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慕帆聿俊逸的臉龐抽動了兩下,斜睨她一眼。
“你是故意的”
“我我不是我第一次坐飛機,我緊張,我”
“你第一次坐飛機”慕帆聿雙眉微挑,疑惑地看着她。
陸晨晞頓時被他看得心虛,糟糕,她怎麼忘記她是千金大小姐陸晨晞了
“我我失憶了”
失憶,一個最好的藉口,也讓慕帆聿打消了疑慮。
他怎就忘記這個女人不記得以前的事,不過,倒是比以前變得活躍了。
連失憶也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還真是不可思議。
見慕帆聿的目光移開,陸晨晞頓時鬆口氣。
或許是剛纔的緊張沒有了,整個人放鬆下來,就變得昏昏欲睡。
陸晨晞努力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抵不過周公的召喚,靠着椅背睡着了。
突然,一顆小腦袋壓在肩上,慕帆聿微愣,隨即轉過頭,看向靠着自己肩上睡着的女人。
目光變得深邃,伸手想將對方的小腦袋推開,可手觸碰到她的頭髮時,便不由得停下動作。
慕帆聿的俊臉帶着異樣的表情,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陸晨晞對於他,究竟算什麼
爲什麼最近總會不知不覺地想起她。
雖然,大多時候想起他是很生氣的,不過,仍然會控制不住想起。
他們之間不是早已經結束得徹徹底底,本就不應該有任何交集。
可,他卻在二三地與她見面。
到底爲什麼,會演變成現在的局面。
是對,還是錯
當看到報紙上大幅度的報道,她與蘇彥塵的親密照。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他一眼就認出照片上與蘇彥塵含情脈脈的女人是陸晨晞。
這個女人居然揹着她朝三暮四
這時看到報紙後,唯一閃過腦海裏的想法。
現在想想,他到時難道糊塗了。
陸晨晞早已經不是他的妻子,意思就是說他根本沒有生氣的權利。
可還是忍不住生氣,情緒抵過了理智。
他毫不猶豫地撥通簡羽凡的電話,將他痛斥一番。
簡羽凡半響才反應過來,帶着怪異的強調告訴他,這是公司爲新劇所做的側面宣傳。
不知道爲什麼,當時他的心頓時鬆氣。
雖然心裏還是很不舒服,但也沒繼續追問。
而簡羽凡還不忘來一句:“老大,沒想到你連前妻的感情生活也關注,如此在乎。”
回答他的當然是自己掛斷電話的聲音,其實他當時有些窘迫。
沒錯,陸晨晞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個想法最終只是一個想法,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拿着報紙看看,越看心裏越不爽。
記得,因陸晨晞才發生那次車禍,他在醫院躺了那麼多天。
這個可惡沒心的女人一次也沒有來看過他,更別說,還這樣一臉笑意。
敢情,曾經對他都是虛情假意。
在極度的不快中,慕帆聿決定親自出差處理一些本該冠桀處理的事情。
想借此機會,好好整理一下心思。
再好好想清楚,自己心裏的想法。
誰知,還沒等他有時間整理心思,居然在飛機上又遇到這個讓他心神不寧的女人。
從晉城到c市的只需飛行一個多小時,而陸晨晞就安安穩穩地睡了一個小時。
飛機抵達c市,她也沒有轉醒的跡象。
在乘務員小姐的眼神催促下,慕帆聿才無奈地將壓在肩上的小腦袋推開。
頭部劇烈晃動才讓陸晨晞緩緩清醒過來,睜開明亮的雙瞳,疑惑地打量着四周。
“夫人,我們的飛機已經到達目的地”
“啊到了”陸晨晞驚訝地打斷了乘務員小姐的話,她的目光來回看看。
最後不滿地嘟着小嘴:“真是的,怎麼這麼快,我還沒有看到藍天白雲呢。”
慕帆聿和乘務員小姐同時黑線。
不想這樣繼續丟臉下去,慕帆聿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
見他走,陸晨晞才徹底醒悟過來,既然到了,就該下飛機。
抱歉地對乘務員小姐笑笑,然後尷尬地離開。
在她走出機場的時候,已經沒有看到慕帆聿的影子。
陸晨晞無所謂地瞥瞥嘴,然後攔下一輛車,按照鬱薇給她的地址先去定好的酒店。
在出租車離開後,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才緩緩發動。
慕帆聿看着前面的出租車,首先記下了車牌號。
然後,雙眸微眯,對接機的司機說道:“先去分公司。”
“好的,慕先生。”
酒店是五星級酒店,陸晨晞不得不說,公司給予她的待遇真的好得沒話說。
房間是總統套房,很多,很舒適,格局也是她非常喜歡的。
記得曾經有段時間在晉城豪華酒店打工,很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住一次這樣豪華的套房。
沒想的,這一天居然視線了。
陸晨晞微微嘆息,果然是不同命不同的人生啊。
拿着衣服先到浴室簡單梳洗了一下
然後躺在舒適的大牀上休息了一會兒,大概是因爲在車上睡太久,所以完全沒有睡意。
於是,從牀上起來,將自己簡單的行李放好,看了看時間才下午兩點左右。
趁現在時間還早,陸晨晞決定去c市好好逛逛。
難得,來一次呀
c市雖然沒有晉城那麼繁華,但是很多小喫卻比晉城的要好。
這是陸晨晞來時,諮詢韓可兒得知的。
所以,她決定先去喫喫c市的小喫,再逛逛c市的大街。
當陸晨晞走出酒店,忽然一輛豪車行駛在她面前停下。
這讓陸晨晞微怔,皺皺眉頭,想繞道而行。
誰知,車門忽然啪嗒一聲打開。
而慕帆聿正從車上從容地走下來。
陸晨晞的腳步瞬間頓住,不是這麼巧吧。
同乘一架飛機,然後同住一家酒店
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難道偌大的c市就沒有適合他慕總裁下榻的酒店
陸晨晞皺眉,難道,他
“喂,慕帆聿,你該不會是跟蹤我吧”
某人俊臉一黑,其實看到陸晨晞,慕帆聿倒是沒有了驚訝。
因爲,他早就已經猜到。
這一次,根本不是什麼巧合,都是那該死的簡羽凡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