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啤酒瓶沒有碎,但砸我的肩膀生疼,捱了一下之後,啤酒瓶掉落在地上,冷冷的啤酒液體將我的鞋子和褲子全部打溼
見這招挺奏效的,劉力就一邊砸着,一邊吩咐另外兩個小弟繼續去搬啤酒。
我這時候腦袋捱了好幾下,其中有幾瓶啤酒直接就在腦袋上碎了,冰冰涼涼的也不知道自己被砸流血了沒,總之特疼。
“操。”在這樣無盡的壓迫下,我握着匕首再次衝了上去,橫豎都是死,這麼被砸着實在是太窩囊了。
怒吼一聲之後,我也沒有理會再次給過來的玻璃瓶,直接用左胳膊護着腦袋,右手攥着匕首,猛地朝着劉力衝了過去。
可能是因爲拼命一搏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爲我此時的樣子太過狼狽,兇狠一露就聽滲人的聲音,劉力看見我的樣子之後,居然忍不住的往後退了兩步。
我咬着牙,繼續朝前面衝着,大約一米左右的距離後,劉力回過神了。
他手裏的匕首直接朝着我的腹部捅了過來,與此同時,我手裏的匕首也狠狠的朝他紮了過去。
“噗嗤”一聲,匕首劃破衣服,直接扎進了肉裏,我感覺腹部一疼,就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再低頭一看,鮮血已經將衣服暈染出了一片紅色。
劉力也沒好到哪裏去,我處於悲憤的狀態,下手挺狠的,直接在劉力的胸口上一刀劃出了十幾公分的刀傷。
“媽的。”劉力大罵了一句,另外幾個手下就拿着啤酒瓶挨個朝着我繼續砸了過來。
最後,也不知道捱了多下下,腦袋暈暈的,也有失血過多的原因,慢慢的,我眼皮越來越重,最後腦袋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柳香在一旁守着我,她見我醒了,忙去按牀頭上的呼叫按鈕。
我看着柳香淚眼婆娑的看着我,臉上還帶着一絲驚喜,於是就想安慰她說我沒事,結果剛張開嘴巴,卻發現嘴上扣着一個氧氣罩。
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可能戴了很久了。
這時,腹部又傳來了一陣疼痛,柳香見我皺着眉頭,急忙伸手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說:“你別亂動,刀傷剛縫合沒多久,傷口沒癒合呢。”
我眨了眨眼睛當做點頭,沒一會兒醫生就來了,他看了一下我的情況之後,然後就掰開我的眼皮,用小電燈照了一下,然後說:“沒事了,恢復的很好。”
柳香聽醫生這麼說,就趕緊說一聲道謝,直接又問醫生,我能不能喫東西之類
看着柳香爲自己緊張和忙碌的樣子,我心裏挺感動的,很快,那醫生做了交待,之後就離開了。
“劉浩,是劉世情的人打的你嗎”柳香忽然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眼睛就上下的動了動,柳香聞言,氣的那渾圓的胸脯上下起伏,她說:“說好刪掉視頻就兩清的,他怎麼還派人動你”
其實,這也不算是劉世情打的我,是劉力被捅了一刀之後不甘心就這樣了結,所以纔會這樣。
柳香雖然不能全部理解我的意思,但看我神情挺着急的,於是做了兩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後,說:“對了,你老闆還來看你了。”
老闆是沈彤萱麼
現在想到沈彤萱這個名字,我總是覺得挺複雜的,畢竟她對我還是不錯的,只是立場太對立了。
在劉力出現的時候,我其實已經決定要換工作了,所以聽到柳香說沈彤萱來看過我之後,心裏一頓糾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然而,正是這個時候,沈彤萱出現了。
“咦,劉浩醒了”沈彤萱看到我之後,便徑直的走了過來。
柳香好像並不知道沈彤萱是劉世情的女兒,她在沈彤萱進來之後,就從旁邊搬了一個椅子放在牀邊,說:“沈姑娘,你坐。”
“謝謝。”面對柳香,沈彤萱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自在的表現,演技槓槓的。
接看沈彤萱就問了一下我的傷勢之類的問題,然後趁柳香去洗水果的時候,就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等你出院之後,我會教訓劉力的”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本來我都準備養好傷後就寫辭職信的,突然沈彤萱來了這麼一句話,讓我愣住了。
見我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沈彤萱便補充道:“具體情況我已經搞清楚了,不管怎麼樣,你是我的員工,有人動你,我就爲你出頭。”
我當時還挺感動的。
沈彤萱還挺講義氣啊,我張了張嘴,然後伸手緩緩的揭掉了氧氣罩,苦笑道:“算了吧,我終究沒什麼勢力,難道還能讓你一直罩着”
沈彤萱見我不願意讓她介入,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後,便道:“先養傷吧,出院了再說。”
我還想再說什麼,沈彤萱就給我上氧氣罩了,接着柳香就走了進來,遞給沈彤萱一個蘋果,輕聲道:“喫個蘋果吧”
沈彤萱笑了笑,並沒有伸手去接,只是道了少一聲謝謝,然後就離開了。
柳香也沒在意,等沈彤萱走了之後,還是說:“你這個領導挺關心你的呀,她這麼年輕,是個白富美。”
我沉默着沒回答,若告訴柳香沈彤萱是劉世情的女兒的話,估摸着她就不會這麼輕鬆淡定了。
“對了,你餓不餓,醫生說你現在可以喫一些流食,等傷口癒合之後,再喫別的。”柳香問道。
一直在輸液,我絲毫沒有飢餓的感覺,只是感覺挺乏挺困了,於是就睡眼朦朧的朝着柳香眨了眨眼睛,
示意她我想繼續睡覺。
柳香大致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後說:“那你睡吧,有事了就喊柳香姐。”
接着,她就躺在了我病牀旁邊的空牀上,估摸着在我醒來之前一直守着我,所以現在她也挺困的。
以前在旅館的時候,柳香就喜歡往左側睡,此時也是一樣的習慣,她背對着我,細腰纖細,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還是挺誘人的。
盯着柳香,我心裏的睏意忽然沒那麼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