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海縹緲 >104:衝冠一怒
    顯然,天魔劍經具有自主意識,它不願被茶花語持有。手機端 m..

    茶花語一雙清冷的眸子微微眯起,她陰差陽錯之下從秦琴輕手奪到這柄強大魔劍,已然是天命所歸,又怎會容許魔劍抗拒?

    縱使你有千般不願,我也要你乖乖臣服!

    茶花語動了執念,要強行收服天魔劍經,雙手的混元套猛然爆發出一團神祕黑芒,壓制天魔劍經的反抗。

    “吟!”

    天魔劍經不肯屈服,劍身發出的龍吟聲越來越嘹亮,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劇烈,卻始終未能掙脫黑芒的壓制。

    這一刻,在場衆人統統凝神關注修道場央僵持對抗的一人一劍,心裏暗暗詛咒茶花語,絕不希望看到天魔劍經被她收服。

    秦一劍眼浮現起些許異色,沒想到茶花語竟會壓制得住天魔劍經的第一波反抗,顯然她雙手的手套不是凡物,也屬於某種神兵利器之流。

    盞茶時間過去,茶花語額頭大汗淋漓,微微氣喘,而天魔劍經也已不再龍吟顫抖了,而是安安靜靜的躺在茶花語手掌,彷彿一個鬧騰厲害後睡着了的孩子一樣。

    五仙聯盟弟子統統目光一凜,覺得不敢相信,天魔劍經這樣被妖女鎮壓收服了?未免也太輕鬆太便宜妖女了吧!

    起衆人的難以置信,蜀山的諸位長老卻是表現的十分淡定,因爲天魔劍經已在蜀山鎮壓了千年,而身爲蜀山高層的他們,很清楚天魔劍經的威力特性,可以毫無懸念的說,茶花語今晚絕對無法帶走已經認主了的天魔劍經。

    剛纔在茶花語手,只是天魔劍經的第一波反抗,茶花語將天魔劍經暫時壓制住,那並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之後天魔劍經還會一波接一波的抗拒反噬茶花語,並且每一次的反噬力度,都會之前一次強盛數倍,一直往無限疊加!

    茶花語若是及時棄劍也罷了,倘若她貪心不足執意要降服天魔劍經,她必然會在天魔劍經的層層反噬之下命喪黃泉,哪怕她雙手的手套是再如何不得了的神兵利器,也無法改變這一結局。

    千年歲月,蜀山全是憑藉不計其數的恐怖大陣,以及整座蜀山仙門的氣運,如此才能鎮壓住天魔劍經,茶花語憑什麼能達到這樣的鎮壓力度?

    秦一劍眼眸泛着冷意,暫且放任天魔劍經在茶花語手握着,一時也不出手搶奪,實際秦一劍反倒希望茶花語將天魔劍經握的越久越好,她握的越久,待會兒遭到的反噬便越大。

    要是茶花語最終因爲反噬而喪命,這再好不過!直接掃除去秦一劍內心深處的心病隱患。

    ……

    百面裁縫呵呵嗤笑道:“這天魔劍經與其他的死物神鐵不一樣,擁有自主靈性,不過它的靈性卻是十分愚蠢,落到聖女手居然還想着反抗?能成爲聖女的佩劍,對一把武器來說,是何等的造化榮耀。”

    “將來聖女拿着你徵殺天下,斬滅八方強者大能,到那時候,你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神兵!這種成,可還沒有哪一把武器達到過,聖女現在稍微施展一點手段,給了你個臺階,你順着臺階下,象徵性的掙扎幾下行了,別鬧的太過分,這樣無論是你還是聖女,大家面子裏子都有。”

    聽着百面裁縫對天魔劍經煞有介事說的這番話,衆人皆覺得荒誕可笑,這位在魔道身居至高護法之一的百面裁縫,真的是一個正常人麼?

    “多餘的廢話老裁縫我也不說了,這最後一場賭戰,越掌座究竟要派哪個弟子來?還是說你們五仙聯盟不想繼續鬥丟臉了,若是如此的話,是你們悔戰在先,我們算即刻離去也不算違背醜婆婆先前所發的誓言。”百面裁縫毫不顧忌旁人古怪的視線,自顧自說道。

    越啓德聞言眼閃過一抹陰沉,站在他身後的段子絮儘管滿臉戰意昂揚,卻也沒有再出口應戰了,因爲他心裏清楚,算他再一次開口,越啓德也不會允許他出戰。

    五仙聯盟衆人統統望向一時陷入沉默的越啓德,目光裏有不解,有質疑,有迷惘。

    越啓德到底在想什麼?事已至此,爲什麼還不讓泰清派年輕一輩第一人段子絮場?

    難道真如百面裁縫所說,越啓德擔心段子絮不是茶花語的對手,被擊敗後會給泰清派蒙羞?

    可你這副避而不戰的姿態,更會給你泰清派蒙羞啊!

    衆人百思不得其解,心生起諸多想法念頭,對越啓德的看法也隨之變的異樣起來。

    ……

    與此同時,人羣的李笛情緒忽然變的有些緊張惶恐,一顆心臟砰砰狂跳,暗想:“師父執意不讓大師兄與茶前輩對戰,表現的如此反常,只有一個解釋能說的通——師父果然是想讓我出戰最後一場賭戰!”

    “只怕師父下一次開口,會直接叫出我的名字,我到時候算再不情願,也只能硬着頭皮場,可茶前輩修爲那般厲害,連華師兄和秦師姐都不是她的對手,我與茶前輩雖然相互有過救命恩情,但真要打起來,我怎麼可能會是茶前輩的對手?”

    一念至此,李笛忍不住愁眉苦臉,煩惱極了,無論從哪方面原因說起,他都十分不願跟茶花語對戰。

    “我打不過茶前輩,場後倘若被她抱以一頓老拳,把我揍的鼻青臉腫,我在衆目睽睽之下……衆目睽睽還是次要的,最關鍵的是師妹啊!我要是在師妹面前丟了這種人,以後還有什麼臉面來面對她?”

    “被揍的鼻青臉腫還算茶前輩前輩手下留情了,她若是心狠手辣一些,直接用飛劍將我戳十幾二十個透明窟窿,我這條命交代在這裏了,而我不久前機緣巧合好不容易得到骨煞宗靈戒,打破了二十歲大限,並重塑經脈踏修行之路,未來的路那麼長,我萬萬不甘心死在這裏!”

    “我並非茶前輩對手,又不想死,只能在她對我痛下殺手的時候認輸了,卻也不知道,我如此一認輸,師妹會怎樣看待我?她會不會視我爲恥辱瞧不起我再也不搭理我?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倒不如死在茶前輩劍下算了……”

    李笛越想越是惶恐惆悵,一時間只覺得自己被逼絕路了,進退維谷。

    而在一旁的越女劍,見李笛滿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可愛的眉頭微微一皺,用手指戳了戳他,問:“小笛子,好端端的你幹嘛擺出這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李笛偏頭盯着師妹的小臉看了一會兒,忽然沉沉嘆出一口氣,坦言道:“師妹,我要是不敵茶……那妖女,並且爲了保命向她認輸求饒的話,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越女劍愣了愣,隨即竟然“哈”的一聲笑出來,彷彿聽到極有趣的笑話一樣,笑的都要直不起腰了。

    李笛見狀滿臉詫異,不明白師妹在笑什麼。

    越女劍邊笑邊說:“咯咯咯咯,小笛子,你想太多了啦,你以爲我們泰清派沒人了嗎?雖然爹不知道因爲什麼緣故,沒有讓大師兄去與妖女決一死戰,但前面還有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姐五師兄等七個人在,再怎麼輪也輪不到你啦,你不要鹹喫蘿蔔淡操心了。”

    “再說了,你前幾天才重塑起經脈,幾乎從來不曾接觸過修行,讓你去不是叫你送死麼?爹只有腦子壞了纔會這樣做,咯咯咯。”

    越女劍的笑聲清脆如銀鈴一般,此時此刻落在李笛耳,卻顯得尤爲刺耳扎心。

    其實越女劍說出這番話只是隨性所致,單純實話實說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更不可能存心故意嘲弄李笛。

    但說話的人,與聽話的人,不可能總是心意相通。

    李笛低下頭沉默,兩隻拳頭不知不覺間緊緊攥成一團。

    “在師妹心目,大師兄總是最厲害最好的,而我呢?只是說一番‘不自量力’的話,惹的你開懷大笑罷了……”

    “師妹,你也不用如此看低我,我儘管修爲低微,卻也有我自己的驕傲堅持,我要讓你明白,一個人的俠義品性,並不僅僅是用修爲強大來衡量的!”

    “我李笛,並非一無是處!”

    一股熱血募然衝涌頭腦,李笛兩隻拳頭越攥越緊,渾身所有毛孔舒張開來,呼吸的節奏漸漸急促,目光無凝重盯着修道場央的茶花語。

    原本李笛對迎戰茶花語一事,懷有十分明顯的畏懼心理,現在聽了師妹的一番話,體內的血液變的沸騰澎湃起來,滿腔膽氣豪邁,再無任何彷徨情緒。

    “不是死麼,我何懼之有,我最終算死在茶前輩劍下,也絕不會向她認輸求饒,師妹,我其實並不大師兄差多少的!只是你從來不曾關注我。”

    李笛由愛生悲,再化悲憤爲力量,一時整個人戰意熊熊無所畏懼,只等師父叫出他的名字,他便即刻挺身而出與茶花語傾力相戰,哪怕結局是以卵擊石或者螳臂當車,李笛全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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