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海縹緲 >正文 16:誤會
    李笛連忙將茶花語放置在一邊,凝神準備要爲她推算生路,手指剛剛在地面劃出一道溝壑時,前方忽然傳來人聲動靜。手機端 m..

    李笛悚然一驚,在這幾天的多般生死磨練,他已是變的十分小心謹慎,此刻不明動靜的情況下,他果斷選擇隱蔽,抱着茶花語躲在一棵古樹後面,靜觀其變。

    草叢窸窸窣窣被人撥開,幾人的談話聲由遠及近傳來,李笛躲在樹後看的清楚,一共有三名男子,其一疤臉青年道:

    “這幾天一定要加強警戒,掌座和衆長老前往北脈商討事項,導致我們始終山力量薄弱,得小心奸邪魔人趁機入侵,山門十里內都要派人巡視。”

    另一高個青年道:“不知掌座等人,去北脈商討甚麼事情?”

    疤臉男子道:“反正總不會是兩脈合併的事了,既然最終是我們南脈贏了棋,他們北脈得遵守賭鬥約定。”

    一長臉青年感嘆道:“幸好掌座贏了棋,否則我們現在的處境不知該有多狼狽,話說掌座大人果然厲害,他們北脈自詡始終山正統,術算之學卻敵不過我們南脈,說來可笑,呵呵呵。”

    其餘幾人隨之轟然發笑,言語間少不了對北脈輕視看低,只有那疤臉青年目光復雜,欲言又止。

    “張師兄,你爲甚麼這幅表情,難道你不認爲他們北脈惹人可笑麼?”

    疤臉青年嘆道:“我兩天前聽蒙師兄說,那天的賭鬥極爲兇險,掌座本來是敵不過北脈的,眼看要輸棋的時候,幸好有一個神祕少年出手相助,指導掌座扭轉局勢反勝過北脈。”

    衆人聞言驚的“啊”了一聲,不可思議道:“這怎麼可能!”

    “掌座一生都在鑽研術算數學,一步見百步,棋力登峯造極從無對手,怎麼可能是因爲他人的指導才勝過北脈?而且指導的人還只是一個少年?”高個青年等人紛紛不信。

    疤臉青年道:“這件事是蒙師兄告訴我的,以蒙師兄的爲人絕不會胡亂說話,你們不信算了,我只是可惜賭棋那日跟你們一起留守山門,沒能一睹那神祕少年的風采,看看到底要是甚麼樣的人物,能在棋藝一道達到如此造詣。”

    聽聞疤臉青年這番話,其他人不由的有些相信了,長臉青年狐疑道:“若那少年真在棋藝一道掌座還厲害,那他豈不是有很大的把握參悟天衍推算法經?”

    疤臉青年道:“如若他加入我們始終山,掌座自然會給他參悟寶經的機會,但他沒有,聽蒙師兄說,那少年好像是泰清派門下的弟子,他氣節傲然,寧願被北脈羣起追殺也不肯轉投始終山門下。”

    高個青年咦了一聲,道:“泰清派的弟子?難道是段子絮不成,近幾年來我沒少聽聞他的傳聞,據說段子絮是越啓德的親傳大弟子,天賦異稟古來罕見,二十三歲的年紀論真元修爲甚至都能與老

    一輩的長老並肩,行俠仗義橫掃四方,在仙海着實打下了赫赫威名,人送外號稱他‘飄絮過客’,如果助掌座贏棋的人是段子絮的話,我勉強能理解了。”

    疤臉青年聞言也有幾分遲疑,不敢肯定。

    李笛躲在樹後,起初聽這幾人談論自己的豐功偉績時,心下甚是歡喜得意,想自己在他人眼原來是如此厲害不得了啊!

    可後面聽他們將自己誤會成大師兄,頓時好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他的心靈哇涼哇涼,從小到大,段子絮的名頭彷彿一座神山一般壓在李笛頭,幾乎永世不得翻身,不論做何種事情李笛都萬萬不過他,連爲李笛所喜愛的青梅竹馬的小師妹也百般仰慕段子絮,這讓李笛心裏很不是滋味,隱隱將段子絮當成自己的假想宿敵。

    而這回李笛機緣湊巧終於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卻又被人戴到段子絮頭去,李笛氣的當即想跳出來向他們澄清了。

    不過李笛不是意氣用事之輩,暫且忍下了這口氣,因爲他從一開始的對話聽出疤臉青年等人是出來巡視山門的,若是讓他們發現自己和茶花語的存在,勢必要將自己兩人帶回始終山審問盤查,而始終山的鎮派仙法天衍推算法經正在茶花語懷裏兜着,這寶經要是給搜出來,李笛的墳頭怕是要起在始終山了。

    繼續老老實實的躲在樹後聽那夥人談話,疤臉青年等人今晚似乎是巡視累了,居然地坐下靠着古樹休息,而他們所靠的樹恰好是李笛躲藏的樹,雙方之間只隔着一根樹幹的距離,這讓李笛心下叫苦暗呼倒黴,連呼吸的聲音都盡力剋制。

    談論的話題很快從神祕少年和段子絮面轉移了,長臉青年道:“師兄,不瞞你說,我其實有些擔心,掌座與衆長老前往北脈,若是北脈做了甚麼陰謀詭計,使掌座等人遭遇不測……我們南脈該當如何是好?”

    疤臉青年神色一變,斥道:“胡說八道!北脈固然與我們南脈不合,但也畢竟都是始終山,始終山乃是天底下浩然正氣的名門仙宗,豈能做那種邪魔外道的事情?你未免將北脈看的忒也低了。”

    長臉青年被這一番訓斥,深感羞愧,連道:“師兄斥責的是,是我杞人憂天胡思亂想了。”

    疤臉男子站起身,道:“休息差不多了,繼續巡視去罷。”

    眼見他們要離開此地,李笛面一喜,巴不得他們快些走,當疤臉男子等人剛剛走出七八步時,躺在李笛懷的茶花語突然“噗”一下又吐出一團血渣,短暫清醒過來,發覺自身此刻的處境後,虛弱掙扎道:“放開我……我要殺,殺了你……”

    李笛被她駭了一跳,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出聲,卻是遲了,疤臉青年耳骨一跳已然聽到動靜,轉身喝道:“何方宵小鬼鬼祟祟躲在那裏,快給我現身!”

    過了片刻,動靜全無,高個

    青年疑道:“師兄你是不是聽錯了?剛纔我們在那邊休息,不會有人躲在那裏的。”

    長臉青年道:“可能是松鼠之類的動物罷?”

    疤臉青年猶不確定,而那邊茶花語被李笛捂嘴侵犯,心甚是憤恨,張口兩排貝齒便咬在李笛手掌,疼的李笛“哎呦”叫喚一嗓子。

    三人臉色齊變,方纔休息的地方果真藏有人!登時拔劍出鞘,喝道:“閣下若是再不現身,我可要出手了。”

    李笛有苦說不出,心道前輩壞事,只好將茶花語放下,被她用那仇恨殺人的目光盯着,起身從古樹後面走出來,對疤臉青年等人強自笑道:“見過三位大哥,我傍晚的時候誤闖入這座大山,走了一夜也沒找到出去的路,不知三位大哥能否給我指指路?”

    三人打量着李笛,見他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模樣甚是猥瑣,像極了不懷好意的狡詐奸人,道:“此地是我始終山的腹地,山外有護山大陣籠罩,常人算是誤入也決計進不來,難道你是從天誤入進來的不成?你到底是甚麼人!”

    李笛愣了愣,道:“我還真是從天誤入進來的。”

    疤臉青年怒道:“還跟我這耍嘴皮子功夫,先把他拿下,押到執法堂審問一番再說。”

    長臉青年與高個青年紛紛領命,三人揮動劍刃呈合圍之勢,朝李笛逼去,想將其給制住,而李笛哪裏肯給他制住送到執法堂去?一個嬌滴滴的美女前輩還等着他救命呢,雖然這前輩忽然發了瘋的要殺他。

    腦海自動閃掠過三千雷霆公式,李笛腳下一錯便踏出詭異步伐,將挺擊而來的三柄利刃都給躲避開。

    疤臉青年等人見一擊制不住對方,神色不由嚴肅了起來,他們三位合圍形成了劍陣,雖然這劍陣十分簡陋,但也畢竟是劍陣,施展起來劍光撩人鋪天蓋地,若是被李笛擋住了他們還不會覺得怎樣,偏偏李笛是在刀光劍影的籠罩完美避過每一道劍鋒,這等反應力和速度,實在出乎他們的意料。

    三人對視一眼,彼此間的默契不言而喻,也不試探熱身了,一手攻伐凌冽的劍招直接使將出來,真元鼓盪間好似秋風掃落葉,短短一霎那便有五六道劍影壓迫而來,劍風迫人,李笛只覺得呼吸變的艱難了,依照腦海的雷霆公式錯步而走,整個人彷彿成了一道靈活的閃電一般,在刀刃遊走踱步,不管是如何快速兇狠的劍招,始終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沾不到。

    表面看李笛雖然躲的輕鬆,實際心裏慌的一匹,嘴嗚哇亂叫道:“三位大哥劍下留情啊,我真的是從天掉下來誤入此地的,絕非奸邪歹人,你們行行好別再爲難與我,送我離開這裏好麼?”

    三人神色肅然,對李笛的話語置之不理,拼盡全力出招攻伐他,卻越打越是駭然驚悚!心道原來此人修爲竟是這般高超深不可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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