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海縹緲 >90:聖女
    劈柴道人淡淡道:“天魔劍經能不能得到,倒還是次要的,我此行目的主要是保護聖女周全。 .”

    越啓德聞言神色一震,道:“聖女?原來你們魔道終於出現一位新的聖女,不知她叫什麼名字?”

    魔道的實際掌權人除了道主之外,還有一個聖女,每一代的聖女在魔道的地位都極其超然特殊,堪稱是所有邪魔外道的信仰,算是道主起她也有所不及。

    不過,由於某些原因,魔道已經整整兩代沒有出過聖女了,時間一長,仙海的衆人甚至一度忘記了魔道還有聖女這一存在。

    因此越啓德才會在驚之下,向劈柴道人詢問那聖女的名字。

    劈柴道人微微笑道:“我可不能直呼聖女的名字,所以我無法告訴你,不過,你曾經已與聖女見過一面。”

    “除了越掌座之外,聖女還跟骨煞宗,始終山,蜀山,煙花谷五大仙門統統都打過一次交道了。”

    秦一劍,越啓德等人聽聞此言稍稍遲疑片刻,隨即略做細想,頭腦便立即浮現起一個人影——那以紗巾遮面,膽大包天盜取四家仙法的神祕妖女!

    秦一劍冷笑道:“我還一直納悶她的來歷,原來她是你們魔道新任的聖女,呵呵呵。”

    “你們魔道四大護法今晚已來了三位,也不缺最後一位極惡悍婦了,你叫她也一併現身吧,無論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們統統都接着!”

    劈柴道人搖搖頭,笑而不答,這時,空忽然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

    “秦掌座竟是有這麼希望見到我麼,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與你見一面了。”

    破風聲陣陣,衆人擡頭看去,只見有兩道人影從天邊由遠及近向眼前飛來。

    兩道人影皆是一身黑袍,一位是身材窈窕細腰隆胸的少女,臉蒙着紗巾,腳踏劍鋒御劍駛來,旁邊有一名體型臃腫長相醜陋的老婦人伴隨着她飛行。

    李笛見狀瞳孔驟然一縮,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場合下再次見到茶花語,而她身旁的老婦人赫然便是那日在骨煞宗監牢裏想要殺死李笛的神祕老嫗。

    一時間,李笛的心情十分複雜。

    “哦耶!奶奶來了,聖女姐姐也來了,我完全不需要再害怕了嘛!”

    喫糖童子開懷大笑道,隨即對老婦人和茶花語招手叫喚:“奶奶,聖女姐姐,我被困進陣法裏了,你們快來救我出去。”

    老婦淡淡瞥喫糖童子一眼,並不理會他,轉而語氣陰森森的對秦一劍譏嘲道:

    “我本以爲秦掌座坐擁天下最強的飛劍,理應是一個膽色十足豪氣干雲之輩,卻不料我想岔了,秦掌座原來是這般的膽小如鼠。”

    “我家小姐不過是在一個月前給你留了張紙條,說會在你女兒成人大典那天再次登門取走你蜀山的天魔劍經,你竟然因此心虛害怕的隔天廣撒請帖,邀請五仙聯盟所有弟子都來蜀山參加你女兒的成人大典,這種行爲可真是要把我笑死了。”

    場衆人聞言皆是喫驚錯愕,沒想到秦琴輕的成人大典背後竟還有這樣一番來歷!

    衆所周知,蜀山是五仙聯盟底蘊最爲渾厚的一個仙門,有兩套修行仙法,一套是御劍訣,另一套是天魔劍經,每一套都具有十足強大的攻伐能力。

    其,天魔劍經要御劍訣更爲深奧神祕,修行難度同樣也是更加苛刻。

    蜀山的御劍訣早在數月前被茶花語偷盜走了,她卻仍是不滿足,還盯了蜀山的天魔劍經,並在一個月前留下風聲,要在秦琴輕成人大典的那天來取走天魔劍經……居然如此囂張大膽的麼?到底還有沒有將蜀山放在眼裏了?

    一念至此,衆人皆是覺得難以置信,隨即目光情不自禁盯向半空那雙腳踏立在劍鋒的黑衣少女身。

    一襲紗巾將茶花語眼睛以下的部位統統遮斂住,導致衆人只能看到她的眼睛,那是一雙極其冰冷漠然、不夾帶絲毫情感波動的眸子。

    目光所過之處,彷彿看什麼都是死了一般。

    衆人隨即又對她隱藏在紗巾之下的臉龐感到好,魔道聖女,又會是一個什麼樣長相的女孩?

    許多人都在心裏偷偷揣測起來。

    相其他人的好揣測,李笛大概是在場所有人唯一見過茶花語真面目的人了,李笛不僅看過她的臉,在給她包紮傷口的時候,甚至還看光了茶花語的身子。

    這算是李笛生平唯一做過的一件不道德的虧心事了。

    越女劍戳了李笛腰間一下,直截了當問道:“那個什麼魔道聖女,是你跟我說的那個救了你一命,你爲了報恩爲她前往骨煞宗求取解藥的人?”

    李笛點點頭。

    越女劍氣哼哼:“到頭來你解藥也沒給她,她現在不也還是活的好好的?根本沒你事情,你白白爲別人拼了一場命,卻相當於什麼都沒做一樣!”

    越女劍的語氣很不爽,李笛被她說的訕訕尬笑。

    越女劍:“還有,她身邊的那個人,是那天晚在骨煞宗大牢裏想要掐死你的老妖婆,你爲別人拼命求藥,別人卻還要殺你,魔道全都是這樣恩將仇報不講道理的壞人,你以後若是再見到那個聖女,理都不要理她,聽到沒有?”

    李笛當即乖乖道:“都聽師妹的,再說了,我也確實不能跟魔道人有所來往。”

    越女劍見李笛答應自己,滿意的點點頭,隨即想起了什麼事情,又戳了李笛一下,問:“那人臉戴着面紗,我看不清她長什麼樣,你都爲人家拼命了,肯定是見過她的臉了吧?”

    李笛猶豫着點頭:“見過。”

    越女劍一雙好看的眸子漸漸眯起弧度:“那她長什麼樣呢,好不好看?”

    李笛繼續猶豫道:“好看,挺好看的……”

    倘若實話實說的話,李笛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茶花語隱藏的面紗下的臉,茶花語長的太美了,遠勝李笛見過的所有女子,無論是師妹,或是柔兒,或是秦琴輕,或是煙花谷掌座落秋葉,統統她不及。

    茶花語的容貌,好似世間最爲純粹美好的事物一般,李笛至今回想起那一晚她月光下的臉,仍是會感到驚心動魄,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一個人居然可以美到如此程度。

    越女劍見他一臉似是陶醉回憶的神情,眸子眯起的弧度便越來越危險,悄悄伸出手捏住李笛腰間的一坨軟(和諧)肉,使勁一擰。

    “嘶!”李笛倒抽一口冷氣,低聲叫痛道:“師妹,疼疼!”

    越女劍一邊繼續擰一邊問他:“你再跟我說說,她好不好看?”

    李笛怕鬧出動靜惹人注意,忍痛道:“這要看跟誰了,她要是跟其他人,勉強還算好看,但跟師妹一看不過去了。”

    越女劍這才撒開手,用惡狠狠的語氣警告說:“臭小笛子,算什麼時候她臉色不戴面紗遮掩了,你也不許瞧她一眼!”

    李笛感覺越女劍這句話有些怪,暗想:“我瞧不瞧茶前輩,關師妹什麼事?她這句話不是應該對大師兄說麼?”

    這個念頭,只是想想而已,李笛只當師妹突然起了小性子故意要折騰自己玩,便乾脆麻溜的點頭答應配合她。

    “好,師妹叫我不瞧誰,我不瞧誰。”

    一抹欣喜笑容,隨即在越女劍脣角綻放,不過這笑容很快收斂起來,越女劍故意板住臉,不再多跟李笛說一句話了。

    李笛見師妹突然安靜下來,狐疑的撓撓後腦勺,一臉懵然不懂。

    ……

    越啓德,風鈴,風騎語等人聽了老婦人的話之後,臉絲毫異樣反應都沒有,想來秦一劍此前早已將天魔劍經被人盯的事情告訴他們了。

    老婦人又譏嘲道:“倘若秦掌座你的師父長生子還在的話,他不可能會做出你這樣的舉措,自家仙門的仙法被人盯,要靠其他仙門的幫助才能保下來,這是一件多麼恥辱的事情啊,長生子是何等驕傲的一個人,算仙法在他手遺失了,他也絕不會尋求別人半點幫助。”

    秦一劍面無表情不動聲色的盯着她,吐字道:“你不配評論我師父。”

    老婦人譏笑道:“一個死人而已,不是我不配評論他,而是他不配被我評論……”

    一道驚世劍芒伴隨着秦一劍揚手的動作,“唰”的一下衝天而起,白茫茫的劍氣洶涌如同瀑布一般。

    老婦人瞬間變色,剛準備要出手化解這道劍芒時,身前卻不知何時多出一個人影。

    劈柴道人抽出腰間鏽跡斑斑的斧刃,擺出劈柴的架勢猛然一劈。

    劍氣瀑布頓時破碎四散,蒸發在茫茫夜空。

    而劈柴道人的手鏽跡不堪的斧刃,應聲斷裂成十七八截,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斧柄。

    秦一劍手持紅豔豔的摧城劍,這一刻彷彿人劍合一了一般,他是摧城,摧城是他,劍意熾盛無敵,天下無物不可斬!

    這一招的交手,劈柴道人落了極明顯的下風,秦一劍的摧城一劍,算是他也輕易不能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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