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
她沒有出差,她與強強就在同一座城市,卻,不能去見他。
兩手抱着膝,身體蜷縮着,莫曉竹不想回家,那個家少了強強就太冰冷了,回去,只會讓她更加的無助和想念強強。
小區裏的燈次第的亮起。
小區裏的燈次第的熄滅。
已經過了凌晨了。
真冷。
可是莫曉竹還是不想回家。
真的不知道坐了多久了,只是,兩條腿早就已經麻木了。
目光迷離在眼前的草坪上,她覺得自己好象要死了一樣,回來t市前所有的雄心壯志都因爲強強的不在而淡去了。
她習慣了強強在身邊,如今他不在,她就是覺得心底裏空落落的難受着。
一道陰影灑在草坪上,是路人吧,莫曉竹不甚在意的目光繼續的落在草坪的某一點上。
“怎麼不上班”
“怎麼坐在這裏”
“強強呢”
一連串的問題再加上那道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聲音,讓莫曉竹一驚,整個人彈跳般的站了起來,可是隨即的,她站不住了,腳上腿上的麻痛剎那間就席捲了她的身體,“啊”才站起來,卻又驟然倒了下去
腰上一緊,一隻大手穩穩的托住了她的身體,然後使力一帶就讓她靠在了他的身上,“說話”水君御低吼一句。
可,卻撼不動他分毫,只是聽到了他的一聲悶哼,似乎是極痛苦的聲音,莫曉竹這才驚覺她這一推不偏不倚正落在他傷口的位置。
昨天的槍傷,隔了一天一夜而已,他此刻居然能這樣如正常人般的站在她面前,那說明這男人的體力要多好就有多好了。
“啊對不起。”她驚覺的抽回手,心驚的看着他的傷處,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麼,因爲,他穿了一件厚實的外套。
“上樓。”手攬過她的腰,他居然擁着她向前面走去。
“啊幹嗎”她今晚有着太多次的驚詫了,這男人,他到底要幹什麼
“包紮。”
原來如此,她還以爲他不痛呢。
“那你鬆開我,我自己能走路。”
“好。”男人低低說了一個字,果然鬆開了她的身體。
莫曉竹一個箭步就衝出老遠,恨不能離他遠遠的。
可身後男人的腳步聲始終都是不疾不徐,一下一下敲着她的心輕狂飛舞,彷彿那一年的那一天,她在馨園裏坐在了他的腿上,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所有,便都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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