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玄門之七寶歸墟 >第三十五章 莫名其妙鄉親
    白龍禪寺的鎮寺之寶,竟然通篇都是白紙,並且在最後一頁出現了一幅驚悚詭譎的圖畫。

    這幅畫應該使用毛筆勾勒上的,粗狂,潦草,但叫人印象深刻。

    我和朱小魚對視一眼,不明白怎麼回事,但可以肯定,這裏面一定有文章。

    並且,我總感覺這畫裏的場景似曾相識

    這時候,夜色降臨了,高速路上都是呼嘯而過的汽車,九叔雖然目視前方,但也知道出了狀況。

    連忙問我們怎麼回事。

    我把白龍禪經遞了過去,九叔按住了方向盤,低頭觀察。

    他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說畫上的東西,怎麼這麼像你們村的村口啊

    經他提醒,我忍不住仔細觀察起來,片刻後我怔怔的說:“難怪這麼眼熟呢,還真是我們村口。”

    畫中的小路,以及兩側的樹木,甚至是頭頂的慘白月光,都跟我們村口一模一樣。

    我們村叫做喇嘛溝,前後都是大山,整個村子在一條山溝裏,進村只有一條小路,村裏很窮,種莊稼不長,種蔬菜不長,好不容易中了點蘋果還是澀的。

    沒辦法,大山裏太苦,人們沒有正經的賺錢營生,年輕的都出來了,村裏留下的多是一些老弱病殘。

    至於爲什麼叫喇嘛溝,老一輩人有說辭,相傳打小日本的時候,這裏是一座喇嘛寺廟,裏面住着七個喇嘛,根本沒有村子,可後來有幾十個難民逃到了這裏,七個喇嘛雖然出家,但整個民族都處於水深火熱的狀態,他們出家也不踏實,看到難民自然誠心搭救。

    一來二去,這些難民就定居在此,喇嘛溝的名字就傳承下來。

    至今,那座喇嘛廟還在,小時候我跟一些小夥伴經常去裏面玩耍。

    不知不覺,我有些急了,因爲村口的小路不可怕,兩側的樹木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樹上吊着的死人。

    如果畫的真是我們村,那這些死人,就可能是村裏的鄉親。

    我的天,這本白龍禪經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幅畫又是誰畫的

    朱小魚說你先別緊張,一幅畫代表不了什麼,再說了,山溝溝裏的村子都相差不多,萬一不是你們村呢

    我艱難地嚥了一口吐沫,說現在不是畫不畫的問題,是這事兒太巧了。咱們剛要回村,就出現了這麼一幅畫,絕對是有問題的啊。

    其實我心裏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我甚至認爲,方臘已經進了喇嘛溝,把鄉親都殺了,然後把屍體掛在了樹上。

    方臘不人不鬼,絕對能做出這種事。

    我渾身開始哆嗦了,鄉親們不能死啊,我父母也不能死啊。

    這時候九叔來了一句:“這幅畫是不是主持畫的”

    白龍禪經是主持臨死前,託付給佛子的,要說是他畫的也在情理之中。

    但主持心都沒了,還有力氣畫這個他要是真想表達什麼,剛纔直接說不好嗎

    不知爲什麼,我又想起了主持從大鍋裏坐起來的畫面,他到底死沒死

    九叔道:“我之前就說過,白龍禪寺有大問題,現在一看,我應該沒有猜錯。”

    我來了精神,說你到底看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九叔低沉道:“我感覺哪兒都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具體,怪就怪在這兒,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好像懂了一些,因爲我也感覺,白龍禪寺從裏到外都透着一股邪氣。就跟籠罩着一層白霧似的,叫人看不見摸不着的。

    後來我忍不住了,掏出手機給我母親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通了,可就是沒人接,這種等待簡直是一種煎熬。

    後來,電話掛斷了,我差點兒哭了出來。

    沒人接,是不是意味着他們出事了

    我低吼:“九叔開快點兒”

    九叔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捷達就跟黑夜中的一頭獵豹,簡直要飛起來了。

    半小時之後,我們下了高速,直奔喇嘛溝穿插而去。

    在我們那一片,一共有十幾個村子,幾乎都依靠着大山,遍地山路,非常難走,並且還沒有路燈。

    好在今天月亮很大,一大片慘白的月光傾斜下來,把大山照的影影綽綽,好像每個旮旯裏都蹲着一個人。

    這期間,我又給家裏打了好幾個電話,依舊沒人接聽,甚至給幾個叔叔打也是沒人接。

    這就不是巧合了吧,我攥着手機,差點兒捏碎了。

    這時候來到了一個叫下河村的地方,下河村跟上河村,被一條大河切成了兩半。

    山路右側是山壁,左側是一條滾滾大河。

    水波泛起了光澤,就像無數鬼魂在衝我眨眼睛。

    我感覺我快瘋了,怎麼看哪兒都不對勁

    眼瞅着過了下河村,再走三十里地就到喇嘛溝了,可就在這個當口,寂靜的車廂裏,突然傳來了一聲蟬鳴

    這聲蟬鳴就跟火警的警報一樣,嚇得我差點兒蹦起來。

    僧人說過,只要在方臘五百米周圍,佛蟬就會叫。

    也就是說,方臘就在附近。

    我又驚又喜起來。

    驚的是,方臘

    出現的太突然了。

    喜的是,如果他們在這兒,那喇嘛溝就是安全的,之前的猜測都不成立了。

    畢竟這裏離着喇嘛溝還有三十里地呢。

    九叔一腳剎車就停那兒了,把裝着佛蟬的蟈蟈籠子拿了出來。

    我不知道這隻佛蟬是什麼品種,更不知道僧人施展的什麼玄術,既然方臘在附近,那我們就得小心一二。

    九叔透過蟈蟈籠子,觀察佛蟬的動靜,也奇怪了,它叫了一聲就此偃旗息鼓,沒了動靜。

    九叔跟我嘀咕,咱們雖然是奔着方臘來的,但主要目的是看看你家裏人是否安全。既然方臘不在你們村,那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他的意思是,是找到方臘,控制住乞丐,還是先回村看看

    這還用說嗎,乞丐固然重要,但我的家人才是命根子啊。

    “不管這裏,先回家報個平安”我篤定的說。

    九叔說了聲好,收起蟈蟈籠子,準備繼續前行。

    可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山路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人影。

    這個人弓着身子,背上揹着一大捆柴禾,手裏攥着一把柴刀。

    像一個剛從山上下來的樵夫。

    樵夫這東西在大城市並不存在,但在這裏,遍地都是,山溝溝裏還指望燒煤啊,都是燒柴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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