端的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秦蘇則坐在牀邊,正微皺着眉頭替她把脈。
“父親沒來嗎孃親也沒來嗎他們沒有說要接我回家嗎”她望着認真看診的秦蘇,聲音怯怯的問。
秦蘇收回把脈的手,起身一言不發的開始收拾藥箱。“小姐的身體並無大礙,只要多加註意一下飲食,並且按時服用在下開的藥方,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在問你話呢父親沒有說要接我回家嗎”
秦蘇看了一眼目光急切的鳳九夜,垂下頭說:“老爺說小姐既然身體不適,自然不適宜舟車勞頓,還是在相國寺好生靜養吧”
鳳九夜聞言,拿起牀上的枕頭用力扔了下去,氣急敗壞的吼道:“靜養靜養我已經在這破寺廟裏呆了快一個月了我都快要瘋了”
她匆忙的掀開被子下了牀,腳步踉蹌的朝着秦蘇跑了過去,拽着男子的衣袖,懇求道:“秦蘇,秦蘇你幫幫我,我求求你幫幫我,你幫我和父親說,就說我病的很嚴重,就說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