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曾經愛了那麼久的男人,說心裏沒有點波瀾是不可能的,但她能傾訴的對象也只有爸爸和哥哥了。
她好不容易爬上了陵園,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原本相鄰的兩個墓碑此時東倒西歪斜放在地上,本應該埋放着骨灰的地方卻是兩個深深的窟窿。
啪嗒,鮮花瞬間掉落在地,
“爸爸,哥哥”
安小諾目眥盡裂,直接踩着花瓣撲了上去,用力擦拭着墓碑。上面不知道被潑了什麼血,早已乾涸黑化,臭不可聞,任她怎麼擦都無法擦乾淨。
她哭到上氣不接下氣,自責地捶打着自己的腦袋。
怎麼會這樣,她不過幾天沒來,怎麼就成了這樣
“啊”恰好來祭奠親人的市民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這是怎麼回事遭賊了”
可是這是墓地,哪個小偷喫飽了沒事幹來盜墓
“恩,我父親和兄長的骨灰都會盜走了。”
“姑娘,趕緊報警吧。”
“不用了,我知道是誰”安小諾擦乾眼淚,站起身來。
只有那個對她恨之入骨的人,纔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與此同時,霍澤和林可的婚禮正在舉行,現場名流雲集,十分熱鬧。
林可穿着婚紗,顯得高挑美麗,而霍澤身着燕尾服,斂了幾分冷意多了幾分優雅,令人移不開眼睛。
兩人站在一起就好像金童玉女,十分般配。
只是不同與林可溢於言表的喜悅,霍澤卻是十分冷淡。
林可不滿地嘟起嘴,“阿澤,這種大喜的日子你怎麼板着一張臉,難道你不開心嗎”
霍澤煩躁地鬆了鬆領帶,確實不如他想象中的開心。
直到這一刻他才徹底想通,原來他對林可早已沒了感覺,所以他纔會對林可提不起興趣來,但此時醒悟也還不算太晚。
“可兒,我有話跟你說,我們”
一陣嘈雜的聲音打斷了霍澤的話,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轉頭望去,就見一羣披麻戴孝的人不顧保安的阻攔衝了進來,有的扛着花圈,有的拿着白蠟燭白綢布,儼然一副奔喪的樣子。
然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手腳麻利地佈置了一個簡單的靈堂出來。與喜慶的婚禮現場格格不入,出奇的詭異。
在場的賓客瞬間譁然,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
“阿澤,快把他們趕出去,我害怕”林可嚇白了臉色,哆嗦地躲到了霍澤的身後。
霍澤安撫着她,冷聲喝道:“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把他們趕出去”
“我看誰敢”
安小諾穿着孝服,抱着父親和哥哥的黑白照片緩步走入。
“又是你在搗鬼安小諾,這是我的婚禮,你趕緊帶着這些晦氣的東西滾出去”
林可怨恨地看着她,她期待了許久的婚禮就這麼被毀了
霍澤用力拉過安小諾,“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問錯人了,你應該問林可她想幹什麼爲什麼要把我父親和哥哥的骨灰偷走”
如果不是林可冒犯了安小諾的親人,她纔不屑於來到這裏。
不過既然不讓她好過,那他們也別想好過。今天的這場婚禮,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攪黃了。
霍澤轉頭低聲詢問,“可兒你真的偷走了骨灰”
林可眼眸微閃,受傷地望着霍澤,“我沒有,是她嫉妒我誣陷我,阿澤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霍澤望着各執一詞的兩人,陷入兩難。
他該相信誰
安小諾倒是一點都不着急,抱着照片坐下一副要耗到底的樣子。
“今天要是不把我父親哥哥的骨灰交出來,這場婚禮就不用辦了。各位賓客還不走,難道是想留下來參加喪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