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給忘記了那事,那麼多的白粉呀,按理說他吞下了那麼多一定會出事的,可是後來,他什麼事都沒有,正常的跟常人沒什麼兩樣,以致於她早就把那事給忘的一乾二淨了,此刻纔想起那天他喫過的東西,他早就上癮了嗎
顧不得之前還怨着,她衝上去搖着他的肩膀,“水水,你幹什麼了別碰那東西,別碰呀”拿起他用過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從陽臺上往下拋去,她不要他吸這個,這會毀了他的。
那麼用力的搖動,讓男人終於回過了神,他擡頭看着眼前的莫曉竹,修長的手擡起,手指落在她的臉上,“曉曉,你在擔心我嗎”
“我我”她垂下了頭,這纔想到自己的反應太過強烈了。
“呵呵,我知道,我能感覺到的,你是在關心我。”就在她垂着頭的時候,他輕輕一擁,就把她擁在了他的懷裏,然後,脣貼上了她的耳低低訴說着。
那樣的姿勢足夠曖昧,更足夠親暱,“水水,你放開我,我怎麼會來這裏”她一下子慌了,昨晚的事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一點也不知道。
“你睡着了,我抱你來睡覺,曉曉,別走了,好不好”
“不好,強強呢他在哪兒”她慌亂的問他,沒有強強,她活不下去。
“他在”他的眼神一黯,“過兩天我帶他過來陪你,好不好”
“不好,你告訴我,強強在哪兒我想見他,我想強強。”她隨手推着他的胸膛,力道猛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強強,見不到強強,就象是失去薇薇的感覺,會讓人痛不欲生的。
“曉曉,別吵,兩天,我答應你兩天後就帶他來這裏。”
“水君御,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她掙扎着要站起來,可男人卻死死的抱着她不撒手,“你放開我,放開呀。”她低頭咬着他的肩,狠狠的咬着,恨不得撕爛他的肉。
血腥的味道傳來,她還是死死的咬着,男人沒有哼聲,只是安靜的緊擁着她,一句話也不說。
良久,她咬累了,累了的鬆開了脣,這才發現水君御的身體在顫抖着,以爲是他的毒癮犯了,“水君御,那東西你沾了多久是不是上癮了是不是現在毒癮犯了”
“曉曉,我沒事,乖,別吵,讓我歇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感受到擁着她身體的手略鬆了鬆,她一下子掙開他,然後站了起來。
驀的,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男人的胸口。
血紅的一片,那麼的刺目。
“水君御,你受傷了”
他咧開嘴,露出燦爛的笑容,“沒事,我自己情願受傷的。”
“什麼你說什麼”他是傻子嗎還有自己情願受傷的
“這樣,你纔會關心我呀,曉曉,你也喜歡我的,是不是你不喜歡木少離的是不是”
傻瓜,他真的是傻瓜,她搖搖頭,她不是的,“你答應我,以後不吸那個了,好不好”她想走,再不能留在他的世界裏了,否則,她會越陷越深,直到再也抽不出身。
他手扶着牆有點喫力的站了起來,胸口上還流着血,他卻不覺得疼似的笑着,“你給我包紮,你會的,我記得。”
她想起了那一次他的槍傷就是她處理的,在國外呆了那幾年,她是真的學會處理這些了,手牽過他的手,不然,她怕他有些搖搖晃晃的身體會直接的倒下去,“走,進屋去我給你包紮。”
她的手軟軟的,小小的,比他的小了一大圈,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真象,不止是眼睛象,就連這手的感覺握起來也一樣,引着他進屋,她一邊走一邊問,“怎麼受的傷”先把傷處理了,至於他的毒癮,再慢慢來,那個,急也急不得這一時。
“不小心劃的。”
她信以爲真了,可,當她找到醫藥箱拿出剪刀剪開他的衣服看到那道已經被處理過的深深的刀口時,她知道自己錯了,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那麼回事,“水君御,劃的傷口有這麼深嗎你不是在道上混過嗎你給我解釋清楚”
了,這男人,到底在玩什麼
“呵呵。”他低低的笑了,根本不迴應她。
“你倒是說話呀”,她小心翼翼的扶着他靠在沙發上,然後拿起藥沫慢慢的均勻的往他的傷口上灑下去,“誰傷了你是不是木少離”她的腦子在轉,誰知道昨晚她睡着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如果是他遇到了木少離,那麼這傷口就很有可能是在與木少離發生衝突時留下的
想到木少離曾經在水君御的手機裏聽到的那些聲音,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那個男人了,說死也不能見到。
“不是。”
她懵了,“那是誰”
“是我自己傷了自己的,跟他無關,曉曉,什麼也沒發生,你別吵,讓我睡會,好不好”
他虛弱的靠着沙發,只等着她一換好藥包紮好了就睡,那樣疲憊的臉色已經讓她此刻不知道要怎麼因昨晚的事對他興師問罪了,但,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否則,有一就有二,他很有可能再羞辱她一次,於是,咬了咬牙,她問他道:“水君御,昨晚的事,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別吵噓別吵”他閉着眼睛,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就在她還沒包紮完的時候,他居然就睡着了。
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有多久沒睡了
皺皺眉頭,她扶着睡着了的他輕輕躺下,他胸口的傷很深很深,這樣的傷口最好是住院,否則,很容易感染的,可他沒有,就只是處理了一下而已。
他睡着了,她也沒有辦法勸他去醫院了,走吧,就趁着這個機會走吧。
莫曉竹到房間裏悄悄的換了衣服,她從前留在這裏的衣服都在,也都還合身,找了一件寬鬆的穿上,這才蜇到客廳裏,走到門前,手轉着門環,只等門開,她就可以離開了。
可,她轉了又轉,無論她怎麼轉,門也不開。
正納悶的時候,她聽見身後他的悶吼,“你走不了,沒有我的指紋開鎖,你根本打不開那道門。”
原來,他根本就沒有睡,他是在試探自己,“水君御,你換了指紋鎖”
“是的,你別想離開了。”
“我要見強強。”
“你答應過我的,每天晚上要陪我”
“那說的是晚上,而且只有那件事,現在天大亮着,你讓我出去。”她急吼着,討厭他這樣軟禁她。
“那塊地,你不想我放手了”
“不不是,我想強強。”想到那些買房人,她只能先妥協了。
“我說了,兩天,給我兩天時間,我會帶他過來,曉曉,我傷了,你就不能給我些時間嗎或者,我今晚就去帶他來。”他吼着,聲音裏都是怒氣,“你別想逃,別想逃,否則,我剪了這裏所有的衣服,還有牀單,莫曉竹,你休想逃,休想回去木少離的身旁”他氣極的吼着,眼睛紅紅的。
她也氣了,“水君御,原來你在裝睡,你根本就是在試探我的。”
“呵呵,你真這樣以爲嗎”他說着,呼的就站了起來,然後慢慢的走向站在門前的她。
一步步,他近了,他停在了她的面前,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後一起放入了他的褲子口袋裏,兩隻手都在那口袋裏,撐着口袋都漲開了,就在她迷糊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時候,他又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然後帶着她的落在了門把手上,只輕輕環了一下,他的褲子口袋裏就傳來震動。
再環一下,褲子口袋裏又震動了一下。
可停下來,那震動也停了。
她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我沒有要試探你,我只是不想你走,我困了,曉曉,讓我睡個覺,好嗎”他眼皮下垂着,臉色很不好。
明明是他要把她軟禁在這房子裏的,可此刻,倒象是她是個壞孩子一樣的一點也不乖了。
她無語了。
扶着他重新又到了沙發上,看到這沙發,就想起曾經與他一起的纏綿,多少次了,那一次之後,她何曾想到有一天她會跟他吵成這樣呢
這一次,他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