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臻兒一拉繮繩,馬車緩緩停下,而鳳七尋不耐的睜開眼。
鳳九夜假裝在渾身上下摸索了一遍,才一臉着急的說:“不好了,我的紫玉纏凰佩不見了”
“怎麼回事”車簾被掀開,一臉嚴肅的韓蕙心皺眉問道:“怎麼不走了”
“孃親,我的紫玉纏凰佩不見了,就是刻有我名字的那塊玉佩,我和七尋各有一個的”鳳九夜焦急的說。
“興許是落在太師府了吧”
“我回去拿”鳳九夜說着就要下馬車。
“胡鬧”韓蕙心輕斥。她擡頭望了一眼暮色降臨的天空,沉聲說:“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馬上就要天黑了,你要怎麼去拿”
“我不管那個玉佩對我很重要的不然”鳳九夜左右看了一下,目光定格在了臻兒的身上,“讓臻兒替我去跑一趟吧她會功夫,來回一趟也快”
“護衛裏會功夫的人多了,爲什麼偏偏要臻兒去”慎兒在一旁小聲的嘟囔。
韓蕙心不悅的挑眉,厲聲叱責:“大膽主人家說話,哪兒有奴婢插嘴的份不就是讓臻兒去取個東西嗎怎麼這丫頭我還使喚不得了”
“母親息怒,慎兒不是那個意思。不就是回太師府拿個東西嗎我讓臻兒去便是。”鳳七尋開口。
“小姐”臻兒和慎兒齊齊出聲。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分明是一個調虎離山的陰謀。臻兒是負責鳳七尋安全的,若是她被調走了,萬一鳳七尋有危險,那不玩完了嗎
鳳七尋好似沒有聽到兩人的聲音,兀自說了一句“速去速回”就坐回馬車裏,閉目養神去了。
臻兒離開以後,鳳九夜又藉故把慎兒趕去了鳳怡卿的馬車。她和鳳七尋相對而坐,清澈的眸子裏蘊着盈盈的光芒。
“七尋,其實我們纔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不是嗎”鳳九夜動情的說,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握住鳳七尋的手。
鳳七尋緩緩睜開眼,眸子裏充斥着嘲諷。
“鳳九夜,馬車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就沒必要再裝了吧”她傾身睇着鳳九夜,一字一句的說:“你恨我我們都很清楚”
鳳九夜收斂了面上的笑意,目光狠戾的說:“是,我恨你,恨不得親手殺了你不,那太便宜你了,我要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動,有腳不能走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突然聽到和自己前世如出一轍的慘狀描述,鳳七尋不由得面色蒼白,藏在袖中的雙手亦是緩緩握緊。
“爲什麼”她問,“爲什麼你這麼恨我就像你說的,我們才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不是嗎”
“哈哈哈哈”鳳九夜突然失聲狂笑,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爲好笑的事情。“別傻了鳳七尋在你剝奪了我做母親的權利之後,你還想奢望和我的親近嗎憑什麼我憑什麼”
做母親的權利
鳳七尋在心裏咯噔了一聲,難道
“你想的沒錯由於在母體裏你的強勢,我不僅天生患有心疾,更是永遠不可能孕育一個孩子,因爲生養一個孩子會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